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涌到边上看热闹,有人敢硬怼监察部,大块人心的事情。所有人都抻长了脖子,看绿珠究竟要怎样处置这事儿。
“对啊!钱大人,你提醒我了。监察部可以监察你的宅子,可并没有查抄你宅子的权利。”绿珠脸上带着笑,可眼睛里却迸射出寒光。
“哼!手里有点小权利,就藐视国法,我要弹劾你。”钱大人听到绿珠的话,表现得更加嚣张,张牙舞爪形同疯狗。
“是啊!我没有查抄你宅子的权利,但我有维持监察部秩序的权利。你咆哮监察部,扰乱我们的办公秩序,你该当何罪!”绿珠脸上的笑一瞬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寒冰一样冷冽的眼神。
“我……!这……!”钱大人看到后面一大群看热闹的官员,吱吱呜呜说不出话来。一种上当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按《大明律》扰乱衙门办公秩序,情节轻微者可判处号枷三日,情节恶劣者需要移送有司衙门……!”钱大人说不出话来,后面监察部的小吏立刻站起来,背诵《大明律》犹如吃饭喝水。
“不必了!”绿珠打断了小吏的显摆,指着钱大人:“想来你也不是故意生事,就免了让你去有司衙门领罪。”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您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多谢!多谢!”钱大人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总算这娘们儿没跟自己计较,不然这一次不知道死的会有多难看。
“别忙着道谢,我这衙门也是有规矩的。你的事情,就按轻微处罚好了。来人,拿号枷来。把他锁在门口的大石狮子上,号枷三日。”绿珠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感觉后脊背发凉。真是轻易不出手,出手就要人命啊。都是当官儿的,谁都知道号枷这东西是怎么回事儿。
三十斤的东西带在脖子上,真要是号枷上三天,这人两三个月也缓不过来。如果差役们使坏,这三天不给吃喝,这人就是九死一生。
“我草你姥姥,你个没人娶的老处女。你他娘的今后生儿子也没**儿!”钱大人感觉自己被结结实实的耍了,恼羞成怒之下指着绿珠的鼻子开骂。
绿珠没说话,冷冷的看着他。
“朝廷还是要体面的,把他的官府扒了。锁拿到外面号枷三日,以儆效尤!”
“诺!”立刻有侍卫饿狼一样扑上来,一拳放翻了钱大人。
钱大人从小读书,哪经历过这个。被这一拳打在脑袋上,整个人已经晕菜。任由侍卫们把官服扒下来,小鸡崽一样拎到外面。
有刑部的官员,看到那副大枷的时候,就知道钱大人这一次十死无生。
那是一副足足有八十斤的大号号枷,平日里都是用给死刑犯或者重刑犯临刑前戴的。八十斤的份量压在肩膀上,就算你是个彪形大汉也扛不了多久。
开始人能挨着石狮子坐着,一天以后坐都坐不住,只能躺着。
八十斤的份量压在胸口上,人最后连呼吸都是问题。越呼吸越累,越累就越得大口呼吸。人陷入了死循环,用不上三天自己就会活活累死。
江湖上的好汉,都架不住这样的大号枷,更何况钱员外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钱大人这次!死定了!
侍卫们不管这些,从监察部看门狗身上解下铁链子,直接套在钱大人的脖子上。一把八斤重的大锁,“咔嚓”一声把人锁住。钥匙往兜里一揣,转身回去复命。
京城里面情面前后的气温虽然很暖和,但也远不是穿着背心裤衩可以在外面晃悠的。可怜的钱大人,被八十斤的大枷压着。连喘气都费劲,干脆就省去了站着的时间。直接就半躺半坐在石狮子前面,没多一会儿,脸色开始发紫开始吐舌头。
前车之鉴啊!
队伍里面有些官员悄悄的退了出去,准备把自己申请表格重新填写一份儿。那些闹哄哄的家伙,立刻也秩序井然起来,长长的队伍偶尔有人交头接耳,可却再也没人大声喧哗。
监察部这边也出现了变化,每个官员把自己的材料一递。监察部开具一份回执,你就可以该回家回家,该办公办公。至于清查官员们的私产,那是以后的事情。今天先把材料收集齐了,免得大批官员们堆在监察部,朝廷各部还得办公。
一天的时间,朝廷里面大大小小几百名官员都递交了自己的材料。当最后一个人赶在监察部下班之前走出大门的时候,门口的钱大人已经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至于那两名户部官员,卢象升本着特事特办的原则进行了公开审理。
所有人都知道审理的结果,那一定是有人证有物证,还有从家里翻出来的赃款。这年月,谁家翻翻没有这些东西。
审判过程异常顺利,只是判决结果让人吃惊。甚至是说震惊!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事情大不了也就是安排一个流放。犯官和家人途三千里,要么发配黑龙江挨冻,要么发配到岭南暴晒。最新的判罚,或许就是送到澳大利亚管理一帮东南亚野人开矿。
可以说,这些年大明对于官员们的判罚还是很人性化的。
这两个户部的主事,远没有人性化的待遇。
当卢象升嘴里说出凌迟两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多少年没有进行过斩刑了,现在忽然要凌迟人?前些年倒是见过,可那时候打仗,凌迟的也都是些罪大恶极的人。没想到,小小的一个贪污也会被判处凌迟。
李枭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教育机会,杀这两只鸡就是为了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猴子。
“在京官员,九品以上全部参加观刑。”李枭一边审查着图纸,一边说道。
“九品以上全部参加观刑?”张煌言愣了一下,以往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对!九品以上官员,全部参加。不得错漏一人,呃……也不准告病。”李枭头都没有抬一下,仍旧看着下面那张巨大的图纸。
“孙先生他……!”
“不得错漏一人,不准告病!”李枭抬起头,不满的看了一眼张煌言。
“呃……!诺!”张煌言无奈,只能亲自去请孙承宗。
“这样会不会太过了,毕竟孙先生也是……!”李休站在李枭身旁,小心的说道。
“孙先生的智慧不是你我能猜度的,总是闷在屋子里面也不是个事儿。出来透透气,或许会好些。”
李休撇撇嘴,生病的人看大剐活人会好些?他不准备理会李枭的歪理邪说,还是让大哥看看,最新型的战舰好了。这是在爪哇造船厂生产的第一艘军舰,也是澳大利亚钢铁厂生产出来的钢,制造成的第一艘军舰。。
这艘战舰总厂达到三百米长,宽度达到九十米。拥有十台锅炉机提供动力,经过计算排水量达到了一万一千吨。这是一个真正的海上巨无霸,单单的两门三百六十毫米三联装前主炮,就创造了世界纪录。
现在已知的战舰,没有一艘可以擎受得住这种炮弹的打击。只要一炮下去,最轻的也是重伤。甚至于近失弹,都可能造成军舰的损毁。
总而言之,这是一艘标准的钢铁巨兽。
“很不错,就照着这张图纸施工。不过,不能在爪哇生产。必需在旅顺港生产!”这张图纸看了好久,李枭终于知道大舰巨炮的年代,造一艘船有多贵。
这艘船造下来,造价达到了一百五十五万银币。这还不算后期可能改动,如果添加一些新式武器,可能需要一百六十万银币之巨。
“可爪哇造船厂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今年开始就能生产……!”
“打仗可不单单是要靠军舰,还得靠大批量的补给船才行。再说,现在航行在南海上的商船。大多都还是福建沿海的帆船,我不准他们出远洋,也是有道理的。
这种帆船到了海上,就是把命交给了老天爷。在南海沿着交趾海岸行进,遇到台风什么的还可以有个进港躲避的机会。
出了新家坡海峡,哪有地方给他们补给?这也是为什么,我要他们把货物必须卸载在新家坡,再由阿拉伯人或者是欧罗巴人贩运的原因。
爪哇岛上的造船厂,不但可以生产军舰。也可以生产商船,这些商船卖给福建沿海的那些海商们,他们应该很乐意。这样,可以挤掉一些小海商。让国家的管控目标小一些,当海商只漂浮着几个大户的时候,走私问题就能解决。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本土的技术人才不能外流。我们总是要把最好的技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行,不能再被吴三桂肆无忌惮的偷取了。
牛津和剑桥甚至于整个欧罗巴的天才们,现在几乎都集中在印度。吴三桂在这方面很舍得花钱,在不远的将来,他们的科技会追赶上,甚至是超越过我们。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有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落后就要挨打。
当初我打败鞑子,不是咱们的辽军比八旗兵能打。其实正好相反,如果说肉搏战中,鞑子的八旗兵随便拉出来一旗,咱们都不是对手。
可我弄出了无烟火药和燧发枪,武器的优势让咱们硬生生的磨死了鞑子。如果没有武器上的优势,咱们兄弟现在骨头都能敲鼓了。”
“也或许被皇太极做成酒杯!”李休在一旁帮着打趣。
“对!或许被皇太极做成酒杯。所以说,咱们不能落后。落后就是灾难!让徐家兄弟在锦州工业学院,好好的培养人才。国家想要强大,绝对离不来这些技术人才。
未来他们将会获得更多的资金,更加强大的支持。或许,还有更多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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