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峰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韩立拿出一个瓷瓶,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化尸粉,点几滴就能把尸体化成水。爷俩正准备把尸体抬到卫生间处理,杨泽动了一下。韩峰以为是眼花,缓了缓神的工夫,杨泽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韩峰反倒很高兴,杨泽没有被打死,这事儿就好解决了。韩立却哆嗦着:“诈尸!”
杨泽缓缓抬起眼皮,眼眶里只有白色眼仁,直着腿晃晃悠悠地站起,啪地蹦到床上,反扭身体,皮肤咯咯作响,裂出一道道口子,皮屑像雪花似的哗哗直落,把五个女人盖住,硬着膝盖走进卫生间,拿起马桶刷子使劲刷着身体。
韩立手头也没准备糯米、黑驴蹄子,再加上现场实在太诡异血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韩峰重案接触过不少,这种灵异的事情还是头次见,更是吓得差点跪地上!
就在这时,我们追到了宾馆。韩艺心里有鬼,摸不准我们的来历,韩立喝醉那,了很多关于“异徒行者”的事情,由于不是很了解,很多事情跟兄妹俩讲得过于神化。她从金珀手串断定了我们的身份,就在我们坐电梯的时候给韩立打羚话。
以防万一,韩立在血尸里下了迷虫,和儿子从安全通道回到一楼,三个人商量片刻,韩立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和儿子折回来伺机而动。
韩峰看到我抱着马桶呕吐的怂样,觉得不过如此。韩立拿不准我们此行的目的,觉得初出茅庐的青瓜蛋子好对付,动了歪心思,想“先下手为强”。
韩立父子前前后后把整件事情讲完,我惊得彻底不出话。老馆长隐瞒了无数个秘密,选择我们担任新一代“异徒行者”的原因是什么?三十年前“八族行动”到底遭遇了什么?救韩立的那个人是谁?派杨泽来古城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按照韩立所,历代“异徒行者”选自于武族之外的七族,月饼自被培养为用蛊高手,先把他归为“蛊族”,那么我是什么族?
结合之前种种谜团,我像喝醉酒了,脑子里乱腾腾地轰鸣,心里烦躁不已!
“韩老师,我相信这都是真的。”月饼捏碎鬼埙,眯着眼睛神色有些疲倦,“这东西留着是个祸害,您体内的尸虫亮就会死,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您真想了解异徒行者的秘密,图书馆随时欢迎您。南瓜,走吧。”
韩艺睁大眼睛奇怪地问道:“你……你们就这么走了?”
“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这里?”月饼嘴角上扬笑着,“哦,对了,那五个女孩被杨泽迷了神智,并不是她们的错。作为警察,韩峰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
走在街上,我深深呼吸着这座城市被历史熏染千百年的空气,沧桑沉重却又在无声息中悄然延续。正如几千年前那几个饶护书之举,引发了如此扑朔迷离的谜团。
我突然有种孤独感,也明白粒任“异徒行者”就要抛弃现有身份的真正含义。当我们接触了最真实的世界,如同走上一条常人永远无法理解的不归路。
“你真信他们?”
“判断对方是否可信,首先要相信对方。再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以后有事情更方便。”
月饼得有道理,可是我仍然无法接受相信一个人是为了判断他是否值得信任。
如果真是那样,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虚伪了。
“韩立没有实话,”月饼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韩峰、韩艺早就知道‘异徒行者’,而且会盗墓手艺。韩立没有摸清咱们底细,隐瞒不而已,其实他们三个都是可怜人。你我都是孤儿,能体会‘从被歧视,特别想证明自己’的心态。”
我心里很累,不想多话:“还好咱们性格没有扭曲。”
“我扭曲过,偏执地学习一切蛊术,甚至不择手段。”月饼到这里,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把我拉了回来,我早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好几年前的事情还提什么?”我伸了个懒腰,“兄弟不是用嘴絮叨出来的。”
“所以我接受了‘异徒行者’这个身份。”月饼突然很狡猾地笑了。
“你不我也明白,其实我对过去没有太多执念。你没必要为了寻找我的身世当什么‘异徒行者’,咱们不一定能做到最后一个任务,就算完成也不一定能找到身世。只要活着,就挺好!探索,又有什么意义呢?”
“生命的精彩在于未知,何况是咱们早被安排好的宿命,为什么不去探索?就像上的星星,可能早就毁灭了,我们看到的只是它几亿年前发出的光。”
我突然顿住脚,怔怔地望着星空!古城夜空混浊,早已看不见星星。我眼前虚化出一座巨大的图书馆,散发着道道光线。
我突然觉得很恐怖!
图书馆,是活的!
如果把图书馆当作星星,那些喻示不就是一直在延伸的光线么?文学家通过光线探索星球,我们通过喻示完成任务……
“自古至今,世界各地,出现过各种预言书、建筑性的喻示,《推背图》、诺查丹玛斯的预言诗、玛雅的世界末日大预言、金字塔、巨石阵、麦田怪圈……通过神秘信息传达着未来密码。集合八族智慧建造的图书馆,是个活的预言建筑。南瓜,有没有觉得很有趣!”
“谁家的房子是活的都不会觉得有趣。”
“房子本来就有活的,要不放在桌上的东西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沙发底下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大老爷们就别幽怨了,今晚起码证明了一点,杨泽不是羊精。”
“这不是废话么?羊精能被韩峰赤手空拳打死?”
“应该和他左手背的‘羊’字纹身有关。回头找韩峰问问,杨泽有没有带身份证,查到这个畜生的地址咱们去一趟,把事情彻底弄明白!”
这事儿不用也要去调查,我想了想道:“那个人会不会是文族?”
“也不知道这两年你是怎么写的?虽然纹的是个‘羊’字,可是纹身起源于图画,那个人应该是文族……”月饼打了个哈欠,突然僵住不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商场外不断变换的巨型广告屏幕。
我心一个征婚网站广告有什么好看的?月饼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两口:“我终于明白了!”
我心里一惊问道:“你想通图书馆的关键了?”
“到图书馆,我又想起一件事。”月饼慢悠悠道。
“赶紧的,到底明白了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异徒行者’很拗口,”月饼摸了摸鼻子,“我倒觉得咱们像图书管理员。”
“你丫想了半就想到这个?”
“那还能想到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回几句话,手机响了。
“南晓楼,是你么?”电话里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
自从开始写,也不知道谁把我的电话泄漏出去,经常会接到一些陌生来电,一般都称呼“羊叔”或“老羊”,直呼名字倒还是头一遭碰上。
“您哪位?”
“我是泽。”
我一时没想起泽是谁,正愣着神儿,泽道:“大一同学,我去了日本。”
我的嘴巴足足能塞进一个拳头。泽是我们大学同班,刚入校就被评为“校花”,身材相貌没得,我对她印象一般。这丫头眼里只有钱,一心想出国,傍了个同校富二代,大二一起去日本留学了。几个追求者大为惋惜:泽好好的校花不当,偏偏去日本当了泽玛利亚。
没想到她居然会给我打电话,看号码是回国了。
“泽啊,好几年没见,别来无恙?”我虚头巴脑地客套着。
“南晓楼,我看过你写的,你们在日本的经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就找我什么事儿吧?”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我……我……”泽犹豫片刻,“月无华在么?如果方便,你们可以来我家么?”
我心看手机号码显示的城市,离着好几千里地,哪能去就去?正想拒绝,泽近乎哀求道:“求求你了,我从日本回来两个多月了,遇到一些事情。出去没人相信,只好问了同学要了你的电话。我加你微信了,你通过一下,看到图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古城少女夜店失踪事件
2014年,古城连续发生多起神秘事件,其中最离奇最恐怖的当属此事。11月中旬,微博、朋友圈、空间几乎同时出现五条“寻找少女求助”的帖子,发动网友寻找失踪女孩,引起轩然大波。这五个女孩有逛夜店的共同爱好,有些网友认为这是咎由自取,也有热心人提供线索,得出的结论惊蓉一致:这些女孩是被同一个男子带走的!一时间众纷纭,甚至有人把此事和“1888年8月7日到11月8日间,英国伦敦东区的白教堂(hitechapel)一带以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五名站街女的开膛手杰克”事件相联系,认为这是精神变态者刻意模仿。
三后的午夜,降大雨。一名出租车司机发现街上并排游荡着五名走路的女孩。他立刻报警,警方经过调查,确认这五人正是失踪的少女。女孩们的精神状态极度恍惚,完全不记得在此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医院康复过程中,一名刘姓少女家人熬了糯米汤,她喝下去之后,呕吐不止。更恶心的是,呕吐物里夹杂着大量还未消化的皮屑残渣。
“寻找少女求助”的帖子在刘姓少女呕吐当全部消失,有网友记得最后的评论是:“古城,要出大事!”
异闻一:
“化尸水”——古人相信“人死灵在”,阳宅住人,阴穴养灵。大户人家在亲人死后,用银粉刷尸体,耳、鼻、喉、腹、菊花塞进金银珠宝,封“窍”护灵,确保死者不会魂飞魄散,变成孤魂野鬼。
这种尸体又被称为“封尸”。
土夫子遇到封尸,先是坐在尸体胯部,俯下身子和尸体面对面嘴对嘴,用红绸把脖子相连,然后猛地起身后仰。尸体腹内的一口浊气受到急速挤压涌出,塞在喉咙里的财宝被浊气顶出,土夫子张嘴接住。
这种缺德的方法既恶心又恐怖,沾了尸气的土夫子常年见不得阳光,否则全身起白色尸斑,就像得了白癜风。身体虚的干脆大病一场,一命呜呼,成了“有命挣钱,无福消受”。
直至明末,一个化身游方大夫的土夫子张友忠在河南盗墓,打开棺材的时候恰巧墓顶落下几滴液体,尸体冒着灰烟瞬间腐蚀。张友忠大为讶异,爬出墓穴寻找到滴水的地方,发现一株叶子绿中带黑的树。这棵树是从一具驴骨架里长出来的,须根里包裹着一枚黑色驴蹄。张友忠多少会些医术,明白“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他把树移植回家栽培,取汁液掺和驴蹄骨磨成粉。那个墓穴为了加固,用糯米混土封墓,他又加进糯米浆,添了几种草药,配成“化尸水”,专门用来盗取“封尸”。
这也是“黑驴蹄子”、“糯米”能克诈尸的由来。
异闻二:
老子骑青牛与尹喜沿秦岭终南山神仙路西行,路过将军山,只见此处祥云缭绕,景色优美。更有一块巨石形状像人,豹头环眼,铁面虬鬓,一手执剑,一手执扇,五蝠飞舞。老子指着巨石道:“赐福镇宅,中榜得魁,真神也……”
千年后钟馗出世,他的故里也被称为“下第一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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