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中。
楚若瑜站了许久,终于确定且观察完地形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吹响了哨子。
此时在水牢外的天空上,盘旋着两只信鸽,其中一只纯白色的鸽子是楚若瑜专门给苏婉君送信的鸽子。两只鸽子听到哨响后立即沿着地上河往外面飞去,穿过洞穴直达外面王军营帐。
早在营帐等候多时的军师,看向鸽子飞来的方向,早已明白一切,他安排了50名暗哨,沿着与营寨河流相通道那条河,一直往里游,这50名暗哨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于这种程度的河流游过去轻而易举。
没过多久,暗哨就沿着河流进入了营寨内,偷偷潜入了水牢,救出了楚若瑜。
楚若瑜一声令下,王军五千士兵坐船进寨,此时正是午夜,楚若瑜把防守的士兵干掉后,命令王军控制了整个营寨,他独自一人往大当家房中走去。
“砰”地一声,房门被踹开,大当家瞬间从梦里惊醒,他看见一席白衣站在门外的楚若瑜,浑身散发出冰冷强冽的寒气,他顿时感到大事不妙,拔起床边挂着的剑就往楚若瑜那里刺去,楚若瑜早已料到他的反抗,淡定的躲开刺剑,单手擒住大当家那拿剑的手,大当家立即吃痛,手松开剑立马就掉落在地上。
“楚若瑜,你放过我,要不然北奴不会放过你的!”
大当家一脸戾气地说道。
“死到临头了,还不求饶?”楚若瑜用充满磁性且低沉的声音说道,虽然不咸不淡,但每一个字似乎都在宣判死刑。
他放开大当家的手,脸上的寒气逼人,他用那冰冷狠辣的眼神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可威慑的王者霸气。
“说,你到底还跟北奴哪个皇室勾结?”
楚若瑜问道,这大当家战败后,依照北奴的规矩,他就已成为弃子。不可能再得到北奴支持,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偷偷与北奴皇室中的某个人偷偷勾结,这个人日后肯定会成为边疆和平的大患。楚若瑜必须把他给问出来。
大当家被楚若瑜那冰冷的眼神于气场给吓的说不出话来,他当即跪下求饶,嘴巴里重复说着一个名字:“阿尔金。”
阿尔金是北奴三皇子,从小到大颇有打仗的战术与谋略,一直被北奴王视为储君,看来这阿尔金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楚若瑜想到。
他把大当家关起来,准备带回岐周,这大当家毕竟也是北奴皇室,先扣押起来,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点用处。二当家在混乱中被王军杀死,至于这三当家,据倭寇们说,从楚若瑜被关起,就再没有看见三当家踪影。
这三当家是个聪明人,楚若瑜又怎会不知。
寒关的倭寇营寨已经被王军全部控制,倭寇也尽数被剿灭。楚若瑜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下了。整整两年了,这次平定倭寇总于结束了。王军也该启程返回了。
楚若瑜召唤来信鸽,准备给苏婉君写信。因为信鸽在楚若瑜的计划中,所以苏婉君这段时间才一直没有收到楚若瑜的信,此刻她心里定心急如焚了。
楚若瑜拿起笔,写到:“一行两年,王军回来了。”
他招来信鸽,将信绑在信鸽腿上,信就这样跟随着信鸽,慢慢去到她在的地方……
另一边,苏婉君正和寒月在岐周城内的集市上,她需要去添置府上一些家具。以前这种事都是管家在做,但是今天管家病了,只能由苏婉君去了。
由于身份特殊,她用轻纱遮面,露出两颗水灵灵的大眼睛,弯弯的柳眉衬得她格外的清秀可人。她一席白衣素雅淡然,头发简单盘起,两根白纱发带与头发交织在身后,显得整个人清新又仙气。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走到街上,定然是引人注目的,虽然用轻纱遮面,但还是抵挡不住苏婉君那直面而来的端庄气质。
突然,一个胡人男子蹿了出来,对着苏婉君就是一顿调戏。
“小姑娘,把面纱摘下来给爷瞧瞧,岐周居然还有如此绝世美女!”胡人男子色咪咪地对着苏婉君说道。
苏婉君有些头大,她终于知道为何楚若瑜不让她出府了,岐周不比北平,岐周与北奴萧国西周接壤,是边关要塞之地,此处不单单是大楚国的人,有各各国家的人来这里做生意,倒卖物品,人员复杂。
正当场面焦灼之际,另一打扮的胡人男子冲了出来,正气凛然地说道:“什么货色,也想调戏姑娘?”这轻蔑的话一出,定然引爆了火花,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明显第二位胡人男子更胜一筹,那调戏苏婉君的胡人男子只好灰溜溜地跑走了。苏婉君见状,赶忙上前道谢:“多谢公子相救。”她微微蹲下行了个礼,这语气与动作,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
“不妨事,我是北奴人,刚好来岐周办点事,就碰到了,小事而已。”他轻快地说道,丝毫没有注意胸前的伤口已经在流血。
苏婉君立马就注意到了他的伤口。
“你胸口流血了,公子是否之前有旧伤?”苏婉君问道。
“是有,许是刚刚打架撕裂了伤口。”他捂住胸口,吃痛地说道。
苏婉君立即从怀里掏出一罐药瓶,把那男子叫到一边坐下,用药粉轻轻洒在他伤口处,随后帮他重新包扎,动作一气呵成。因着师傅会医术,所以这种简单的包扎苏婉君还是跟师傅学的有模有样的。
“这药很神奇,一点也不痛,定是十分名贵的药材,我在北奴没有见过。”男子说到。
他认出这药瓶是白瓷做的,能用这么名贵精致的药,只能是楚湘王府有,可这楚湘王府内又怎会有女人?男子一边想,一边疑惑地看着这个小姑娘,小姑娘年莫十五六,虽被轻纱遮面,但丝毫掩盖不住她从上到下散发出来那温婉端庄的气质。她的手很柔很软,白皙地手温柔地帮他包扎着伤口。
男子在北奴从未见过如此温婉柔美的女子,在他们北奴,女子一向以豪爽著称,皮肤也相对粗糙,不会有中原女子那样白嫩。这小姑娘一看边是中原人。
“这药是贵人所赠,药效极好。”苏婉君一边包扎一边说到。他刚刚帮了她,为了帮她撕裂了伤口,她理应帮他包扎。这是表达谢意。
包扎完毕后,苏婉君便拜别了他,跟着寒月往府内走去,这集市太危险了。往来胡人众多。她一中原女子实在不适合这样招摇过街。她想了想,还是带着寒月回府了。
刚刚回府,苏婉君便一头睡倒在床上,她从小就在深闺,极少出门,现在来到楚湘王府也是如此,几乎不出门,也不怎么运动。这一趟集市之游已经耗费了苏婉君极大的体力。她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寒月看见那可可爱爱的小主子,也是会心一笑。帮她盖好被子,便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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