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长本事了（二更）
等车子拐离临渊公寓,又过了整整两个红绿灯，戚屿才放松紧绷的身姿。
他不自觉地笑了一下,为自己大胆的举动感到兴奋雀跃，又因为不确定傅老师此时的心情而不安地用指关节抵住下唇。
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戚屿的心脏也跟着一跳。
应该是傅延昇发来的……
戚屿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又放回去，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动作，还是没有打开来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迟疑什么，可能是怕傅延昇质问自己刚刚那些举动的意思，也可能是怕傅延昇迅速反应过来,挑明一切。
戚屿还不想这么快,他享受和傅延昇博弈的过程,甚至有点恶劣地想看到更多这男人为自己失去控制的样子——当然,他会吸取今晚的经验教训，把握好分寸，或是换一种让彼此都不那么难受的方式。
回到酒店,戚枫已经在了。戚屿和他聊了几句,确认今天一天在公司没出什么状况,才放心走到沙发边，拿出手机。
戚屿心怀期待地打开微信,像打开情人的礼物。
f1s：“……”
f1s：“长本事了你……”
隔了五分钟。
f1s：“安全到酒店了说一声。”
半分钟前又一条。
f1s：“还没到？”
戚屿盯着屏幕把这几句话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包括那串省略号，脑补着傅延昇发这些话时表情、心情，然后美滋滋地回复了两个字：“到了。”
回完又感慨这男人果然对自己胃口,都不问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f1s：“那辆牌照b2r93的大众，你自己留意一下，我看你走后那辆车也跟着离开了，谨慎点没坏处。”
屿：“……好的。”
由于手上的伤看上去还有点明显，之后几天，戚屿依旧让戚枫代自己去上班，自己在酒店处理调查方面的事物。
和傅延昇虽然没有再见面，但对方的态度已明显恢复了正常。
分开后的次日，傅延昇还给戚屿发了篇公众号文章——《小喜鹊和小鸽子的商战对决中，谁才是最大的赢家》。
f1s：“你好像对这个挺有兴趣，这篇文章分析得不错，可以看看。”
戚屿：“……”
他扫了一遍，文章作者说最大的赢家不是小喜鹊，也不是小鸽子，而是林焕。
这和许敬当时的评价不谋而合，但许敬只说林焕很有心计，并没有从专业投资人的角度去分析林焕到底赢在哪里，这篇文章倒是提到了许多。
林焕既整合了两家公司，赚了钱，又赚了名声，如果三年后小喜鹊发展没达到他的预期，他还能收回这家公司进行资源整合、转卖，简直做了笔一本万利的生意。
戚屿看文章下方林焕的个人资料，见这人也才二十六岁，心中又升起一股强烈的好胜心……不知道他今后做了投资，能不能比林焕更加厉害。
周末，戚屿应邀去秦总家里吃了顿午饭，秦总的妻子是位全职太太，温柔贤惠，当天那一桌子菜都是她亲手做的。
秦总家在市中心一处普通公寓小区，他儿子叫秦峻，今年十六岁，在附近的重点中学念高一，长相随母。
那少年见到戚屿，也和他人一样先夸张地叫了声“帅哥”，之后就一脸好奇地围着他问长问短，对方身上一股子中二气息让戚屿不由联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戚枫，对他也挺有好感。
聊了没一会儿，小朋友就万分崇拜地叫他“屿哥”“屿哥”，还说要向他学习，今后也申请国外的名校，念商学。
秦汉尧见目的达成，很是欣慰，又鼓励了儿子几句，大意是让他好好读书，少玩游戏，还说只有这样以后才有机会跟着戚屿这样优秀的人工作。
离开秦总家后，戚屿心事重重地返回了酒店。
他刚收到手机消息，来自戚源诚找的那个专业团队负责人，对方告诉他调查有了些新的进展。
那负责人姓顾，叫顾朔，是业内知名的私人经济犯罪侦查员，他们已经查到了艾薇的公司拥有者，结合杨记者的提供的信息，又了解到了公司拥有人和邱如松的一些关联。
艾薇成立于三年半前，刚好就是从美薇财表显示出经营状态变化的时间，公司法人兼股东是柳美玲，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但她仅有小学文凭。
杨记者的人通过走访调查得知，柳美玲四年前都在江宁大学城市发展学院附近一家歌舞厅工作。
江宁大学城市发展学院就是邱如松就读的那家三本大学，他们合理推测柳美玲是邱如松的女朋友，甚至可能只是一个炮友，虽然柳美玲表面上是艾薇的拥有人，但实际上是受控于邱如松的。
此外，顾朔又告诉他，目前查到了艾薇公司的财务叫王丽莉，正是桃桃说的那个“王姐”。
所有曾被疑心的细节都串了起来，正拼凑出一条越来越完整的信息链……
戚屿顿了顿，问：“顾总，我想请教一下，邱如松犯的罪，有可能牵连海城分公司多少人？”
顾朔：“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邱如松犯的是典型的职务侵占罪，性质极其严重，但以他和他父亲在美薇的职位，想要做这个事，其实需要打通的关节并不需要太多。“
戚屿想起秦总在会议上对邱明阳的态度，问道：“美薇的总经理牵扯其中的可能性大么？”
顾朔：“根据我之前接触的同类型案子推断，管理层和财务涉嫌公司、企业人员的行贿受贿可能性非常大，秦总毕竟拥有着分公司最高管理权力，公司这三年的财务问题他不可能毫无所觉……但具体是否能定罪要看他能不能被查到受贿证据吧。”
戚屿想起秦总儿子尚且稚气的面庞和秦太太温柔的样子，心中一沉，有点于心不忍。
如果秦汉尧真被追查到问题，免不了面临官司和牢狱之灾，这样一来，那个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可能就被毁了……
但戚屿还没从这件事中抽出神来，第二天就碰上了另一件让他糟心的事——孟文辉给他打电话哭诉，说自己两周前投资的那笔钱亏了。
“亏了？”戚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亏？”
虽然已经得知这件事背后的操作方式，但傅延昇明明告诉他，他们投的钱大概率是能赚的。
“就是亏了！”孟文辉嗓子都哑了，“我亏了整整十万！”
戚屿又是一愣：“你只跟我借了五万，怎么会亏十万？”
孟文辉带着哭腔道：“我又和国外的朋友借了点钱，加上我自己带的，
作者有话要说：全都投进去了……”
戚屿面色铁青：“你一共投了多少？”
孟文辉：“加上你借我的，一共十六万，现在只剩下六万了……司航让他秘书把钱来拿给我们，他这个骗子是不是跑路了，电话都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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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
傅延昇：徒弟要出师了，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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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字数加起来只能算一更吧，我惭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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