第26章(1 / 1)

傅时礼皱着眉头将烟蒂捻灭,听到她的话,眯起深暗的眸子时,在认真思考般,对躲在卫生间里的女人开腔道:“你过来。”

姜瓷还记得在客厅听见他说的这三个字后,下场就是被压在沙发上强吻。

她摇着脑袋,不过去。

傅时礼将骨骼分明的大手插在裤袋上,好整以暇的姿势看她继续躲,眼底酿出几分嗤笑的意味:“我过来要是抓到你了……”

他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下。

姜瓷愣着眼睛,看着站在一米外墙壁前的男人,在灯光明晃晃的照映下将他眉目间潜藏的邪恶都暴露出来,薄唇溢出低沉的男声透着暗示性:“先把你裙子扒光,在撕碎你贴身内衣,然后套上我的衬衫,将你抵在你身后的洗手台那面镜子。”

抵在镜子上做什么?

她脸红,没问。

傅时礼似笑非笑的,俨然没了绅士该有的风度,薄唇轻吐出了一个字:“操。”

像这种高不可攀的矜贵男人,突然会愿意跟女人开黄腔了,是根本就玩不过他的,也别看他平时装的多寡欲,吻起女人时气息有多浓烈,姜瓷领教过了。

她惯来会审时度势,不愿意继续在男人手上吃苦头,牵强地扬起笑容:“不用傅先生纡尊降贵来抓,我自己走出来就是了。”

多大的事,还能躲里面一辈子啊。

姜瓷心里隐约有种逐渐露出水面的预感,在轮船上那次,傅时礼可能还没把她看成自己的女人,顶多是搞暧昧的对象,所以举止间还有分寸在。

今晚他的态度,显然是将她看待成自己的女人了。

男人的视线,落在了她捏在手心里的早孕棒上。

姜瓷即便略有迟疑,还是将这个递给他,抿着不安的唇说:“我验了几根,一根早孕棒上一深一浅,三根没有照线,应该是没怀吧。”

虽然不是很确定,起码三比一,没怀孕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傅时礼低头看,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神色。

他混迹着投资圈数年,有着阅历千帆的城府和手段,早就磨砺出了一派从容沉敛的气势,高深莫测的内心叫人看不透。

即便这样姜瓷还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说到底心里很虚。

要是怀孕上了。

两人对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有责任。

他当时顾着一时爽,没做措施。

而她对避孕这方面的意识不够强烈,忘了吃药。

最好是没怀上,姜瓷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傅时礼长指翻看了看早孕棒,他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弄不清照线深浅的什么意思。

“那个傅总。”

姜瓷舔了舔干干的唇瓣,有些紧张的缘故,感觉两人的关系特别微妙,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尴尬道:“你要相信哦,我绝对没有借着肚子道德绑架你的想法。”

她承认,是想要他手上的投资款。

却也没有丧心病狂到靠怀孕来跟傅时礼牵扯上关系。

当初一夜情的事,已经让姜瓷折腕悔恨了。

她要知道后来,会有这么多麻烦,打死了自己都不敢去碰傅时礼一下的。

傅时礼将一深一浅的那根早孕棒握在掌心,然后掀起眼皮,看了眼对他表忠心的女人。

“你就这么怕跟我好上?”

似乎每一次,她都恨不得跟他撇清关系。

姜瓷略不自然的扯唇:“傅总,你误会了。”

她不是怕,是嫌麻烦。

被傅时礼这样斯文败类的男人牵扯上,会有无休止的纠缠,一不小心便遭殃了。

傅时礼也不挑破她的虚伪敷衍,朝主卧里的那张大床一指,对她态度很随意:“先去坐着。”

姜瓷微张嘴想说话,却被男人一记眼神给咽了回去。

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傅时礼拿着早孕棒出门,把她关主卧里了。

楼下。

客厅还开着灯光,墙壁上倒映着男人修长的身影,依稀看清他拿着手机走到露天的庭院外打电话,长指加了根烟点燃,抿着薄唇。

“哥,验孕棒显示一深一浅,这是弱阳性,因为时间可能不长才会这样,时间再长一些就能呈现阳性了。”傅庭岸在电话那边,普及着女人怀孕这事。

一大堆专业词,傅时礼外行人听了也不懂,他抽着烟感觉索然无味,指腹碾灭扔在地上,开腔问:“还有些没有显示红色的线,确定是怀孕?”

傅庭岸以自己项上人头保证,未了,还说:“哥,你这是把哪位搞大肚子啦?姜小姐不追了?”

傅时礼得到想要的答案,没理他这句。

“挂了。”他语气淡淡。

“别别!”傅庭岸在电话里喊:“哥,你是不是也把我微信拉黑了?加回……”

话还没说完,傅时礼就已经掐断了电话。

傅庭岸对着黑屏下的手机嚷了半天,他捣鼓着微信,很确定是被拉黑了,正要回拨过去时,旁边主卧的门被开了一条缝。

“还不睡吗?”乔尹嫣穿着一袭酒红色的睡袍出现,纤细的眉皱了起来,似有些不满他深夜杵在走廊上打电话的行为。

傅庭岸看到妻子,将手机放回裤兜里,上前抱住她说:“我哥要做爸爸了。”

乔尹嫣眼中带着疑问,重复低问:“是上次轮船那位?”

为什么会这么问,大概姜瓷是傅时礼第一个公开场合带出去的女人。

傅庭岸笑的神秘,也不确定就是了。

“看来现在女人上位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乔尹嫣说话很轻,几乎让顾着傻乐的傅庭岸没注意去听,淡淡的评价:“轮船那次这才时隔半月就能迅速怀上傅家的孩子,即便是私生子,也比别人家的孩子强吧。”

她说这句话,也完全忘了自己嫁给身边的男人在傅家身份就是私生子。

私生子?

这个词,姜瓷是完全没想到的。

在傅时礼将早孕棒重新还给她前,所想的就是怀孕上了要不要的问题,她静静地坐在床沿,看着陌生的男性主卧,脑海中有种恍惚感。

视线左顾右望的打量了会,这里似乎没有女人留下过的痕迹,也不知是他平时打扫的太干净整洁,还是没有带女人回来的习惯。

也不对,姜瓷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因为傅时礼已经带她深夜来别墅两次了,难道她不是女人吗?

能带她来,自然也能有别的女人来。

她拧着眉心的情绪,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从外被推开。

姜瓷心里颤了下,抬眸看向前方出现的修长挺拔的身影,视线一点点的变清晰,看到了他眉目深沉盯着自己,带着淡淡的温度。

不知为何,心里隐约不安了。

傅时礼修长大手握着门把,反手一关,将外面都隔绝开,即便主卧的灯光亮着,也让人感到了气氛蔓延的许些凝滞感。

“坐着别动。”

在姜瓷想要起来时,被男人低沉出声阻止。

她顿时一愣,坐在床沿仰头看着他走近,手指也不知不觉的收紧。

傅时礼穿着衬衫长裤的身形透着温淡的气场,没有很强烈的压迫感,却让人潜意识里想要逃避开。

“怎么了?”姜瓷小脸都略微的僵硬着,牵强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看到男人长指还捏着早孕棒。

傅时礼的视线在她浑身上下都扫了一遍,最终落在了肚子上,他深暗的眼眸几乎没有一丝波动,只是这样盯着打量。

他先前享受着姜瓷这具滑嫩柔软的身体时,想的是追求她,不失时机地付出感情的投资。

至于,意外怀孕。

傅时礼皱眉想着这个不打招呼就来的孩子,倒是将他全盘追女人计划都给打乱,提前步入了最后一个环节。

他沉默许久,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早孕棒还给女人,同时,嗓音低沉问她:“明天有什么安排吗?”

姜瓷手指愣愣的接过来,手心都是汗。

听见他问,轻蹙着眉说:“去剧组啊。”

“下午请个假。”

“请假做什么?”姜瓷听得一头雾水,微微讶异。

傅时礼让她看早孕棒,安排着道:“下午两个小时去医院确诊你怀孕的事,剩下一个小时,我带你去民政局。”

姜瓷这才明白过来了,指尖用力捏紧早孕棒,几乎快青白。

她胸口的心脏开始跳得失去了正常频率,整个人坐立难安,紧张得吞咽了一下,开口说话,嗓子也是干哑的:“不会吧?”

“嗯?”

“早孕棒不是一深一浅的颜色吗?说不定没有怀孕。”她还带着一些希望,呼吸有些用力,盯着男人俊美的脸庞看。

傅时礼再次沉默了。

他现在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姜瓷在怀孕这事上,完全是新手一个。

连最基本的常识,在她这,都变得很复杂。

他薄唇轻启,轻飘飘的一句话扼杀了她微末的挣扎:“没有怀孕,怎么会显示深浅颜色?”

姜瓷小脸全白,任谁第一次玩一夜情就中奖,也不会很开心。

她漆黑的眼眸溢出了些水光,巴巴的看着他,见俊美的神色如常,也没半点复杂的情绪,情不自禁的问:“你不生气吗?”

傅时礼琢磨了下她的意思,薄唇扯动,真的低笑出声:“怕我动手打你?”

姜瓷老实点头,又猛地摇头。

她怕,但是也知道傅时礼起码的绅士风度是有的。

打女人这种事,不是他这种爱伪装君子的男人的爱好。

傅时礼见她这副温软惹人的模样,这会胸腔内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消散了一大半,手掌抬起,揉了揉她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姜瓷小脸微怔。

傅时礼眼神深刻,低声说:“我刚才在外面,抽了一包烟才进来。”

换句话也就是说,他远远没表面上的沉静从容了。

在男人俯身靠近时,姜瓷有闻见干燥的香烟气息,她悄然的屏住呼吸,唇瓣下意识抿了起来。

傅时礼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深眸注视着她不安颤抖的睫毛,两人就这样安静着,过了许久,他低沉的嗓音从薄唇中溢出:“我五年前有个适婚对象。”

姜瓷睁着眼眸一眨不眨盯着他,没吭声。

主卧的光线随着他的俯身靠近,显得暗淡几分也柔和了他脸庞的轮廓,看起来比平时好相处了些。

而举动,却有着强势地霸道。

傅时礼手掌从她柔滑的秀发滑下,有力的手指扣住了纤细的后脖,这样一来,姜瓷想避开都难,只能任由他靠近,薄唇吐出的气息都快洒在了她唇角:“家里给订下的姑娘,所以,姜瓷我很早就看上你了,喜欢的不深,被婚约给约束行为了,没有来追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说的话,字字很清晰灌入耳中,让姜瓷有了瞬间的呆滞,紧接着,心底蓦地泛出了微妙的情绪,紧张的不知该怎么办。

她满脑海都在想这一件事。

当年找这个男人投资时,他一些举动就已经超出了男女的界限了,姜瓷当时怀疑他的意图,后面,傅时礼疏离的态度又让她自己给推翻了。

没想到,预感是真的。

这男人,一直都对她不怀好意。

傅时礼快吻上她的唇瓣了,嗓音也越发压低;“给不给追?点个头。”

姜瓷差一点儿就被他蛊惑的点脑袋了,唇上被男人温热的气息烫到,理智立马回神,她手心去抵着男人靠近的结实胸膛,脸蛋又开始发红,声音细细的:“我们彼此间,还不是很了解,一切都是从性开始,让人很奇怪。”

她能没有理智,去跟他上床。

却又不能没有理智,跟他结婚。

前者,可以不负任何责任。

后者,是受到法律约束的。

“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了?”傅时礼深邃的目光锁住她的表情,沉吟片刻后,问出这句话,就耐心的等着她表态。

姜瓷恍然一怔,紧张时喜欢咬唇。

傅时礼的态度,无一意外就是负责了。

孩子是他的,也没人强迫他碰她,也是他先没做措施,责任,占了一大部分。

要是这时候,换别的女人完全可以用孩子上位,成为傅太太。

可是,姜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恐婚者。

她这二十七年里,目睹了母亲前半生嫁了整整五次,找了一个比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继父,便看惯了男人道貌岸然下的虚伪和母亲每次结束一段婚姻的痛苦,几乎是麻木了。

男人能不出轨吗?

起码在她那几任继父里,一半都在外包养过女人。

姜瓷对感情有着很重的洁癖,她是一个表面坚强,内心习惯去依赖别人的人,很害怕付出了感情,却败的一塌涂地。

她此刻很茫然,像傅时礼这样实力熟男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了,他想要编造出什么谎言,很可能几乎没有女人能轻易看破。

所以姜瓷在深思熟虑下,苍白着脸,对他摇头了。

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敢摇头。

就怕他。

傅时礼深暗的眼底有了变化,就这样定定的盯着她没有一丝杂质的瞳仁,让人无形之中感到很重的压力。

姜瓷下意识缩了缩身子,想离他远点。

傅时礼终于开腔了,重复地问她:“真不要?”

“怀了,也不要。”姜瓷决心已定。

她觉得傅时礼还犯不着强迫她生,提出去民政局也是出于负责,果然,眼前这个俊美如斯的男人起身,强势的气场顷刻间就没有在压迫她了。

几步外的距离,他修长的大手缓缓抄入裤袋,目光沉静望着她,嗓音淡淡的飘了过来:“考虑好明天跟剧组请假几个小时,很晚了,你就在这睡下。”

他将主卧这间房,让给了她。

姜瓷本来想去睡客房,但是看傅时礼的脸色似乎有点难看,也不敢提要求了,低着脑袋坐在床沿,指尖用力捏着这根早孕棒。

心情很复杂,都怪她自己白痴,忘了吃药!

这一晚上。

姜瓷躺在了傅时礼的床上,鼻息间都是他陌生的气息,扰得一直都没睡好,又不敢用力去抱这床被子和枕头,都是他平时用的。

清晨,六点时,窗外的天就已经大亮了。

楼下的保姆在做早餐,传来细微的动静让姜瓷迷迷糊糊醒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摸手机,睁开眼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便马上清醒了。

昨晚半夜,她满怀着心思也不好打电话将李叶娜轰炸醒来。

现在已经是早上时间,姜瓷想也没想就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嘟嘟声持续了很久,在姜瓷心情忐忑到了极点时,终于接听了。

“姜瓷?”

李叶娜的熟悉声音传来。

她这时候也只能找自己经纪人商量对策了,心头一紧道:“我可能怀孕了。”

早上,快十点半了。

傅时礼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主卧门口,他敲了两声门,见里面没有回应,修长的大手便握着门把推开,正好目睹了女人换衣服的画面。

他看见姜瓷站在床沿前,窗外的阳光照映进来都落在她一片雪白肌肤上,身材本来就很好,又瘦,曲线还诱人,只用男士衬衫堪堪遮住了胸前,动作带着惊慌失措。

傅时礼马上避开视线,喉咙滚动间压抑着哑沉的嗓音说:“sorry,我以为你还在睡。”

姜瓷呼吸都不稳了,连忙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的掩饰,一双漆黑的眼瞪着他,带着控诉的意味:“有什么事?”

傅时礼原本是进来喊她起床,下楼把早餐吃了。

如今眼中倒映出的都是方才那一睹,他握拳低咳,绅士转身让她穿衣服,留下一句话:“穿好下楼。”

姜瓷尴尬地脸色通红,因为被子下,她是脱得所剩无几的。

也不知道男人突然推门进来时,有没有看到她脱光的画面,眼睛睫毛下空茫的厉害,心跳加速中,赶紧将衣服换好。

在餐厅里,傅时礼已经端坐在餐桌上等她了。

姜瓷将自己穿的严严实实下楼,头发扎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气色有些差,许是昨晚睡迟的缘故,一大早也没什么胃口。

两人都没说话,等吃完早饭了。

傅时礼才问:“请假了?”

姜瓷很勉强喝下半碗粥,也不知是不是觉得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感觉做什么都很疲倦无力,说话的声音都怏怏的:“嗯。”

傅时礼颔首,拿起车钥匙带她出门。

上午临近中午这一个时间段,路上不堵车,傅时礼开的很稳,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是抿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也没有。

姜瓷坐姿挺得直直的,眼角余光却悄然看过来几次,最终视线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骨节分明,很好看。

傅时礼的全身上下都很完美挑不出一丝错,他最喜欢穿白衬衫黑西装,肤色又偏白,干净得令人挪不开眼,也衬得气势矜贵沉敛,这样的男人,脸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偏偏一开始最显眼吸引她的,就是这张俊美的容貌了。

姜瓷看着又脸红了,这个毛病是怎么都改不了。

傅时礼这时,视线睹了过来正好看见,他好听的声音响起,淡漠的很:“你害怕也会脸红?”

姜瓷尴尬到了一定程度,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慌乱的情绪:“我是热的。”

傅时礼给她车内的温暖开低点,开腔道:“还有一个小时路程,你不舒服就睡会。”

他今早就预约好了一家私人医院,花了大笔钱请经验丰富的专家给她检查,地理位置有点远,没有去傅庭岸所在的那家,保密工作可以说是很到位。

姜瓷是有点累倦了。

她昨晚一直盯着早孕棒的那两条深浅不一的线,几乎没有睡几分钟,脑海恍惚着,

这会儿靠在椅背里闭上眼睛,车上有傅时礼在的缘故,呼吸进的空气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困意渐渐地袭来了。

这一睡,姜瓷在车上足足补眠了快两个小时。

等她迷糊睁开眼时,一点点变清晰的视线看到傅时礼近在咫尺的身影,还有他用长指绕着她的长发在打发时间,举止随意,暧昧有余。

“醒了?”

他低眸看来,嗓音带着男性特意的磁性。

姜瓷听得心里酥麻了一下,有些的不自然,转头看车窗外,又问他:“我睡了很久吗?不会错过预约时间吧?”

说着,就想推开车门下去。

结果发现,车被反锁了。

傅时礼身形坐在驾驶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惊慌失措,陈述的语调很缓慢:“你母亲在半小时前,有打电话给你,sorry,我替你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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