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秦致远和巴斯蒂安、布鲁诺三个人创立了“LLL”,当时三个人都是上校,算是实至名归。
记得当时,秦致远还开玩笑,或许“LLL”应该改为“GGG”,当时三个人只是一笑而过,没想到只过了半年,三位上校真的成了三位将军。
战争真是军人升迁的好机会。
“LLL”公司的业务现在已经进入轨道,秦致远三个人名下在资产每个月都在增加,特别是当加斯帕德为秦致远打理财务之后,增幅越来越大。
加斯帕德当初承诺只要由他帮助秦致远打理财务,秦致远的资产会以每年三成的速度增加。现在看来,加斯帕德还是打了个折扣,自从加斯帕德为秦致远打理财务,秦致远的资产正在以五成的速度快速累积,而且时间单位是月,并不是年。
也就是说,秦致远的钱,每个月都会增加百分之五十。
这还是在秦致远调动了大批资金投入到科西嘉岛建设的前提下。
就在秦致远的资产增加的同时,巴斯蒂安和布鲁诺的资产也在增加,因为所属业务的不同,巴斯蒂安和布鲁诺的增速并没有秦致远这么快,不过也足以令巴斯蒂安和布鲁诺满意,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将军就是明证。
谁说西方人廉洁程度比较高来着?
“财帛动人心”这句话东西方都通用!
有这层关系打底,秦致远和福煦直接来到第32师军营内的会议室。
而且还是当着数十名法国记者的面,仅仅只是两个人。
这可真有英雄主义情结!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去看一看。
自从前线的谣言传到巴黎之后,巴黎就处于动荡不安之中,为了了解到最新的进展,几乎所有的报社都派出记者前往法军司令部。
福煦也需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因此直接带着这些记者前往第32师。
呵呵,选择一个和秦致远有密切关系的师来做宣传,福煦的团队也不是看上去那么老实。
清晨,当刷着蓝灰色油漆的车队赶到第32师军营前时,军营前有人正在聚集。
“喂,我们和梅格黑尔先生联系好的,今天要采访巴斯蒂安先生,你只需要打一个电话。”有抱着摄像器材的记者正在和门口的哨兵交涉。
“对不起,作战期间,拒绝采访,您可以自己去找电话请梅格黑尔先生出来接你。”哨兵的口气硬邦邦的,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
梅格黑尔是巴斯蒂安的侍从官,相当于是巴斯蒂安的秘书,就和皮埃尔、高鸿仕之于秦致远的意义一样。
“不要这么不通情理,只需要一个电话,如果梅格黑尔先生不同意的话,我们会主动离开,但如果因为一个电话没有打,耽误了巴斯蒂安先生的采访,那可就要出大乱子了,要知道,我们已经留出了明天的头版头条。”记者不放弃。
一般情况下,这时候哨兵会去打这个电话,不管是见或者不见,都由上级来决定。
但今天情况有所不同,任由记者舌灿莲花,哨兵就是硬梆梆的一句:“不行!”
“难道我也不能进去吗?”福煦无法容忍浪费时间,他已经66岁了,每一秒都很珍贵。
“向您致敬,总司令先生。”哨兵立正敬礼。
就在昨天上午,关于福煦的任命已经通电全军,而且所有的报纸都因为此事发了增刊,福煦被形容为是“有能力将法国从悬崖边际拉回来的那个人”。
“你好,上士,辛苦了。”哪怕是面对一名士兵,福煦也会回礼。
简单的一句“辛苦了”,顿时让士兵红了眼圈,士兵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望向福煦的目光有狂热的崇拜。
毫无疑问,福煦就是那个万众期待的人。
“请通知巴斯蒂安将军。”福煦简洁。
“是的,总司令先生。”士兵激昂。
稍倾,士兵跑步出来,面色涨红带着一丝惭愧:“总司令先生,马上就会有车来接您,巴斯蒂安将军这就过来。”
“接我?难道我的卫队都不能进入军营?”福煦面无表情。
“总司令先生,请您原谅。”士兵无话可说,翻来覆去就是道歉。
很快,巴斯蒂安赶到营门口,福煦把同样的问题丢给巴斯蒂安。
“将军阁下,请您原谅,目前来说,32师无法信任任何人。从五天前开始,这座营门就是关闭状态,横杆从来没有抬起过。”巴斯蒂安坚持。
兵变爆发之后,法军内部处于不信任状态,并不仅仅是不信任总司令部和巴黎的老爷们,部队之间也充满了不信任。现在这个时期,就是法军最危险的时期,所有的部队都不敢随意离开驻地,生怕引起友军部队的误解。
“好吧,那么我可以进去吗?”福煦不坚持。
“当然可以,将军阁下,您随时有权利做任何事。”巴斯蒂安恭敬。
“并不包括命令你们是不是?”福煦语带嘲讽。
“……”巴斯蒂安没有接话,脸上也是泛红。
“那么,我可以陪同吗?只是我一个人。”一直在福煦身侧的秦致远插话。
“对不起,只有总司令先生可以进入。”巴斯蒂安装模作样。
“你在担心什么?巴斯蒂安将军,难道我们两个人能令你感到恐惧?”秦致远不客气。
“并非恐惧,只是为了安全考虑。士兵们现在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你们外籍军团,如果您的部队进入营区,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巴斯蒂安解释。
这个解释能说的通,实际上,现在的舆论对于外籍军团非常不利。因为非洲军团的原因,三级议会中已经有人提议要解散外籍军团,驱逐包括华人军团在内的所有外籍军团,虽然有些报纸在为华人军团说好话,比如克里蒙梭的《囹圄人》,但大的舆论环境对华人军团不利。
也正是在这个背景下,才有秦致远的32师之行。
“外籍军团同样也为了法国流血牺牲,在战役开始的第一天,我的部队就伤亡近万人,是所有参与进攻的部队中伤亡最惨重的,但同时也是进展最大的。难道,这些还不能证明外籍军团的价值?”秦致远义愤填膺。
这句话是秦致远说给在场的记者们听的,同时也是秦致远这一趟的最大目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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