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淡淡道：“凌天。”
“凌天之上，好名字。”吴飞章点点头，赞赏一声，接着便开始说明起鬼市来。
原来这鬼市，是民间武者的集会，三年一开，每次的地点都不同。
只不过每次召开之时，都会放消息给江湖上的众人，引人前来。
在鬼市之内，丹药，灵玉，或是一些低级的修炼物什随处可见，算是一个比较全面的市场了。
“有点意思。”凌凡嘴角慢慢翘了起来。
想不到八卦门一行，竟是刚巧遇上这样的集会。
三年一开的市场，慕名而来的武者和修炼者，想必会有不少好东西才是。
他现在还差两味灵药，若是能在此凑齐，那是再好不过了。
“小兄弟，鬼市明晚才开，到时候我们应该会再见面的。”吴飞章说道。
“嗯。”凌凡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张小年皱眉道：“老吴，一个化境都不到的小屁孩而已，你这么忌惮做什么？”
吴飞章摇摇头：“你不懂，像这样的天才，绝对是各大门派鼎力栽培的角色，我们可惹不起。而且出门在外，朋友多最重要，这时候卖个面子，没准以后就能派上用场了。”
张小年恍然大悟：“也对，论这些，我是远不如你的。”
“人情世故，年纪大了自然就会懂得。”
吴飞章一脸笑意，心中却是暗道：“三十来岁了还这么没脑子，没准哪天就给人杀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凌凡离开车站，在周边随意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随后他打开背包，拿出几块小型的灵玉，开始打磨起来。
宾馆没有工具，但这难不倒凌凡，打磨几块玉石依然是小菜一碟。
傍晚之时，五块护身玉符便已经制作完毕。
“有这几块保命的玉符，想必是足够了。”
打量桌上的玉符一眼，凌凡将其尽数收起，开始打坐。
静心打坐之下，一天时间眨眼而过。
次日晚上，凌凡背起背包，离开了宾馆。
临州城，一条原本冷清的街道之上，如今却是搭满了简易的棚子。
棚子之内，便是这次的鬼市坐在，而唯一的两个出口，却有着专人把守。
非武者之人，除非交一千块钱，否则会被以没有资格唯由，禁止进入。
凌凡背着背包，来到鬼市之前。
放出一丝波动，轻易瞒过守卫，进入其中。
与外面的冷清不同，市场之内，却是非常热闹，人来人往，摊子遍地。
只不过这里来往的行人，全都是身上有波动的武者，亦或是少量有灵力波动的修炼者。
凌凡查探了一下，这群修炼者几乎都是不成气候的散修，比武者强不了多少。
市场内的摊位上，卖的也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几十年的灵药，粗制滥造的丹丸，亦或是一些质量奇差的灵玉。
凌凡失望得摇摇头，走过一个个摊位，往里行去。
他从吴飞宇那里了解到，鬼市分内外两层。
外层是低级武者进入的地方，若是凡人给的钱足够，也可以进去。
但是内层就不一样了，那里有高手严格把控，只有化境修为，亦或是凡间的一方富甲，才能有资格进去。
没走几步，凌凡果然看到了又一个入口，那里站着两个气势汹汹的大汉，从波动来看，二人皆是化境实力。
凌凡接近之后，大汉看都没看他，直接道：“化境之下，谢绝进入。”
凌凡一言不发，放出一丝波动。
大汉点点头：“可以了，请进。”
凌凡迈开脚步，往里走去。
这时大汉才慢慢抬头，看到了他年轻的模样。
“嘶！”大汉倒吸一口凉气。
这少年才多大，居然已经有了化境修为，肯定是哪个名门大派的真传弟子。
凌凡却没管那么多，脚步不停，往里走去。
果真如同吴飞章所说，内层和外层，完全就是两个天地。
这里的人流量，少了一大档次，但这里的行人质量，却是非常之高。
不管是摆摊卖东西的，开始在摊位见行走买东西的，全都是好手，甚至凌凡还看到了几个宗师。
而且这里摊位摆着的东西，也比外面好了太多。
虽然丹药还是粗制滥造，但售卖的灵药玉石，却是勉强能入眼了。
凌凡静静走在其中，寻找着自己需要的物品。
内市的灵药，多数以百年居多，而且只换同等价值的宝物，不换金钱。
这点倒是跟前世仙界的市场有点像，让凌凡有了一丝久违熟悉之感。
但是很快，这股怀念的感觉就被打破了。
因为凌凡的前方，出现了两个熟人。
这两个人，并非是武者，而是两个凡人，只不过在他们身边，却是有三个化境武者保护。
二人，便是之前火车之上遇到的，被凌凡提醒玉石有问题的爷孙俩。
二人所站的摊位，乃是一个玉石摊。
上面拜访的灵玉质量还算可以，能够制作一些基础的小物件，但对凌凡来说，却是完全不入眼的。
这时，玉摊的老板递出一块翠绿的貔貅。
“钟老爷，雕好了。”
老人接过玉坠，细细端详两眼，满意道：“不错，你的手艺还是这般好啊。”
“钟老爷过奖了，能经手这么一块好玉，是我的荣幸啊。”
钟元汉笑了一声，拿出一根红绳，串进玉坠之中。
“来，小月，快带上让爷爷看看。”
钟小月点点头，接过玉坠，带在脖间，瞬间就觉得一股清凉之感从中透出，直刺心头。
这种感觉很怪异，说不上难受，却也不能算舒服。
但在爷爷的耳目熏染之下，钟小月立即就以为这是灵玉特有的表现，便不再多想。
“小月，这玉以后要一直带着，万万不可离身，知道吗？”钟元汉告诫道。
“是。”钟小月点点头，将玉貔貅塞入衣服之中，紧贴胸口的白皙。
据说玉要跟人肌肤接触，这样才能通气，养出其中的灵性。
突然，一声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不是说过，这块玉是邪玉，戴上是会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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