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听到洪长峰的话,楚原聒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阻止洪长峰办案,只能眼睁睁看着洪长峰叫来耙老虎审讯:“耙老虎,林小鹏报警举报你聚众厮打,还打伤了人,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局里进行调查。”
耙老虎今天也算倒霉,他早上带着混子按照楚原聒的吩咐来挑衅,本以为这是件很轻松的事情,毕竟他以前没少做过,虽然有花狐狸从中作梗,可他手下的混子毕竟比花狐狸人多,所以他根本没把花狐狸放在眼里。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从林熙出现后,先是莫名其妙的跟花狐狸火拼,火拼也就算了,他们人多势众肯定不会吃亏,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眨眼的功夫就卸了他十几个小弟的胳膊,面对林熙的强大武力值,他和他的小弟们只能畏畏缩缩躲在墙角装孙子。
后来好不容易来了靠山,让他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可是那抹曙光还没出现,就被扼杀在黎明的前夕,被他报以最大希望的砍狗老大,竟然在林熙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甚至还要毕恭毕敬的称之为“小神医”。
更让它震撼和不可思议的是,全苍溪黑白两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杜金亮杜爷,尽然也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看得出来,林熙跟杜金亮的关系很是不浅,君不见杜金亮在林熙面前都是客客气气,不管什么都以林熙的意见为主,俨然一副讨好的姿态,而林熙对杜金亮更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在这重重打击之下,耙老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这些在他眼中的大人物,竟然全都在林熙面前低人一等,直到楚原聒出现以后,他都处于浑浑噩噩之中,甚至忘记给楚原聒汇报之前的事情经过。
彼时,在正气凛然刚正不阿的洪长峰面前,做贼心虚的矮胖子顿时腿软下来,他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之前和花狐狸的厮打不过是林熙施展的苦肉计,为的就是现在把他拉下马。
“洪局长,我冤枉啊,这都是花狐狸的阴谋,他故意使的绊子害我······”
眼看到嘴的肥肉,花狐狸怎么可能让他溜走,再说这几天他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早就想要好好发泄出来,当他听到矮胖子的辩驳后,还没等矮胖子把话说完,就继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委屈,而且他的声音还压过了矮胖子:“好啊耙老虎,明明是你先动的手,现在还来倒打一耙,说我使绊子陷害你,有我这样把自己打一顿再来陷害你的嘛······老局长,您可千万要为我做主啊。”
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耙老虎被花狐狸挤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警察办案都讲究证据,现在事实就摆在洪长峰眼前,到底该相信谁是一目了然的,纵使他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简直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更让耙老虎恐惧的是,聚众厮打伤人可不是个小事情,虽然他以前没少小打小闹,却从没有带着几十人聚众厮打,现在他被洪长峰抓了个正着,又有花狐狸这个实打实的证人,只怕他的刑事责任是跑不掉了,而一旦被确定了刑事责任,几年的牢饭都算是轻巧的。
能稳坐警察局局长十几年,洪长峰自然是人老成精,就算他没看出其中的猫腻,也知道不是那么简单,但他作为警察局长自然要秉公办案,只看眼前的证据而不人人唯亲,再说能把矮胖子这伙社会混子一网打尽,为社会治安尽一分力,他当然是义不容辞的。
想到这里,洪长峰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林熙,又稍作沉吟片刻后,他故作惊讶道:“呀,林熙你怎么也在这里,好小子倒是好久不见了嘛,怎么见了我还躲起来了。”
本来林熙是不想出头的,不过洪长峰既然叫住了他,他肯定不能继续躲着,当即从人群中走出,来到洪长峰跟前赫赫的笑道:“洪叔,原来您看到了我啊。”
因为洪长峰跟老头子的关系,以前又给林熙买过零嘴,所以林熙叫他声洪叔也是应该的,而洪长峰看他从人群中走出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的说道:“我虽然老了却还没有老眼昏花,你这么大个人站在那里,怎么可能能看不到······哦对了,你怎么会在这?”
听到洪长峰的话,林熙突然心中一动,顿时就计上心头,他乜了眼旁边的楚原聒,然后缓缓的如实说道:“洪叔,是这样的,这不我姐夫把以前的木工加工厂盘下来了嘛,里面也有些我的股份,上个礼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对面那家新开的厂子给得罪了,他们老找人上门闹事不说,还打伤了我们厂里的工人,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他们和解的,毕竟我们厂子才刚盘下来不久,总不能得罪人不是。”
作为苍溪的“治安队队长”,洪长峰自然知道林熙所说的木工加工厂,可他却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故事,他再次沉默过后又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他们找人上门来闹事,还打伤了你们工人?”
林熙耸了耸肩苦笑道:“洪叔,这事我能骗您嘛,现在还有工人躲在家里不敢来上班呢,您不信可以挨个去问问,这件事都快闹得人尽皆知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在法治社会发生这种事情,洪长峰这个警察局长难辞其咎,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比矮胖子和花狐狸的聚众厮打还要严重:“发生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林熙照着花狐狸的哭诉,指着矮胖子将事情真相娓娓道来:“报了啊,我们当天就报警了,可是他们这些混混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天都掐好时间过来,就好像知道你们警察的作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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