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能通知道,陈富忠找自己一定有事相求,东州市的领导陈富忠都能接触上,看来是要见国家部委办局的什么人。
“富忠,说吧,想见谁,只要我能办的绝无二话。”
“好,我就喜欢老弟这份爽快,你知道,我在中山路正与港商合作开发五星级酒店,资金一直很紧张,我求贾市长批了三个亿的贷款,可是段玉芬迟迟卡着不贷,我知道你老弟跟她是大学同学,关系不错,你给大哥说说情,贷了不就得了吗?”
丁能通没想到陈富忠在段玉芬那儿碰了钉子,但他心里清楚,段玉芬是个坚持原则的人,虽然与自己有一份特殊的情谊,真要让她违背原则,她未必买帐。丁能通的确有些犯难了。
陈富忠似乎看出了丁能通的心理,给海志强递了个眼色,海志强赶紧从包里拿出了一张信用卡,递给陈富忠。
“能通,这是大哥的一点意思,整十个,别嫌少。”陈富忠说完把卡推给丁能通。
丁能通看了看这张金卡,笑了笑说:“富忠大哥还是老一套,钱是好东西,但我对钱看得不重,大哥要真想帮我,不如推荐我认识几位港商,特别是对投资酒店感兴趣的港商。”
丁能通心想,你陈富忠之所以在东州横晃,不就靠这几个臭钱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想让我成为和绅,没那么容易,我可是研究和绅的专家,我丁能通赚钱靠的是智慧,不靠受贿,想害我,没那么容易!
陈富忠明白了丁能通的意思,心下一喜,说:“能通,与我合作的这家港商在香港实力雄厚,董事局主席黄翰晨先生可是东南亚一带有名的大投资家。要不,我给老弟搭搭桥。”
“富忠大哥,太好了,你费费心,一定要把这个桥搭成。”丁能通高兴地说。
“放心吧,香港有名有姓的老板十个有八个我能给你搭上关系。”
“富忠大哥,真想不到,你这舞台越折腾越大呀!”
“这不都是托朋友的福嘛,不瞒老弟,我之所以看中香港,是因为在香港,有无数个由血缘关系组成的家族集团,这些集团无不与金店、贸易公司、外汇事务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在香港,钱的来龙去脉几乎是无法追查的,尤其现在的银行已经高度国际化、复杂化。货币以电子的形式,在各大洲之间往来,一笔钱进了这样的迷宫,就像脏衣服进了洗衣机一样,出来的时候就干干净净了。”陈富忠卖弄地侃侃而谈,听得丁能通心里有些发紧。
“富忠,我当秘书时你就没少贷款,那些钱该不会是都进了洗衣机了吧?”丁能通揶揄地问道。
“能通,哪儿的话,大哥从来不干对不起朋友的事,那咱们就说定了,段玉芬就拜托老弟疏通了。”
陈富忠说完将手中的金卡扔给海志强,海志强毕恭毕敬地放进了皮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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