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羡轻笑一声,人像失了骨头一般靠在他肩上,鼻子紧贴他的耳垂,气息一点点全呼在他脸上。她轻声说:“那你猜猜,是谁教我的?”
她说这话时,偏偏双手还在他身上不停探索。想要做坏事的一只被他抓住了,力气大到令她动弹不得。
周羡说:“这是什么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真要不让你放这把火,你敢反抗?”
她实话实说道:“不敢。”
“撒谎。”
周羡:“真不敢。”
周隔不轻不重的笑一下,手指在她脖子上刮了道细微的红痕,留在一片雪白里,带着中禁忌的美感。
在周家这种环境里出来的女人,哪怕是漂亮精致的,肤质也不会太细腻。但很奇怪,周羡这个人,却嫩得就跟块豆腐似的,只需稍微一碰,她就浑身是伤。
周隔留在她脖子上的痕迹也不例外。
只听周羡说:“疼。”
“疼?”他先是反问一句,后说,“等一会儿还有让你更疼的。”
下一刻,他手一挥,原本安静沉默躺在桌上的文件全都不幸中招,跌落在地上。周羡抬眼看去,横七竖八的文件凌乱不堪,其中一份露出“收购”两字。她偏过头去欲看得更仔细些,就马上被周隔掰了回去。
“又想看了之后摆我一道?”
话音一落,周羡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先她一步将她甩在桌上,暗红色漆皮的办公桌不大,可一个小小的她在上面,竟然不足这面积的二分之一。
周隔眸色一暗,欺身上去。
娇小的她瞬间被禁锢在怀里。
他身上的浴袍摇摇欲坠,周隔咬住她耳垂,道:“替脱了。”
周羡闻言照做。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抽空拿出**把窗帘给关上了。窗帘厚重,一沉下来,偌大的书房里边瞬间就陷入了黑暗。
视线受阻,愈加刺激感官,周隔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被放大十倍。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张扬,周羡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潮起潮落,风卷残云。
濒临死亡的感觉。
……
周羡醒来时,在房间里面。她只粗粗打量两眼,就判断这间房是周隔的。也许用判断两个字不太准确,毕竟判断之中带有推断的意思。而她知道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她来过无数次。
这里的摆设家具甚至是那盆她带来的绿萝都没有变过。
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又似乎不是以前的样子。
她坐起来,看见周隔正在慢条斯理系着衬衫纽扣,明明是常人都会做的动作,却生生被他做得带有一股贵气。
他转过身,淡淡道:“醒了?”
周羡翻身想下床,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缩回去了。不是因为娇羞,只不过在这没有开暖气的屋里太冷。
周隔将她举动瞧在眼里,又转过身去:“衣服在床边,穿完来书房给你布置任务。”
她不作声,手把衣服捞回来,麻木的穿上。
书房里面的狼藉已经没有了,重新恢复到一尘不染的状态。周隔又开始处理那堆文件,工作应该是被她前面的到来给打断了。
周羡说:“任务是什么?”
他抬眼望她,很快又低下去了,道:“合适你的,似乎没有。正好郑瑶身边缺了个伺候的人,你去正好也安了你的本分。”
安了她的本分?她的什么本分?是安了她下人的本分么?周羡心里轻笑一声,面上却不露痕迹。
在这个周家本来就是他周隔的帝国,里面谁得宠,自然谁就是主子。而她一个过气老人一个叛徒,不是下人是什么?
周羡说:“你要是放心把我留给她,那我就去。”
周隔声音漫不经心传来:“在我手上,你还想翻天不成?你要是动她,后果你想想担不担得起。”
这算是警告。
他又道:“下去找管家带你去郑瑶那儿。”已经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了。
她敛眉说是,拉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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