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婴那巨大的脑袋轰然爆开,化作漫天血雾。!
宁休从缓缓走了出来。
张嵩仁和驼背老人杀招尽出,仍是奈何不了他分毫。他们甚至连让宁休受伤都做不到,战斗到了这个地步,连他身的衣衫都是完好无损。
什么叫绝望,这叫做绝望。
此时张嵩仁身的伤口基本已经全部愈合,可当他看到宁休手那柄长剑,想起方才那道恐怖的飓风,身的伤口又是隐隐疼痛起来。再生能力,同样消耗了他大量的能力,此时他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可言。
一身战力,十不存一。
想要再战,基本不可能。
而另一边,随着那大头怨婴身死,驼背老头受到牵连,心口一痛,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状态同样不是很好。
要知道那大头怨婴可是炼制的本命鬼物。
到了这一刻,他终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青衫男子绝对不可能是贾似真。
方才那场暴风,反而让宁休与他脑海之另一个人的身影还是慢慢重合。
他去过陵南,自然知道集风城外,死亡沙漠边缘的那场惊天大战。
那时候他还特地让人调查过此事,凭借天命宫强大的情报,很快便是将事情调查清楚。想起那个消息,驼背老者心想着,眼前这个青衫男子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他们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要知道连天之骄子沈三千都差点死在那个男人手。
想到这里,驼背老者心竟是有些忍不住颤抖起来。
谁都怕死,即使是自称代表天命的他们。
“该死的!都怪张嵩仁这个白痴,要不是他的话,我又怎么可能来这。”驼背老者心泛起一阵苦涩,抬头看着远处张嵩仁,面色一片阴沉。
在现宁休真实身份的同时,便已经宣告此次行动彻底失败。
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可没有留下来和张嵩仁一起死的打算。
“所有人一起!用勾陈大阵!”
驼背老者冲着张嵩仁大喊一声,同时身形一闪,竟直接朝远方逃遁,在这瞬间竟是爆出蜕凡七重天的境界修为。
“想走?”
看到那驼背老者想逃,宁休冷笑一声。
既然已经见识过他真实实力,那么绝不可能再留什么活口。
宁休手臂一挥,四把飞刀化作四道金芒破空而出,快若闪电朝着驼背老者激射而去。
那驼背老者虽然是在逃跑,可所有注意力都是放在宁休身,早已有所警惕。此时看到宁休出手,一团黑雾在其周身涌荡,将其身形彻底遮掩。
那四把飞刀瞬间贯穿那团黑雾,只是其哪里还有驼背老人的身影。
他整个人已经远遁出十余米距离。
眼看摆脱宁休的攻势,驼背老人心头一松,在这时,他身前忽然传来一阵破风声,他心骇然,眼角一转,余光瞥见,那四把飞刀,居然以不可思议地再度掉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朝他激射而去
“这怎么可能?!”
驼背老人眼睛死死盯着那四把飞刀,本能伸手护住身要害。
铛!铛!铛!
四把飞刀尾相连,无论是度,还是贯穿力都瞬间激增。
“噗!”
一道金虹瞬间刺穿了驼背老人身的护体罡气,接着贯穿他的双手,最后直接从他脑后贯穿出去。
“不!”
凄惨的叫喊声,响彻整个天地。
在那驼背老人的尸体下坠时,他身突然冒出一阵浓郁的黑气,黑气化作一头狰狞的恶鬼,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其身子吞噬,接着消失不见。
这变化实在是来得太过突然,等到宁休反应过来,那恶鬼已经完全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望着那头恶鬼消失的方向,宁休眉头微微皱起,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慢慢转过身,看着张嵩仁他们,开口道:“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
张嵩仁脸色苍白,心同样后悔不已,要是一开始接受宁休的意见那该有多好。他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却是现自己根本什么也说不出来,紧接着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子,一具失去了脑袋的身子。
张嵩仁的脑袋在地“咕噜咕噜”滚了几圈,最终到了张若兰的脚边。
人群,张若兰看着这一切,整个人呆若木鸡,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死亡。
她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会是他们张家的末日。
一地的尸,宁休孤身一人站在血泊之。
沉默片刻后,他开始清扫战场。
世家之人可与一般江湖人士不同,总该会有一些好东西。
那十几一般张家子弟身除了一些利器级的兵刃之外,和证明他们身份的令牌之外,再没有其他珍贵的东西。
在张家家主张嵩仁身,宁休终于是找到了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
一开始宁休在他身没有找到想象的宝物,一番搜寻后,终于是现了异常。宁休将注意力集在他腰间那个黑色的锦囊。
锦囊都显得很破旧,看起来黯淡无光,甚至连很多线脚都已经断开,与他堂堂一个世家家主的身份实在是有点不搭调。
让宁休不由得想起了贾似真手的那个乾坤袋,他将锦囊拿起,然后将精神力注入到锦囊之。
忽然间一个妙的空间,在他神识开启,他能够清楚地看到一个三米见方狭小的空间里,放在各种各样的物品。
宁休意念一动,一块古朴的令牌出现在他手里,再一转念,令牌便是在他手消失。
纳须弥于芥子!
宁休眉毛微挑,虽说有系统存在,类似这种百宝囊、芥子环之类的存在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毕竟只要是系统出品的东西,通通可以收入到系统背包之。至于现实得到的东西,他也可以拿去分解。
不过身带一个百宝囊,在很多事情都会方便很多。
宁休看了一眼地的尸体,点了一把火,将其全部焚毁。
火焰燃起,大火熊熊燃烧着,火光将他脸庞照得明灭不定,他沉默了片刻,转身往远处走去。
这个方向正是通往张家古宅。
当日在宁府,宁休决定握起手血刀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他要走的路,注定不是一条可以容得下太多慈悲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