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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枝红莲(八)(不被争抢的宝物。...)(1 / 1)

8、

老妇人眼眶通红,向谢隐施礼后便准备离开,谢隐却叫住她:“嬷嬷,在下略懂几分医术,若是可以,还请嬷嬷想个办法,让在下去为公主诊脉。”

他学的虽是西医,但到了后来搞制药,基本两方都有涉猎,且十分专精,“欲望”里有现代手术器具,就算福安公主是得了癌症,也有特效药,而且上个世界谢隐到了晚年,基本上任何出现在人类世界的绝症都有了治愈方法。

老妇人一听,眼睛都瞪大了:“真的吗?先生、先生竟还通岐黄之术?”

她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薛家郎君过了年也才十五岁,可如今已是无路可走,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真的能救公主呢?

薛夫人连忙收拾了一下,“快快快,带上你的药箱子,快去吧,千万别耽误了功夫!”

她是知道儿子会看病的,谢隐平时书看得杂,哪怕他在现代世界已经是医学界泰斗,到了新的世界,他仍然会继续学习,从不自傲,薛夫人从前就有妇科病,如今也好了,薛无垢体虚,现在更是活蹦乱跳。

公主对他们家有大恩,否则谢隐一介白身,建立起那样大的不醉剧院,手头又有活字印刷术这样的宝贝,怎能隐瞒的这样彻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福安公主帮了他们很多,做人不能忘恩负义。

趁着夜色已深,谢隐随着嬷嬷一同去了公主府。

虽然他与公主的合作已经进行了许久,但真正见面这还是头一回,公主府雕梁画栋,谢隐没有闲心去看,公主府是福安公主的地盘,谢隐进来后甚至不需要伪装,可见她将自己身边的钉子都给拔的一干二净。

这更是证明了福安公主的确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过得不好。

只是一进房间,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兴许是因为天气寒冷吗,屋子里烧着地龙,本就热的要命,又点了炭盆,却不开门窗通风,便是没病的人都能憋出病来,因此谢隐立刻让人开窗,嬷嬷与他相交许久,知道他为人沉稳,便令人照办。

婢女们忧心忡忡,谢隐发现福安公主身边伺候的人几乎全是女子,整个公主府除了侍卫与门房,几乎看不见几个男人,他没有想太多,来时路上嬷嬷已经告诉过他,御医给公主诊完脉后,说她是心病,可嬷嬷压根不信,公主根本不是那种会被心病折磨的人,她也疑心是中毒了,可公主的膳食每一顿都由她亲自验毒,从未有过问题,但公主的身体却还是一日比一日差。

为了验明究竟是不是膳食中有毒,嬷嬷甚至每日和公主吃一样的食物,但她却毫发无损,所以膳食中必定无毒。

而公主平日所饮用的茶水、糕点,也都事无巨细地验过,排查不出源头,御医也查不出什么来,难道真的就是心病?

谢隐问:“嬷嬷以何物验毒?”

古代科技水平低下,一般都是以银针,而银针与其说是验毒,其实是验硫化物,古代的毒提纯很难,其中大多掺有杂质,与银发生化学反应,因此会变黑,要是现代提纯过后的毒,怕是丢一千根针进去也不会有变化。

简而言之,银针验毒,是针对某几种毒素,并不是全部。

嬷嬷目瞪口呆:“那、那要怎么办?先生,你可要想想办法!”

谢隐检查了公主的脉搏与心跳,又查看了她的瞳孔与舌苔,虽然没有精密的仪器,但十有八|九可以肯定,公主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谢隐从不小看古人,无色无味的毒药谁说不存在?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中毒源,否则没法对症下药。

正在嬷嬷急得团团转时,传来轻哒哒的脚步声,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娃走了进来,她生得十分可爱,鼓鼓的苹果脸大眼睛,想来就是福安公主的女儿了。

福安公主今年也才二十岁,她十五岁下嫁,女儿应当是四岁。

嬷嬷连忙抱起小女娃,小女娃挣扎不已,大眼睛里全是泪水,可怜巴巴地看着床上的母亲,却又很乖的不哭出声,怕吵了母亲休息。

谢隐见她可爱天真,便从怀中取出一枚蝴蝶发夹,这是他给妹妹无垢做的新发夹,忘记给她了。

振翅欲飞的蝴蝶发夹非常漂亮,上面镶嵌着多彩宝石,小女娃立刻睁大了眼睛,嬷嬷见状,将她放下,柔声道:“女郎乖,公主正是休息,不要吵闹好不好?”

小女娃乖乖点头,谢隐把发夹送到她手上,小女娃伸手来接,谢隐便看见她指甲缝里有些许碎屑,轻轻捏住那小手手。

一个婢女见状想要阻止,却被嬷嬷拦住,虽说男女有别,可有埃先生的品行她信得过。

小女娃被捏住小手手也不着急,谢隐便问:“小女郎是否每日都会来看公主?”

婢女回答道:“正是,女郎孝顺,得知公主生病,十分担忧,每日都要过来的,还会把奴婢等人赶出去,跟公主说悄悄话呢!”

谢隐看着小女娃天真无邪的眼眸,无比怜惜,取出自己的手帕,将她小手手擦干净,又问她:“小女郎,你每日来看娘亲,是不是给娘亲喂药啦?”

嬷嬷一惊!

她正想说怎么可能,却见小女娃点点头:“是的哦,阿阮有给娘亲喂药,可是娘亲一直都不见好。”

谢隐问:“今天的药,你给娘亲吃了吗?”

小女娃失落地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糕点来,嬷嬷一看便惊了,是公主常吃的甜枣糕,小女郎也爱吃,但因为她岁数小,公主怕她生虫牙,向来不许她多吃。

随后便问得很清楚了,小女娃不懂事,她听身边的婢女说娘亲生病了,需要吃药,就把自己最爱吃的甜枣糕省下来,每日来看娘亲时,偷偷给娘亲吃。

而福安公主醒来看见女儿,自然不忍拒绝女儿的爱,这甜枣糕,小女郎舍不得吃省给母亲,公主感动不忍拒绝,谁知正是甜枣糕有问题!

嬷嬷愤怒到手都在发抖,她勉强和颜悦色地问小女郎是谁这么跟她说的,得知是小女郎身边一个叫作彩霞的婢女,当下便气得哆嗦不止,“那彩霞,本是驸马家的家生子,因着被驸马妹妹毒打,公主见她可怜,便将人要了过来,已跟了公主好几年了,因她沉稳聪慧,才让她伺候小女郎――公主向来怜惜女子,她、她怎敢如此恩将仇报!”

当下命人去拿彩霞,彩霞被抓过来后,自知罪孽深重,却也无可奈何,叩首流泪,说自己虽是公主的人,可爹娘兄长还在驸马府做事,驸马以家人性命相要挟,她也是迫不得已。

谢隐却道:“你可以告诉公主,公主待你宽厚,决不会置之不理,可你却这般作态,想必还得了其他好处。”

嬷嬷大怒,令人严加审问,这彩霞在公主府过着好日子,哪里受过苦,当下便全招了。

原来驸马承诺,待公主死后便纳了她,并将小女郎交给她抚养,又答应事成后还了她爹娘的卖身契,还给她兄长一栋宅子。

谢隐摇头:“她说谎。”

“奴婢没有!”

“当初被人欺凌叫公主撞见,应当是从那时,你便已是驸马的人了。”

没有人能在谢隐面前说谎,他能够看清楚他们身上的因果之线。

嬷嬷登时处置了这婢女,随后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地看着谢隐,谢隐点头:“能救。”

是中毒问题就不大。

小女郎的甜枣糕每天都是彩霞给的,毒药还在彩霞床底的小盒子里藏着,知道是什么毒后,只要注射相应的解毒剂即可。

眼看谢隐从药箱子里取出针筒,看到那细细尖尖的针,嬷嬷不由得后退一步,有点吓人。

“这是能抑制毒性的解毒剂,此外还要配合药物坚持服用。”

嬷嬷连连点头:“是是是,先生只管说要什么药,我这就派人去煎。”

“不必了。”谢隐看她一眼,“中药那样苦,直接吞胶囊……药丸就行。”

嬷嬷听不懂,但嬷嬷大受震撼,她现在感觉这位少年就像神一样无所不能,眼神都带了几分敬畏。

彩霞给小女郎甜枣糕,引诱她去见公主,偷偷喂给公主,小女郎怕被人知道自己藏糕糕,真就忍着不说,谢隐要是不问,她可能还继续瞒,但她是个很乖的小女孩,被大人抓包了就乖乖承认错误,可爱得很。

因为谢隐给她蝴蝶发夹,她特别喜欢,连带着爱屋及乌,喜欢上了会做发夹的谢隐,一口一个哥哥的叫,谢隐对小孩子总是有着格外的柔情,也愿意陪她玩。

注射了解毒剂,又服用了解毒丸后,公主终于清醒。

从前她对外宣称病了,如今却是真的病了,瞒了两三个月,人瘦了一大圈,憔悴许多,惟独一双凤眼燃烧着火,她见了谢隐,声音沙哑地感谢了他的救命之恩,随后问谢隐,像是那样的毒,他手里有没有。

驸马敢这样对她,她自然不会对他客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她做人的准则。

谢隐点头:“有,且比驸马的更好用。”

公主憔悴的面容上露出个笑来:“再好不过。”

两人明明是头一回见面,对彼此却格外熟悉,小阿阮看看公主再看看谢隐,突然冒出一句:“好像!娘亲和哥哥,好像!”

嬷嬷听了也仔细打量,道:“小女郎说得对,公主跟先生都是一双凤眼,好看得紧,瞧着可不是有些相似么?”

还真是。

只不过公主的眼睛略圆一些,带着妩媚,而谢隐的眼睛更长一些,多了几分深沉。

公主做事雷厉风行,她只休养了几日,便查出了全部真相。

彩霞果然是从当年便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因她对同性总是格外宽容,所以竟没有深究,而福安公主下嫁驸马后,驸马一家原本还想对她使威风,没想到福安公主手段厉害,反倒制的他们不敢乱叫,时间一长,完全占不到便宜,公主还从驸马府搬回了公主府,驸马虽纳了几个妾,却又遇到了“真爱”。

为了给真爱腾位置,他决定害死公主,这样的话,公主的嫁妆便全成了他的。反正他早对公主怀恨在心,不让亲近也就算了,竟一点夫妻情分不顾,他上门去借银子,却被门房轰了出来!

只要没了公主,他头上就没了一座大山,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自由,再没人能阻止。

彩霞便被他花言巧语哄了去,她看着小女郎长大,对小女郎十分了解。

驸马有恃无恐,因为这毒是彩霞下的,又无人证物证,公主又能拿他怎么样?

安昌国驸马的日子可好得很,尚了公主都能三妻四妾,福安公主称病居住于公主府,也是因为不想伺候驸马那一大家子。

彩霞死后,驸马惶惶不可终日,但过了几日,他发觉公主没有动作,顿时就放了心,一夜夫妻百夜恩,公主又没事,再说了,也不一定查得到他头上啊!

直到他暴毙在了一个小妾的床上,才引起轩然大波!

驸马是独生子,膝下又只有阿阮一个孩子――公主很坦然地告诉谢隐,她早就把驸马弄得不能生育了,她还以为谢隐会觉得她是毒妇,没想到他却表示赞赏,实在是令公主大跌眼镜。

这,男人听到同性被弄得断子绝孙,一般都会跳脚吧?他怎地连怕都不怕?

公主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对待驸马的。

她在宫中的日子过得不好,原本嫁人时,也想过是否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家,夫妻恩爱儿女双全,可很快她意识到,皇后并不会真心为她挑驸马,只是看哪个差不多便赐婚,这人家究竟是什么样子根本不重要。

所以她嫁去了一个火坑。

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内里破落,还需要公主出嫁妆贴补,她一开始害怕被人靠近,驸马嘴上说得好好的不会勉强她,却强硬地侵|犯了她,事后又得意洋洋跟她说,他们是夫妻,做这种事本就理所当然。

就那么一次,公主便有了阿阮。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前在宫中,她觉得皇后苛待自己,便渴望父皇能为自己主持公道,后来她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嫁了人,又盼望丈夫能与自己心心相映,得遇两人,现在她明白,这也是不可能的。

父亲也好丈夫也好,通通不可靠,她只能靠自己。

有了阿阮,她更怕女儿重蹈覆辙,过自己那样的人生,因此格外拼命,不择手段,终于将驸马一家治的服服帖帖,自己也带着女儿搬进了公主府,谁知道驸马仍旧生出了异心。

她原本是想,手头多积攒些势力,以后女儿长大成人,便有了本钱,不必受气。

福安公主的盘算出乎谢隐预料,她居然是想选择一位兄弟合作,要求那位兄弟的儿子娶阿阮为妻――这世上男子若都不可靠,便要嫁最厉害的,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为此,她会向对方提供助力。

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阿阮。

福安公主平静地说完了这些,发现谢隐哑口无言地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谢隐摇摇头,失笑:“是我误会了。”

福安公主一愣,误会什么了?

当然是误会她有称帝之心,没想到她只是想效仿馆陶公主刘嫖,嫁女与金屋。

他问公主:“既是如此,公主何不想想,自己也坐上那个位子试试呢?”

福安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兄弟可以,那么公主自然也可以,我不认为公主比他们差。”

谢隐说着,起身对公主一揖到地,“在下愿为公主效犬马之劳。”

两人在里头谈了很久很久,究竟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门开时,是公主把谢隐送出来的,她完全被谢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嬷嬷瞧着都有几分怵得慌,公主的眼睛未免太亮了些,好看是好看,就,挺吓人的。

“多谢先生点醒。”福安公主满是尊敬地说,“能得先生,是我之幸。”

谢隐微微一笑:“臣亦然。”

小女郎阿阮左看右看,伸出手要抱抱,公主大病初愈,谢隐便弯腰将她抱起来,小女郎头一次离地面这么远,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小嘴儿也张的开开的,头上的蝴蝶发夹展翅欲飞。

谢隐后来又给小女郎送了不少他亲手制作的小首饰,都非常灵动可爱,公主见了,便与他商议,在“弹簧”的基础上,用专门的匠人做出了许多新奇华丽的首饰放在名下铺子里卖。

公主在信上是这样跟谢隐说的,言简意赅总结一下是这么个意思:先生,我刚死了男人,阿阮死了爹,这是件大喜事,但驸马一家还在哭闹,我也要借此进宫向父皇大哭一回诉苦,顺便捞点好处,所以生意上的事情,烦请先生多多操心。

自打知道谢隐有能力,公主是毫不留情地压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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