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落到了侯玉身上,侯玉面色惨白,气得直接一脚踹到红莺身上:“你这贱婢,勾引本公子不成就肆意诬陷,我看表姐就是被你贱人下药害死的!”
侯玉这话把罪全扯在红莺身上,黎玥将红莺护住:“候公子何必把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昨天晚上圆桌上的茶换了三壶,说明是有人一直在旁侍茶的,也就是红莺没有说谎,说谎的人是你,而候公子,你为什么说谎,除非你是凶手!”
候丞相听到这儿痛哭流涕,抬着手打他:“你个白眼狼,我看你死了爹娘把你收到府里当儿子养,供你吃喝,你表姐对你也一向疼宠有加,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候玉一张俊脸青红交接,眼眶发红,隐隐看向苗桃,向她求助。
苗桃心思震荡,急道:“就算候大人去找候姐姐又怎样,她一定是去杀她的吗,那个时候说不定黎玥也过去了,红莺,你说,你有没有看到黎小姐过来?”
她这话语中带了严厉的警告,红莺知道,如果她说错,那她夫君就命危了,她必须得说是!
红莺肩膀薇薇颤抖,正准备开口,黎玥突然道:“群主这个问话不合理吗,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就是当时我跟侯玉是有碰面过的,那个时间是很相似的,可我们彼此都没见过,红莺刚才也只是说看到候大人过来,她要是真的也看到我,应该早就说看到了,而不是在你现在追问后。”
苗桃脸色铁青,盛帝如今已经看清楚了形势,一拍桌子:“侯玉,你老实交代,当时孤身去找候婧然是为了什么?”
候玉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半天道:“微臣是……是看到表姐坐到亭中,想过去打个招呼。”
夜琪轻轻一笑:“候大人好厉害的眼睛啊,刚不说在雁湖吗,雁湖离亭子可是差着三个宫的距离呢,你怎么看到候小姐的?”
侯玉脸上冒汗,神情极其紧张:“我我……反正……反正不是微臣杀的,微臣跟表姐关系一向好,陛下可以打听,微臣没有动机要杀他,就是有人在冤枉微臣!”
他说着就猛烈的磕头,苗桃也赶紧附和,说候婧然跟侯玉关系好,还拉着候丞相做证,候丞相虽然伤心,但想了想,也实话实说,毕竟以前候婧然跟他关系确实十分亲密。
黎玥看着这一幕心里好笑:“候大人有什么动机郡主应该最清楚吧,民女曾在桃林里见到二位,听到了你们说候婧然发现你怀孕了。”
苗桃一霎如同猫被踩了尾巴,恼羞成怒:“本群主怀孕怎么了,是太子殿下的孩子,他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当初在茶楼揭穿苗桃怀孕的事虽说后来被高峰强令禁止传播,很多人都不知道,如今一听纷纷色变,尤其的皇帝高盛:“你们竟然早就……岂有此礼,你们尚未成婚,峰儿他还在朕面前说要专心政事和修炼,你们简直……”
高盛一张脸气得通红,然后猛烈咳嗽起来,萧贵妃赶紧拍着他的背安抚:“陛下莫气,其实也怨不得这两个孩子,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再加上桃桃又是太子未来侧妃,发生关系恐怕也是难免,你别为此气坏身子,那这两孩子才叫罪过呢。”
黎玥看着苗桃面色发白的样子心中暗爽:“娘娘,如果真是太子殿下的孩子那倒好说,就怕有人背着殿下私通,意图混淆皇家血统。”
苗桃眼眶一下子猩红,扑过去要打她,被夜琪一挥手弹到地上。
“黎玥,你血口喷人,我怀的就是殿下的孩子,你这样危言耸听不怕遭报应吗?”
黎玥冷冷看了她一眼:“我之前只说候婧然发现你怀孕了,并没有说是谁的,你就急着否认,说的太子殿下的孩子,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肚子里怀的是殿下的孩子,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侯玉卿卿我我,纠缠不清?”
“没有,我没有那么做,是你污蔑我!”苗桃咬着牙十分坚定道。
黎玥看向侯玉:“候大人,你也这么认为吗,可要确定,免得到时查出什么来,打了你的脸,而且毒杀丞相之女,未来的太子正妃,这罪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抗下来的,若是能说出背后主谋,说不定还能保全自己一条性命。”
侯玉冷汗直流,嘴唇都没了血色,苗桃飞速凌厉的看了他一眼,他咽了咽唾沫:“我……我跟群主并不熟。”
黎玥心里只觉讽刺,她还原本想着只要侯玉承认,就留他条后路,毕竟还有候丞相这个老人要照顾,可现在,是她多想了。
她看了一眼夜琪,夜琪朝她轻轻一眨眼,带着点挑逗,黎玥脸一红,不再看他。
夜琪拱手道:“启禀陛下,娘娘,此事黎姑娘曾和微臣说起过,因为事关皇家血统,微臣不敢忽视,派人调查了这些年群主和候大人的一些日常,发现他们有很多的来往信件,还有若干信物,可否呈上来?”
子嗣大事,哪个皇家能怠慢,盛帝抬手让拿上来,萧贵妃看了眼地上的苗桃,这个人她是要弃了,太过狂妄蠢笨,竟然干这等事。
高盛看着那些书件上露骨的内容,气得面庞发红,太阳穴青筋直跳,然后一拍桌子,将那些信件都扔到苗桃和侯玉的脸上:“你们两个孽畜,自己好好看看!”
苗桃和侯玉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盛帝怒不可制:“来人,将这两个孽障拖下去,斩立决!”
苗桃转着眼睛,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白白窝囊的死,看着身旁跪地痛苦的侯玉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狠狠朝着高盛磕头:“陛下,臣女冤枉啊,臣女跟候大人确实有私情,但最近臣女已经跟他撕破脸,日后再不往来,因为臣女已经怀了殿下的骨肉,是,臣女确实罪该万死,可腹中孩子却是无辜的呀,他真的是天家骨肉,陛下若要惩治,可否等孩子生下来鉴定后再说,臣女届时一定赴死,只是孩子若确为殿下所出,还望陛下能饶其一命。”
她这番话将自己摆放在一个母亲的立场上,又不否认自己过错,字字锥心痛苦,叫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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