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雄的突然造访,让整个望月阁的气氛变得严肃起来,这架势,怎么感觉有点像兴师问罪啊。
“属下不知,还请将军明示。”面对卫雄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闫弃终于扛不住了,说道。
“贺丰这件事是你举报的,还是你说吧。”卫雄看了一眼旁边眼带笑意的贺丰,说道。
“属下遵命。”贺丰正求之不得呢,这可是他最后的杀招,这招一出,你闫弃不死都难啊,连忙回答道。
和贺丰有关?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头了,深深的为闫弃捏了一把汗,这刚刚上任统领,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就有麻烦了,而且都惊动将军了,怕这件事不简单啊
无数道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贺丰的身上。
面对四下里的目光,贺丰丝毫不怯场,清了清嗓子,一招手,把自己带来的人也叫了进来。
一般来说,无论你多大的官职,都是不允许把部队带进望月阁的,这是娱乐场所,不是军营,这是规矩。
当然,这规矩也有例外,毕竟,今天将军卫雄带头打破规矩的,天塌了有高个顶着,贺丰也就无所畏惧了。
又是五百多号人,整个望月阁一瞬间寂静的可怕,静的甚至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
贺丰笑眯眯的看向闫弃,随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陈寻三人的身上。“闫统领还真是带了一堆好手下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这么拐弯抹角的有意思么?幼稚,你想要玩,自己去玩,我可时间,给你来这些弯弯绕。”事情不对头,闫弃也感觉到心烦意乱,出人意料的,这平日里半天蹦不出一个字的他,一股脑的说了好几句话,言语之间彰显着他的急躁与愤怒。
“哈哈,闫统领稍安勿躁。”闫弃越是急躁,越是愤怒,贺丰则却是高兴,畅意,敌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源泉。
话音落地,贺丰一招手,道“把人带上来。”
紧接着,在黑魔兵的押解之下,好几个闫弃监区的监舍扛把子被带了上来,其中还包括了黑山老妖所在监舍的那个扛把子,一个个鼻青脸肿的,俨然是被人给修理过。
闫弃整个人的脸色也是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贺丰居然胆子大到越俎代庖,去他监舍抓人,这胆子也太大了一些,愤怒不已,咬着牙关,拳头都是握的发白,强忍着怒火。
见状,人群之中的陈寻等人脸色一变,这些人他们是认识的,也是曾经联系过的,被抓了,那不意味着他们要暴露了么?
慌张,前所未有的慌张,在这望月阁他们能怎么办?前后都是被包围着,瓮中捉鳖,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有静静等待命运的审判。
“你为什么会抓我的人,如果不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闫弃的嘴角抽了抽,死死盯着贺丰,拳头握紧,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势,一字一顿的说道。
“哈哈,这个嘛,还是要问你的人了。”
贺丰笑了笑,再挥手,一人如耗子般从人群之中溜了出来,正是行老三!
见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他们不知道行老三是何许人也,但是知道他是闫弃的人,不过看着架势,显然已经投靠了贺丰。
“这个人,闫统领应该不陌生吧。”贺丰指了指行老三说道。
的确,对于行老三,闫弃自然是见过的,只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他并没有刻意观察过。“有话直说吧。”
“听到没有,今天有我,闫统领,还有将军在场,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别藏着掖着,也别弄虚作假。”贺丰哼了一声说道。
“那,那我就说了。”面对这样的大场面,行老三还是有些心虚的,尤其是闫弃等人,张了张嘴说道。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调动起来,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个家伙,他们很好奇这家伙究竟掌握着什么情况让贺丰居然把将军也给请来了。
“咱们监区血魔族的奴隶要造反。”酝酿了一番情绪之后,行老三开口道。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顿时让整个望月阁充斥在惊叹声之下。
“造反?他们?有那个能量么?”
“怎么可能?可别危言耸听了,借那个血魔族一个胆也不可能啊。”
“都到了如今这一步田地了,还想要整幺蛾子的话,那不是自取灭亡么?”
……
这个爆炸性质的消息,让所有人下意识的否定了他的真实性,一个个面露怀疑之色。
的确,被黑魔族统治了这么多年,为了生存,活下去,血魔族都一直是老老实实的,没有任何异常的动作,也正因为如此,整个血魔族在多年的奴役生活之下,逐渐变得懦弱起来,而且整个血魔族的竞争力量也是在逐渐年下滑,到了如今,血魔族唯一能打的樱花飞也是被龙靖宇一招解决,这样实力的血魔族想要造反?开什么玩笑?那不是找死么?
所以,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大部分人都是吃惊的,他们不敢相信,被消磨了这么多年之后,血魔族才想起反抗来,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听到行老三这话,等同于对陈寻等人的命运盖棺定论了,看来,他们三人今天是难逃厄运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监舍之内,调查这件事,发现了,有人秘密联合各大监舍扛把子,准备造反,突围集中营。”顿了顿,行老三继续说道。
“你说的带头人是谁?”闫弃问。
行老三笑,目光落在陈寻三人身上“正是闫监军,哦,不应该是闫统领的手下,陈寻,侯井淼,蔡酌三人。”
话音落地,贺丰的手下顿时把陈寻三人给围了起来。
“你知道栽赃陷害的后果么?”既然行老三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些,自然已经想好了,但闫弃还是想要再试一次,一脸的不甘心。
“哼,垂死挣扎。”贺丰咧嘴大笑,冷哼一声说道。
“他们的证词,我想应该比我更具说服力。”行老三指了指被折磨的鼻青脸肿的几个监舍扛把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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