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一间客卧,整洁空旷的像是酒店的套间,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傅承遇把她放到床上,但时晚却没松开勾着他脖颈的手。
“还有什么事?”
傅承遇的嗓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好似一切从没发生过,二人离得很近,他的目光深邃的像一湾湖水,泛着星点的浅光。
“我能要个晚安吻吗?”
“不能。”
“拒绝无效。”
时晚早就料到了傅承遇会拒绝,她笑眯眯地接了一句,然后手勾着他的脖颈,她从床上坐起来,很快地向前凑去。
几乎是还没等傅承遇反应过来,时晚已经凑上来,软软的唇落在了他的唇畔,她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随即迅速地卷起了毯子裹在身上,从白色的床单中只露出一个脑袋。
窗外月光淡淡,有浅薄的光透过白色的窗纱落进来,傅承遇只看到她长发半掩下慵懒困倦的小脸,还有她唇边噙着的得逞又舒适的弧度。
“你要是自己睡不着,我们可以一起睡。”
时晚话音才落,傅承遇便抬步走到了门口,伸手关了墙壁上的小灯。
冷冽的声音里有一抹被深藏的不自然。
“早点睡。”
傅承遇关上客房的门,刘叔正好在二楼的走廊关窗户。
他担心这雨晚上下的更大,有雨水透进来就不好了。
但刘叔看到傅承遇从客房走出来,耳廓有一丝微红。
“傅先生,如果您热的话,可以开一下卧室的空调。”
刘叔善意地提醒。
傅承遇闷声应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卧室,他作息向来规律,晚上十二点准时入睡,但这会,傅承遇躺在大床上,却无比的清醒。
甚至一点都不困。
傅承遇内心有些久违的浮躁感,索性从床上坐起来,去了隔壁的酒柜边,随手拿了个方口杯倒了一杯酒。
但他拿着方口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泛着潋滟的光,像极了时晚那双似狐狸的眸子,又纯,又有点异样的勾人。
傅承遇更是烦闷。
肯定是因为今天这连绵压抑的雨水让人心烦。
……
次日一早。
时晚难得早起,管家刘叔在院子里修整玫瑰花,昨夜的一场大雨,院子里的花颓败了不少,但大部分依旧盛放着,红艳的玫瑰花瓣上还托着露水,看起来格外明艳动人。
时晚猜测傅承遇一早就要去公司,她觉得要抓住每一个在傅承遇面前刷好感的机会。
那今天就从早餐开始。
但时晚才走进厨房,刘叔就进来了。
“时小姐,您准备做早餐?”
“是埃”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去给您买就是了,傅先生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习惯是可以后天养成的,刘叔您去休息吧,交给我了1
时晚信心满满,刘叔见时晚一脸……亢奋,也不好拂了人家兴致,只好出去继续修剪门前的小花园。
时晚正在厨房里倒腾,门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她从厨房看出去,岑舟正好开门进来。
这个别墅里没什么烟火的气息,傅总这个人似乎只把这里当成个住的地方,连生活的用品都没怎么添置,而今天,岑舟才走到客厅,就闻到了早餐的香气。
早餐?
岑舟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顺着客厅走到厨房,就看到了一个高挑的女人正在厨房里面忙碌,她身上还穿着一件睡袍,头发也只是随意地挽了起来。
这不是时晚是谁?
时小姐不是说一大早的飞机吗?
怎么现在……
傅承遇早上八点准时起床,洗漱,换衣服,下楼的时候是恰好的八点三十分。
以往这时,岑舟应该已经来了。
结果今天傅承遇下楼。
食物的味道飘来。
傅承遇抬手整理了下领带,走到了楼梯处,就看到了时晚正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
“时小姐,您不是一早的飞机吗?现在已经早上八点半了。”
“哦,飞机晚点了。”
“那您改签了吗?”
时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时小姐,您做这么多早餐,早上不会吃撑吗?”
“这是两人份。”
“您一人吃两人份?”
这岑舟是真直男。
“这是爱心早餐,我跟傅承遇的,你要是想吃的话我可以给你叫外卖。”
“……傅总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岑舟如实说着。
时晚在心里又一次翻白眼。
“从今天开始他有了,”时晚放下餐盘,郑重地看着岑舟,“他不仅要开始吃早餐,还要开始习惯他脱单了。”
“……?”
岑舟愣了下,好像怎么都想不明白,时小姐不是昨天来送文件么,怎么今天就开始说早餐和脱单了?
时晚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正准备跟岑舟这个榆木疙瘩理论一番,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拐角处的男人。
傅承遇显然是准备出门,深黑色的高定西装内搭了一件简单的浅色衬衫,领带规整笔挺,看起来一如平日的清矜雅贵。
傅承遇看到厨房门前的二人,俊朗的眉心微微拧起,“先出去。”
“时小姐,我送您。”
岑舟赶眼色。
“岑舟,你先出去。”
傅承遇嗓音冷冽,许是因为才起床不久,他的声音有点发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