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父”郭靖哭着喊了出来,柯镇恶的重重跌到地上,众人自知他已无幸。心头悲愤不已,朱聪强忍住心头的痛楚,低喝一声:“不要恋战,我们冲过去。”说着将胯下的骏马打的更欢了,马的蹄子撒了开来,呼啸着向前面的王罕骑兵冲去。
虽说柯镇恶和全金发的死亡使的他们的阵形出现了一些漏洞,但毕竟离着前面的骑兵只有几个马头了,呼啸之际,几人冲向了前面的骑兵。身后的那些追兵自然不敢乱射箭了。
朱聪一马当先,一头撞进了骑兵丛中,手中的暗器此时再也不敢吝惜,星星点点的暗器在此时发挥了它们的最大的作用。忽上忽下的暗器使得前面堵着的骑兵纷纷落马,在脖颈之际,面颊要害纷纷出现了眩目的血迹。进入骑兵群之后的江南四怪如鱼得水,诚然,蒙古骑兵的骑射十分了得,结成军阵就连沈成平也要头疼,但若论功夫自然不是武林人物的对手。
南希仁一只精铁扁担,前后几个蒙古骑兵的兵器刚刚劈向他的脑袋,就叫他的舞起的扁担卷飞了起来,他是江南七怪之中功力最为扎实之人,一张精铁舞的虎虎生风,等闲蒙古战士是近不了他的身的。偶尔有挡下他一击之人,却又叫随后的朱聪的暗器送下马来。
在人群之中,蒙古族最大的优势骑射早已荡然无存。若以单兵之力,一般骑兵怎么也不是武林人物地对手。几人向前突进。两人前面近身的蒙古骑兵纷纷落马,只惊得众蒙古骑兵连连后退。
躲在人群之中的厄罗见正面似乎不易将他们攻下,在马背之上高呼着:“跟我往左右杀!
如今郭靖和韩小莹分别在左右两翼,而韩宝驹则坠在最后压阵,郭靖和韩小莹是几人当中功力最弱的。衣甲显眼的厄罗在人群之中叫嚣着,加上盔甲明鲜,一眼就让朱聪看出是为首之人,手腕一抖,一枚袖箭飞向数十米外的厄罗的喉间。
厄罗见袖箭奔袭而来,情知不妙,连忙缩下身子,袖箭自他的发际而过,带起了丝丝黑发,厄罗只觉头上凉飕嗖的,心头一阵惧意,再也不敢多言语。
朱聪见他躲开袖箭,心中暗呼可惜,一枚马刀自右边向自袭来,他只得抖擞精神应付眼前的马刀。
两个蒙古族大汉闻言提刀劈向韩小莹,两柄马刀一前一后劈向韩小莹,韩小莹娇叱一声,柳腰忽得向右扭却,险险的避开了这两刀,手中的淑女剑在他俩的喉间轻轻一点,伴着两朵绽放的血花,两人滑下马去。
以南希仁和朱聪为剑头的四怪队伍缓慢而迅速的向前突击,一路所向披靡,众蒙族骑兵纷纷落马。
在前面冲刺的南希仁忽觉挑开前面的一个骑兵,忽然觉得眼前一亮,视野开阔起来,此时他们已经突出重围。朱聪等人也不免欢呼雀跃起来,南希仁擎着扁担架开横向里劈来的一枚马刀,对身后的几人说道:“你们几人先冲,我随后。”
此时不是犹豫之时,朱聪几人呼啸着冲了过去。南希仁又架开一名骑兵的马刀,忽然觉身畔的蒙古战士才了许多,回首望去,身侧的蒙古族骑兵纷纷回撤与大部队,成密集队形张弓前来。
原来厄罗觉得若是这样围着几人反复的撕杀,只怕就是留下他们自己人也会损失不少,不若用骑射解决他们,南希仁也不是笨人,一眼便瞧出了蒙古人的计俩,他心知自己若是返身策马怕自己也是跑不掉的,而且自己兄弟们也跑不掉,他们知晓自己等人和精锐的蒙古骑兵比骑术那是找死,想到此点,他猛的一咬牙,没有向前逃却,返身向蒙古骑兵们冲去。
朱聪几人见南希仁没有跟上来,回首望去,只见大队的蒙古骑兵张弓搭箭迈着森严的步伐向这边行进。南希仁返身冲向蒙古的骑兵,也明白了他的用意,知道他定然无幸,一行清泪不由的沿着面颊流了下来。
边上的郭靖望着南希仁返身奔去,怔怔的问道:“南师父他怎么回去了?”众人一阵默然,朱聪一踢马肚,“我们走!”几人黯然的策马向前奔去,只有郭靖时不时回首望着……
“给我追……”
“不必了,王爷!”沈成平叫住了想要命令身边亲兵继续追击的完颜洪烈道:“我看这几个人施展的功夫,他们应当是中原的武林中人,并非是铁木真部落的重要将领,既然让他们侥幸逃了,就没有必要继续追击,当务之急还是快些消灭铁木真部落的反抗,在铁木真的部队回来之前,先将铁木真营地肃清再说!”
沈成平发觉这边的动静,便与完颜洪烈一起过来查看,结果恰好看到江南七怪冲出重围的一幕,沈成平为了对付铁木真,让江南七怪和郭靖他们遭受了池鱼之殃,甚至还让本就死了一个的江南七怪又死了三个。让对江南七怪和郭靖怀有几分好感的沈成平略微愕然。
虽说是即便是再来一次,沈成平也会毫不犹豫的同样这么做,但看到完颜洪烈想要赶尽杀绝,也赶忙制止了完颜洪烈继续派人追击他们的动作。
“沈道长说的极是!”完颜洪烈麾下的武林中人不少,也算是见多识广,知道沈成平方才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肃清铁木真部落的残部,至于几个中原的武林中人逃走,却也无关大局。
想到铁木真即将被消灭,完颜洪烈心中就是一阵激动,先前他鼓动桑昆和扎木合伏击铁木真,结果被铁木真逃出,功亏一篑,他本来还以为这次定然是无功而返,却没有想到,沈成平看穿了铁木真的诡计,反倒设计好了计策将铁木真部落一网打尽,看着不远处铁木真部落燃起的大火,他忍不住道:“此番草原之行多亏了道长运筹帷幄,小王在此多谢了,等回到了中都,小王定然为道长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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