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夫人生日的临近,能够参加生日宴的,大抵也都陆续收到了邀请函,没收到的,大抵也就没资格参加了,收到邀请是荣幸,没受邀得自然觉得失落。
生日宴又不似正规酒宴应酬,不少人都会携妻儿前往,自然分外热闹。
能不能参加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司家的生日宴几乎把圈内的权贵都集中起来了。
就算寻常不在一个圈子里玩的,也都会露面。
祁则衍那日又去俱乐部晃荡,江承嗣正为见家长的礼物发愁,司清筱说不要太贵重,可是太廉价的东西又送不出手。
司家夫妻俩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价格真不是最重要的,他都愁得头秃了。
祁则衍整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在他办公室游来荡去,他怎么能不急。
“祁则衍,你丫是不是很闲?你的公司没事做吗?”
“除了一直都是我经手的几个项目,其余的事,都是我爸在忙,爷爷说了,让我安心准备婚礼。”
“那你就去准备婚礼啊,你跑我这里干嘛?”
“我看上司家举办生日宴的场地了,之前傅家那个长孙也是在那儿办的婚礼,我在等西西下班,跟她一起去看看场地,她满意才行。”祁则衍咋舌,“我以前都不知道,办婚礼这么繁琐,这么累。”
那语气,明显是在炫耀。
毕竟某人现在还在为见家长发愁。
“据说这场地很难敲定,如果西西喜欢,我还得托人去问问情况,也不知道当年傅家是怎么从岭南许家手中拿到使用权的。”
江承嗣冷哼着,“去找你未来亲家问问。”
“什么?”祁则衍愣了下。
“段林白与傅家那么熟,肯定知道,你俩以后反正要做亲家,可以先熟络熟络。”
“江承嗣!”祁则衍拿起手边果盘内的苹果,就朝他扔去,“你丫给我闭嘴,你再说,我就跟你急眼了。”
“我就随便说说,瞧你这急赤白脸的。”
江承嗣现在是愁得头秃,他就见不得某人在他面前秀恩爱,瞧着祁则衍炸毛跳脚,反而身心舒服。
“嗳,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给我们见见,说好回京请客吃饭,这都拖了多久了?”祁则衍至今都不知道江承嗣处了什么样的女朋友。
想起他订婚时,这姑娘一声招呼不打,就把他带走,心底暗忖:
大抵是个缺心眼的姑娘。
“她刚回京,最近有点忙,有空肯定请你们吃饭。”
司清筱随着司屿山也是两天前刚回京,司夫人的生日宴,是他们一家第一次公开在京圈露面,司家格外重视,司清筱自然要帮忙。
回京至今,他都没见过自己女朋友,哪儿有空请客吃饭。
况且不见完家长,他也没心思攒局搞什么聚会。
“司家弄出这么大动静,看样子是决定留在京城发展了,现在的生意本来就难做,司家还要来掺和一脚,以后怕是更难了。”祁则衍咋舌。
“你说我提前去和谢夺套套近乎?”
“找他套近乎干嘛?”江承嗣刚接了祁则衍扔来的苹果,稍微擦了下,就低头咬了一口,声音含混。
“不是都说谢夺是司家内定的女婿吗?”
江承嗣苹果咬得咯吱响,“你与其去讨好他,还不如来巴结讨好我,现在还来得及,我才是司家内定的女婿。”
祁则衍看了他一眼……
视线相撞,江承嗣还笃定得冲他点了点头。
那副得意的小表情,分明在说:
快点来抱我大腿,赶紧来讨好我。
祁则衍嗤之以鼻:“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
“江承嗣,你是不是愁见家长,神经衰弱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说的是实话!”
“难不成真的和外界说得一样,因为我订婚,导致你郁郁寡欢,已经开始出现臆想症了?”
“你给我滚。”
“我还就不走了。”
……
当阮梦西叩门进来时,就瞧着自己的老板与二老板,正在为滚不滚的问题,在小菜鸡互啄,她深吸一口气,满眼嫌弃。
她像江承嗣汇报完工作,就跟着祁则衍出发去岭南看场地。
“其实菀菀和小姨妈她们结婚的地方就不错,岭南真的有点远。”阮梦西看着驾驶位的人。
“我之前说去国外,找个海岛你不同意,在京城选个地方,你还觉得远?你只要去看地方行不行,其他的事我来解决,不用你操心。”
祁则衍生活中可能懒散点,若是正经事上,很利落,甚至是有些强势霸道的,大抵是生意场上磨砺出来的。
“你刚才和四爷又在办公室吵什么?你俩加起来的岁数都能做爷爷了,能不能成熟点。”
“是他跟我说,他是司家内定的女婿,你说可笑不?我听说司小姐贤淑端庄,温婉可人,是典型的名媛淑女。”祁则衍轻哂。
“他喜欢的姑娘,肯定是那个跟他一起比赛玩车那个,你觉得司家会让女儿出去飙车?”
“而且他的女朋友,还那么不靠谱。”
阮梦西早就摸出手机,开始在刷新闻,对于他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放在心上。
“对了西西,司夫人的生日宴,我妈的意思是,让你跟我们一起去,你会跟承嗣说好,那天给你请一天假。”祁则衍说了半天,才想起正事。
“好。”阮梦西点头应着,已经开始询问唐菀那日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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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菀收到信息时,正在霍家,大抵是孩子月份大了,沈疏词最近不知为何,经常失眠,她今天特意留宿霍家,正好陪陪她。
她与沈疏词正说着明日要去产检的事。
游鸿宪也收到消息,得知沈疏词会去医院,也想去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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