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微希觉得奇怪,想着要不帮锦虞算一算。
“先别想了,若真的很重要,总会想起来的,先去冲个澡,你出了好多汗。”
凤微希在锦虞脸上落下一吻,安抚了一句。
锦虞点点头,也不纠结,这么多年了都找不到原因,他已经习以为常,无所谓了。
正如匪匪所说,若真的重要,始终会记起的。
锦虞起身去冲澡后,凤微希坐起身,手里多了三枚古朴的铜钱。
只见她手指飞快掐动变幻着诡异的手势,不过片刻,别人看着没变化,可凤微希眼里的三枚铜钱却出现了诡异的显象。
她看到的是一片朦胧,不再像之前跟别人算的那样,清晰无比的显示。
这一次,未知,不可探索,让她不由蹙紧眉头。
“竟然什么都算不出来,奇怪……”
自从学了算命和占卜,凤微希屡试不爽,几乎次次都能成功,并且结果极为精准。
唯独有一次,就是替自己算的时候。
得到的结果也是现在这样,雾里看花,迷蒙一片,什么都算不出来。
难道锦虞命格有什么特殊?
想到这,凤微希掐动手指,纤细的指节微微弹动,似在算着什么。
片刻,凤微希神色越发凝重起来。
天命所归,贵不可言。
可惜福厚倾天,却命比纸薄。
如此贵不可言的命格,却并非一生风调雨顺,扶摇直上,竟然有一个小劫,和一个大劫。
根据所推算的,小劫已经在锦虞十岁那年出现,看锦虞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安然渡过了。
还有一个大劫,是在锦虞二十六岁的时候。
锦虞马上就过二十一岁生日了,也就是说,这个生死大劫,就在五年后……
凤微希只觉心口沉甸甸的,仿佛有块大石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生死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劫难一到,那绝对是九死一生。
凤微希没想到,想要替锦虞算算那个梦,什么都没算到,反而算到了他人生中的生死劫。
锦虞洗澡出来,见凤微希坐在床上发呆,那神色看着有些不对。
似乎在为什么担忧和烦恼,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格外低沉压抑。
“匪匪?”
锦虞快步走过来,将呆愣的小丫头涌入怀中。
锦虞刚洗澡出来,全身都是热气翻腾,这一抱,就把身上的热气传递给了凤微希,让她只觉冰凉的身躯突然注入了一丝暖意和力量。
“怎么?出了什么事?”
锦虞可从来没见过凤微希这般模样,那种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害怕,一点都不像凤微希会有的。
能让她在乎的,也就那么一个人。
锦虞神色一凛,问:“是不是凤叔叔他出什么事了?”
凤微希被问的一愣,转念就明白锦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她什么都不在意,性子极为淡漠,唯一真正在乎的,就只有父亲。
锦虞也是明白的,所以看到她情绪不对,才会有了这样的猜测。
凤微希本来是被锦虞侧抱着,她转过身,正面投入了锦虞的怀抱,紧紧的抱住他。
“没有,爸爸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害怕,锦锦,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是吗?”
这回轮到锦虞被凤微希的话弄愣了。
凤微希表面看着跟个小痞子,小混混一样,可骨子里是十足十的恣意、狂潇,不惧任何事,也不为任何人所牵绊。
骨子里带着一种骇人的狠绝和疯狂,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做出同归于尽,毁天灭地的事情来。
这样的她,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可一说连死都不怕,自然就没了任何畏惧。
可现在,他居然清楚的感觉到了她的慌张和害怕。
尽管不是很浓烈,淡淡的,却进了心,入了魂。
锦虞不由担忧起来,握住凤微希的肩头,将她从怀中拉出来,盯着她的星眸,那里面的复杂情绪,竟然叫他一时无法看懂。
“匪匪,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还是有人找你?”
锦虞直接拿过旁边的凤微希放在床头的电话,查看了已接电话。
澜家的,凤叔叔的,还有……元信博?
是了,元家那几只突然力挺小匪匪,话里话外无不透着袒护。
再加上小匪匪能在一中呆着,也跟元信博有关,有联系,倒也正常。
看了一下时间,都是昨天傍晚五六点打来的。
想来应该是为了学校遇袭的事情。
既然没有别的特殊的电话,那匪匪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锦虞不由想到凤微希刚才的话,疑惑的看着她:“匪匪,你是害怕我们不能长久的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