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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堂是扬州有名的青楼,坐落在小秦淮河畔,每当华灯初上之时这里就是人头攒动,沸反盈天,一片热闹的景象。
夜幕降临后,李宏宇在众护卫的簇拥下进了万花堂,他已经定好了一个雅间,准备在里面等待杨怜儿的到来。
李宏宇有一个预感,那就是杨怜儿一定会前来赴约,因为杨怜儿现在可谓孤苦伶仃,无依无靠,除了他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助力。
当然了,杨怜儿还可以向那个三公子求援,不过李宏宇并不认为三公子会背叛家门,敢违逆老爹的意思帮杨怜儿,显而易见这并不符合盐商的利益,故而三公子的爹岂可能支持身陷囹圄的杨啸天。
李宏宇一边品着酒,一边欣赏着歌舞姬的表演,西域舞娘、东洋艺妓和朝鲜妓生等等,只要有足够的银子就能享受到异域美女的风情。
出现在李宏宇面前的就是一群衣着暴露的西域舞娘,跳得是肚皮舞,欢快的音乐使得现场的气氛非常轻松。
李宏宇的身旁一左一右坐着两名年轻妩媚的美女,笑盈盈地伺候着他,李宏宇也不客气,左拥右抱享尽了齐人之福:既然来这种地方消遣的话李宏宇自然要拿出纨绔子弟的做派,否则将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逐渐变得深沉,不过杨怜儿一直没有出现,李宏宇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等着,毕竟杨怜儿现在可谓是草木皆兵,自然会小心谨慎来迟一些也是正常的。
就在李宏宇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那些西域舞娘的精彩表演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口处,有些踉跄地闯了进来。
“杨兄!”李宏宇抬头一望顿时吃了一惊,连忙走上去搀扶住了身形有些摇晃的杨怜儿,只见女扮男装的杨怜儿面色苍白,额头上渗满了细小的汗珠,显得十分痛苦。
“我受伤了,被人追。”杨怜儿见到李宏宇后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李宏宇这才发现她胸口处好像受了伤,衣服已经被染红了不少。
“跟我走。”李宏宇的眉头皱了皱,知道杨怜儿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伸手拦住她的腰,抬步向门外走去。
“这些是赏你们的,本公子有事先走了。”走到门口,李宏宇想起了什么,让一名护卫给了刚才他搂着那两名妩媚的年轻女子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公子放心,奴家知道如何做。”两名女子收下钱后向李宏宇莞尔一笑,很显然李宏宇不想让人知道杨怜儿出现在这里的事情。
李宏宇闻言笑了笑,揽着杨怜儿的腰快步离开,他现在非常想知道杨怜儿是如何受的伤,可惜没有这个时间。
“快,一间房一间房给本官仔细搜,不能放过一个,那个女犯受了伤跑不远。”
李宏宇搀扶着杨怜儿刚出了所在的阁楼,一大群士兵呼啦啦地涌了进来,领头的一个武官挥舞着手里的刀高喊道。
“李公子,你先走吧,别管我了。”杨怜儿见状脸色顿时一变,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于是伸手去推李宏宇,免得连累了他。
“本公子可是怜香惜玉的人,岂能坐视不理?”
李宏宇自然不会被杨怜儿推开了,向她笑了笑后带着她向后院走去,后院有着一间间独立的小院,只有身份足够的贵客才能预定到那些小院,像李宏宇这种外地客商再有钱也无法使用那些小院。
杨怜儿推了推李宏宇但没能推动,于是只好跟着李宏宇走了,心中却感到一阵欣慰,她刚才真的怕李宏宇把她给抛下了。
“这位军爷,我们遇到了麻烦想到里面避避,望军爷高抬贵手。
”
进了后院,李宏宇来到一个门前立着四名穿着前开襟军服士兵的小院前,笑着让护卫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其中一名魁梧士兵,笑着说道,“一点儿心意,让兄弟们买杯酒喝。”
“带他们俩进去!”魁梧士兵瞅了一眼手里银票,顺手塞进了裤兜里,然后向边上的一名士兵说道。
“谢谢军爷。”李宏宇连声道谢,扶着杨怜儿向里走。
“你们不能进去。”跟在李宏宇身后的那些护卫也想进去,不过被魁梧士兵拦住。
李宏宇闻言向那些护卫点了点头,一名护卫于是把背着的药箱递给了李宏宇后领着众人离开了,这药箱是李宏宇特意在新军中推广的,自己也让护卫们随身携带,万一出了意外也可以急救。
李宏宇背上药箱,扶着杨怜儿跟在那名士兵进了小院,小院不大,除了一个用来消遣的正屋外,还有东、西两个厢房,专门供下人们休息。
此时,正屋的大厅里觥筹交错,十分热闹,士兵们把李宏宇和杨怜儿领进了东厢房的一份房间,推开房门说道,“你们就住这里,千万别惹麻烦,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说完,那名士兵就扬长而去,只留下了李宏宇和杨怜儿两个人。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外就是一张桌子以及洗漱用的脸盆等物,看样子只有高等级的仆从才有资格住这种单间。
“你把衣服脱了,我去拿壶热水。”
李宏宇把杨怜儿扶到床边,吩咐了她一声后就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装满了热水的铜壶。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杨怜儿并没有脱衣服的意思,倚坐在床上望着窗户发呆,好像在想什么心事,李宏宇于是开口问道。
杨怜儿回过神来,望了望李宏宇后有些为难地抓紧了领口,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她受伤的地方太过**不方便让李宏宇看。
“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给你治病,仅此而已。”李宏宇知道杨怜儿难为情,于是一边打开药箱一边说道,“如果你想救你父母和兄长的话就尽快把伤治好!”
杨怜儿闻言不由得咬了咬嘴唇,然后把心一横脱下了上面的衣衫,紧闭双目,****着上身坐在床边,脸颊羞得通红。
“还挺有料的!”李宏宇准备好了治疗的药物和器械后,一转身望见了杨怜儿胸前的事业线,眼前禁不住亮了一下,以前被衣物包裹着的时候没注意,岂是杨怜儿的身材********,非常性感火辣。
随后,李宏宇摇了摇头,稳定了一下心神,用热毛巾擦干净了杨怜儿的胸前的伤口,胸口正前方有一道斜长的刀伤,足有几公分长,如果偏上一些的话就要伤及****。
杨怜儿已经在上面倒了一些金疮药,不过李宏宇要对伤口进行缝合,这样才能愈合得更快,于是用药水清理着伤口,疼得杨怜儿牙关紧要,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李宏宇显得很无奈,他并不愿意杨怜儿承受如此的痛苦,可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只有这样做,唯有把伤口清理干净了以后愈合的时候才会尽可能地减少疤痕。
等李宏宇给杨怜儿缝好了伤口后,杨怜儿再也坚持不住,头一歪无力地倒在了李宏宇的怀里,身上香汗淋漓,脸色煞白。
李宏宇见状不由得心生怜惜,用毛巾给杨怜儿擦干了身上的汗,然后又喂服了一碗汤药,杨怜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唉!”望着面容憔悴的杨怜儿,李宏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杨怜儿有如今的遭遇完全源自于他。
可这种事情并不是由他掌控的,因此摇了摇头后收拾好药箱离开了,在此期间扬州府的差役和扬州卫的士兵把万花堂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并没有找到杨怜儿的踪迹。
当然了,后院的这些小院并没有被搜查,能在小院里宴客的人都是扬州市面上响当当的人物,他们的名声无疑就做了保,肯定不会窝藏涉嫌刺杀钦差大人的疑犯。
至于李宏宇进的这间小院,扬州府的差役和扬州卫的士兵更不会搜查了,因为在里面消遣的是新军将领柴时秀,他们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搜查,很显然新军是绝对不会放过杨怜儿的,新军所在的地方绝对安全。
然而,他们万万也想不到,正是扬州府的差役和扬州卫的士兵最为放心的地方恰恰就是杨怜儿的藏身之所。
“大人!”当李宏宇进入热闹的大厅里,在那里觥筹交错的柴时秀等武官纷纷起身相迎,此时院子里的下人都已经被赶走,留下的都是新军的人。
“扬州如何?”李宏宇在首座上坐下,笑着问在座的众人。
“繁花似锦,美如天堂!”一名武官闻言哈哈一笑,高声说道,在座的人基本上都是北方人,还是第一次来这种繁华富庶的花花世界。
“如果没有咱们在边疆浴血奋战,这里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难以持久。”
李宏宇闻言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假以时日,咱们的子孙也都能过上这种富庶的日子。”
“大人,这些天来那些地方官变着法儿带大家玩乐,大家都知道这是您要让我们趁机在去西北之前消遣一藩。”
柴时秀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向李宏宇说道,“大人,你放心,大家绝对不会迷恋这里的生活,等到了西北战场一定奋力杀敌!”
“对,我们不会给大人丢人的!”其余武官闻言纷纷高声说道,一时间显得群情兴奋。
按照军纪的话新军将士平日里很难出军营,更别说出席这种宴请,是李宏宇默许了此事,委婉地让地方上的势力“关心”一下新军,使得新军将士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例如,以新军将士的消费能力肯定无法来到一掷千金的万花堂,即便柴时秀也消费不起,不过他们此次在这里玩乐一切都是免费的,自有人给他们结账。
显而易见,那些结账的人并不是想要巴结他们,而是想着通过他们结交李宏宇这个钦差大人。
“这话错了,战场上要杀敌,生活上也要享受。”李宏宇闻言顿时笑了起来,高声宣布道,“本官已经决定开办海关司下辖的产业,有些产业还是由自己人掌管比较放心,届时新军军官的家眷将优先录用,由海关司照顾他们以后的生活。”
“谢大人!”柴时秀等人闻言先是怔了怔,随后大喜过望,连忙起身向李宏宇躬身道谢,李宏宇此举无疑是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来,来,来,咱们喝酒。”
李宏宇笑了笑,招呼柴时秀等人喝酒,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轻松畅快,丝毫没有因为李宏宇的到来而变得尴尬和局促,看样子李宏宇与众人的关系非常亲密,既是上司同时也是兄弟。
实际上,李宏宇早就想要通过海关司来开办相应的企业,集中优势力量来发展经济,这样一来也能解决军官家眷的安置,使得军官们可以安心在外打仗,同时也能激发士兵们向军官奋斗,可谓一举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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