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楚若瑜一大早便被寒月叫到宁辉堂来,虽然寒月支字不提叫他来宁辉堂的目的,但他早已猜到一二,心里数不清的滋味,有欣喜期待,又怕是见不到她的失望……
“吱呀”一声,木门被小丫头推开,楚若瑜慢步走进去,便看见苏婉君一身轻薄素衣坐在炭火边上,屋内飘着她熟悉的茶香,淡淡的,就好像她一样,淡雅素然,不染凡尘。
“师傅。”
苏婉君唤了一声,起身从椅子上踉踉跄跄地起来,依旧如从前般对着楚若瑜行了个弟子礼。她虽半蹲着,可楚若瑜依旧能看清她带笑的面容。他伸手将苏婉君扶起。
“腿好些了吗?”
他轻声问到,声音也不自觉低沉下来,看到小徒弟平安回来,自己多日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好些了,冬日里恢复的慢。”
她柔声说到,边给楚若瑜倒着轻茶,就好似从前一般。
“发生了什么事?”
楚若瑜确定了苏婉君腿没事后,才问到重点。苏婉君神色立马从轻松变得凝重起来。寒月看到主子的神色,立马便关好门退了出去。
“在师傅走以后,我烧的厉害,迷迷糊糊看到一个穿着龙袍的男子带着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
“穿着龙袍的男子?”
楚若瑜剑眉紧锁,在大楚国,除了皇上,任何子民都不能穿带着龙袍样式的衣裳,这是关乎好谋反与灭国,故历代以来大楚国国君都对龙袍管查非常严格,如果真的有人大胆到身穿龙袍,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是的师傅,我迷迷糊糊并没有看清楚那男子的脸便晕了过去,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旁边坐着江腾。”
“江腾?他怎么会在岐山?”
楚若瑜有些深思的问到。
“对啊,就是他把我送回来的。我也很奇怪,他怎么会在岐山上,还从那个穿龙袍男子的手上救了我,所以师傅,我怀疑,江腾同那个穿着龙袍的男子有关联。”
楚若瑜淡淡的抿了口茶,轻声说道:“江腾这个人一直心思深沉,此次来岐周的目的其中一定没有那么简单。我会暗中派人调查此事,你先好好养伤。”
苏婉君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轻松的表情,不管怎样,自己和师傅能安然无恙地回到楚湘王府,就是一件非常庆幸的事情了。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苏婉君突然意识到自己盯着师傅走神了,里面缩回目光,心也微微提了一下。
“没有……就是看到我和师傅都能平安回来,心里高兴。”
楚若瑜听罢也露出淡淡笑颜,他宠溺地看着小徒弟,手上拨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递给她,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在冬日里极为稀有,北平刚送过来,楚若瑜便命人送到了宁辉堂。
苏婉君双手接过葡萄,放在嘴里,葡萄的酸涩与甘甜在嘴中迸发。
“好吃吗?”
她点点头,满眼笑意地看着楚若瑜,仿佛一片冬日暖阳。让人移不开眼。楚若瑜不自觉地挪开眼,在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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