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应少清在医院待了两个月,终于出院了。
可他心情不大好,又是火急火燎的干上火,又是惶恐不安——因为他被何佳琪暂时安排在了她家里。
伤筋动骨都要三百天,何况应少清撞的并不轻,他现下连下地都费一番功夫,站在地上的时候,双腿抖的跟筛糠一样,软绵绵的毫无力气。
不听何佳琪的安排也可以,去朋友那里住——可朋友刚出差,就算不出差,一个同性照顾自己都是粗手粗脚,何况一个病人。
其实这些都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当日他问何佳琪为什么对他好,按着他的意思,是何佳琪要耍什么阴谋把戏,偏偏何佳琪不加掩饰的说是看中了他!
这让应少清情何以堪——何佳琪是有夫之妇,何佳琪是夺走他学妹的那个人的大嫂!换句话说,他对她,打心底都排斥,偏偏事情走到这么一步,偏偏他作为男性,实在说不出诋毁何佳琪的话,就只好心力憔悴的痛恨自己无能。
一面又噬心灼肺的思念着学妹,一面又进退两难的面对何佳琪,应少清都快疯了。
幸好后期的护理非常好,他恢复的很快,又两个月后,他站在地上双腿不打摆子了,浑身也有力气了,就凑在衣橱的镜子上瞧了瞧自己——鼓鼓的颧骨下是扁扁的腮帮子,短裤下裸=露的两条腿又细又长,凸显出两个高高的膝盖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连腰背都有点驼,他努力的直直身板,感受到萎缩的肌肉在绷紧中颤动,视线又回到面孔上,虽然瘦了很多,可气色还好。
他忍不住想,何佳琪是看中了自己哪里,这么一副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能拖累的躯体,何佳琪真能喜欢了?
这时候门锁轻声转动,应少清知道是何佳琪来了,脸上蓦地通红,为自己先前的想法。
他急冲冲的往床上爬,可床离衣橱有几步远,他一心急,上身提前倾倒过去,双腿却迟钝的还在原处,脑袋直冲冲的栽倒在了床上,瞬时埋进了一席干爽的棉被里,双臂又急急的扒拉着刨了两下,才支起了身子,一抬眼,何佳琪就在床的另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应少清想,他怎地没窝在被子里憋死算了。
“你好多了。”
何佳琪见他羞燥,马上摊摊双手,开口转移过这一幕。
应少清讪讪的坐下,收拢回两条长腿,脚底又在地板上有意无意的蹭来蹭去,他闷闷道:“是,好多了,所以我要回国了。”
何佳琪怔了一瞬,两人之间一片安静,应少清左等右等等不来她只言片语,蓦地皱起眉头粗嘎嘎的说道:“我要回国了,这段日子多亏你照应,你放心,等我回国就把医疗费护理费给你打来,不会叫你白白损失。”
“我损失了什么?”
何佳琪问道。
应少清怒气冲冲的瞥了她一眼,粗嘎嘎道:“你损失了什么……损失了医疗费,护理费……”
何佳琪笑了笑,自嘲般道:“我救了你,照应了你,就是为了劳什子的医疗费和护理费?你当你比我有钱,你当我稀罕?”
应少清像是突然爆发了一样,脖子生硬的扭了过去,直冲冲的面向了她,低吼道:“还提你救我?这是你和你那小叔子玩的把戏,搞的阴谋,是不想叫我追究是吧——你们想把官官怎么样,是不是要在她面前也耍一场戏,叫她以为我没有去救她——还有你,你,你是谁,你有丈夫,有孩子,你还……你还勾引我,你不要脸——”
他到底是个文人,再是羞燥不堪,也从未发过这么大脾气,这一下爆发出来,面色涨的通红,眉毛皱的打结,说话却是结结巴巴的、究竟说了什么,倒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说完那句不要脸,他蓦地止了声,憋着气盯着何佳琪。
何佳琪的一丝笑容僵硬在嘴角上,下一秒她下巴微抬,绕过床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般看着他。
应少清不知道她要怎么反击,不过他情愿她也骂一摊子难听的话,好叫他的姿态不是那么龌蹉——他从来没有骂过别人不要脸,尤其是一个看似优雅体贴的女人,再者他对何佳琪的境遇略有所知,在堂哥以前告诉他的时候,他还深刻的同情过何佳琪。
何佳琪看着他,看他脸红脖子粗,喘气都越来越重,好像抵挡不了她那样的眼光,好像闪现着点点的悔意,她突然笑了,残忍的说道:“应少清,你听清楚了,你的官官是许钦珀的妻子,你的官官怀着的孩子是许钦珀的种,你以为她当日跟你求救,是真的想要离开许钦珀——你错了!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了解女人——你的官官真的对许钦珀没有感情?但凡没有一丝感情,他碰了她,她都会恨不得去死,怀了他的孩子,她该是先叫你买药给她吃,以防被抓回去的时候,还怀着一个孽种!还是你以为你救了她,她会感恩戴德以身相许,再也不离开你身边?你有什么好?你比许钦珀长的好,你比他有势力、比他有钱,还是比他像个男人!”
“那你看中我哪里了?你要作践自己,别拉扯了我,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是耍心机弄阴谋的,跟那个人是一道路!”
应少清像是被触了逆鳞,支着上身的两条胳膊忍不住打着摆子,粗嘎嘎的吼向她。
看他情绪那么激动,何佳琪双眼里安静的流波中闪烁着细碎的银光,她静静的抬起了手臂,手指探在了他眉眼间。
应少清大口喘着气,直瞪瞪的盯着她。
“你的官官她不喜欢你,也不需要你,应少清……别自作多情了,许钦珀会对她很好,很好,她会幸福的。可我要你,我才需要你……”
探在他眉眼间的手指静静覆盖上他双眼,她倾前身子,吻上了他嘴唇。
应少清像是被刺了一下,脑袋就要后仰,连肩膀都缩了那么一秒,她压上来的唇却紧丝密合的贴着他的唇,她的双臂紧紧搂抱着他的脑袋,她叉开的双腿就跨在了他身上,把他整个脑袋都压进了一片柔软芬芳里,快要窒息了他所有神经。
她舔着他唇线,一点一点钻进他双唇缝隙里,像是突然打开了罪恶之门一样,应少清紧紧的抓住了她腰肢,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把她整个人翻倒在了床上,他的两只手撕开了她领口,脑袋深埋下去,狠狠的咬齿上她白皙的脖颈,柔软的胸部。
他的指尖像是嵌进了她胸口肌肤里,在双指间挤弄出白肉,他狠狠抓着,揉捏着,像是要撕碎他做了很多年的那个梦。
梦里他的官官,在他身下婉转低吟。
他强烈的扫空着这个梦,强烈的记着现在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何佳琪,夺走学妹的那个人的大嫂,精明强干,温婉端重的何佳琪。
他的手掀起她的筒裙,钻在她臀部,狠狠掐着鼓胀丰满的躯体,□硬的发痛。
蓦地他掀开她身体,把她翻了过去,一把扯起了她臀部,要按压在自己□处,可他双腿在隐约的抖动,身不由己下上身扑前、打了个踉跄,脑袋一下子杵在了她被掀起裙子的裸=露的臀部,看着滑稽至极,他也毫不顾忌,在她臀部狠狠咬了一口,激起何佳琪蓦地失声惊叫。
那叫声仿佛刺激到了他,他又揉捏起了她两瓣屁股,把她私密处按压在他掏出来的物件上下磨动——应少清是没有性=经验的,可他看过簧片,在大学宿舍里,耐不住舍友的嬉笑邀请,簧片里,男人粗壮紫红的物件毫不犹豫的插=进女人下面,那画面酣畅淋漓,刺激连连。
他试着往进插,许是找不对地方,那硬硬的物件一下子杵在了她腿根上,把他顶端杵了个痛。
应少清忿恨不已,抓着她臀肉的手摸向了她私密处,只觉是入了一摊泥淖里,粘稠湿腻、却仿佛在某处有种吸力,要生生的把他手指吸了进去。
他顺着那道泥淖寻到那个蜜=穴洞口,不待迟疑,手指像是受到引力,自然而然钻了进去,那像是一个充满诱惑的无底洞,一波一波的壁肉颤动着挤弄着他手指,应少清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被蛇诱惑吃下了苹果,终于再忍耐不得,手指抽出,硬物毫不留情的插了进去。
不想他情绪太过激烈,刚插=进去,下腹一阵岩浆般的热流极快的冲涌下去,同时腰部一麻,像是被触电般的,他上身猛然僵直,浑身肌肉崩了个紧。
那段高=潮似乎还未过去,他疲软的物件已经顺流滑了出来,湿哒哒的沾染着白色秽物,半垂着脑袋耷拉在了她臀间。
应少清傻傻的看着自己□,极度的羞燥不堪。
“你……好了?”
何佳琪轻轻的喘=息着,半扭着头,询问道。
应少清回过了神,只觉她那话是对他极度的侮辱,他狠狠推开她屁股,提着自己裤子,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摇摇晃晃的冲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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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原本有间放杂货的屋子,前几日阿七接到长官电话,叫把那屋子拾掇出来——不用太费心,能住人便可。
阿七不敢耽搁,当天就拾掇出来,不想当天晚上就见长官回来了。
汽车长驱直入宅门口,在第二道门外嘎然停下,长官率先从副驾驶位下来,阿七忙蹿到后座车窗,一把搡开卫兵,弓着腰把脸贴上去往里瞧,没承想车窗玻璃上新贴了一层黑膜,里面除了一个轮廓,是一星半点也瞧不真切。
阿七咕哝了几句,笑嘻嘻的瞥向长官,哪知许钦珀竟是一语不发头也不回的大步跨进了第二道门里。
阿七一头雾水,不待扯住卫兵问官小姐咋地还不下车,就见车门噶擦一声开了,车里的另一卫兵屁股边往车座外挪,边要抱起什么往外拖,这车外的卫兵也忙上前去帮忙。
阿七仔细一看,才见是个人,两只脚已经被抬了出来,身上裹着一层棉被,连脑袋都是被捂着的。
他一个激灵,大概猜到那是官小姐。
他心里好奇,就下意识去掀开那薄被,一卫兵慌忙挡开他手,低声嘀咕道:“小心——怕见风。”
说着就忙着扛人,没人多做解释,只是眨着眼睛示意阿七莫要大声嚷嚷,之后那两人就去了后院。
尼雅从河边回来,才一进门就见了许钦珀的汽车稳稳当当停在院里,兴冲冲的跑过来寻官小姐,阿七看出点端倪,忙上前捂了她嘴巴,把她推到了别处,又警示了一番后就着急忙慌的跟上两名卫兵。
把人安置在床上,一卫兵才蹑手蹑脚掀开了被角,昏黄灯光下,显露出一张双眼紧闭、灰白的小脸。
阿七后来得了令,寻了杨医生,也知道官小熊小产了——在仰光医院里住了七八天,身体好得七七八八后被长官带了回来,许是嫌她闹腾,提前给她打过镇定剂,现下还未醒来。
阿七知道杨医生是要给官小熊输液之类的,就守候在了门外,心里不知怎地,分外不是滋味——离开的时候好好的,偏偏回来的时候是被人扛进来的。
许钦珀下了令,门要锁着,也不用人把守,就是不叫任何人靠近后院,违者重惩——这下整个院里上空仿佛笼罩了一层经久不散的阴云,人人说话都是敛气低声,生怕一个不识眼色,叫长官闹了心。
每日的三餐,是许钦珀亲自端过去的,可每每出后来,那汤药粥水半分不少,或是整个碗不见了踪影——杨医生来的次数也就多了起来,说是打葡萄糖营养液什么的。
守候在门外的阿七听得清楚,门内的人哭的撕心裂肺,夹杂着大声咒骂,不时就是翻箱倒柜和乱砸东西的响动劈里啪啦如倒豆一般,又如悲忾激烈的打仗。
后来只听到哭声和骂声,那乱砸东西的响动倒是没了,阿七私以为官小姐折腾够了,也就平息下来了,再后来,连哭骂也没有了的时候,阿七自感自己是猜对了,官小熊已经闹腾够了,自然就不哭骂了,再者孩子嘛,以后还是会有的,可另一种惶恐不安也从心底泛起,那死寂的房内,好像透出一股心如死灰的气息,让人窒息憋闷,连后院里的花花草草都仿佛打焉了般的,都无往日的浓郁精神。
有次阿七乘着长官出门在外,偷偷去瞧了瞧,远远的就见那间小屋子,门锁半挂在门栓上,阿七一度以为是官小熊有心回转,长官便松了口,不再去锁门——虽然他一次也没见她出来过。
他小心趴在门缝边上,待适应了室内的昏暗后,逐渐看清了室内摆设,目光就转移在了床上——室内有盏灯,是从床正对着的房梁上垂挂下来的,此时是开着的,所以床上的一切就看的分外清晰。
待看清后,阿七就打了一个寒颤,像是触及到了什么禁忌般的,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一秒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可偷窥到的那一幕,像是无意中缠上的邪物,再也甩不脱般的印在他脑海里……
门缝里,昏黄的灯光像是闪动的银沙,静静流泻下来,仰面躺着的面孔在灯光衬托下显露出泛着莹润光泽的蜡白色,长睫的阴影打在了眼窝处,把那双恍似是睁着的眼睛遮了个严实,给人的错觉是,那眼窝很深重,快要塌陷进去。
下巴是尖尖的,灯光在它线条的最高弧度落下一个小小的亮光,阿七才觉得那眼窝并非是因为灯光作用而觉得深,而是官小姐瘦了,瘦了好多,不然下巴不会那么尖。
她嘴巴微微张着,不时溢出悲伤的细小呻吟,又好像是深入骨髓的痛。
她脖颈之下都被裹在一团锦绣团簇的红面黑底薄毯里,唯独垂露出手脚,寡淡的垂落着,无声无息。
而两截手腕两截脚腕上均缠绕着一把红布,红布的另一端被死死捆在床腿上,这样的画面像是被泼了一层浓重的色彩,艳丽至极,却掩饰不住透露出一种气息。
阿七无法用词汇表达那是怎样一种气息,可那感受就好比他曾经见的那片罂粟花,漫天遍野开到最灿烂的时候,几乎要把天上的云层都渲染出了别样的颜色,也正是那最艳丽之时,茶靡尽头,泛滥出最浓烈甜腥的罪恶气息。
阿七终于知道屋子里为什么没有打仗般的响动了,知道为什么门不上锁了,甚至隐约猜到官小熊为什么不在叫骂了……
一个人,若是真的绝望了,恐怕也不用在费力气去咒骂什么了。
阿七自感自己是没有资格去劝谏长官的,那是长官的家务事,既容不得旁人插手,也容不得旁人去定论谁是谁非,他就把那一幕烂在了肚子里,连尼雅,都不曾敢说了去。
以前他见长官不是脖颈上被抓了几道红肿破皮,就是额头碰了包,还私下跟尼雅说过笑话——莫看官小姐温温和和的,可不是受欺负的主儿,看吧,官小姐跟长官,不斗个你死我活的,是不会干休的——果然是要被他说中了,他心里惶惶不安的厉害。!--over--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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