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省公安厅发话,纵使马局长跟楚原聒的私交再好,也知道这次踢到了铁板,再不弃车保帅的话可能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他可不想辛苦了大半辈子栽在楚原聒手上,更何况他跟楚原聒还有些不清不楚。
都说凡是最怕认真,又何况是警察局这种地方,认真起来的马局长当天下午回到了工作单位,利用自己的职责权利,仅仅三天时间就把楚原聒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而为了划清自己跟楚原聒的关系,他又在新闻媒体面前将楚原聒的虚伪面目当众揭穿,甚至不惜找来当事人作证,这才有了林熙看到的新闻,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
······
再次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林熙过来的时候还带着小欢那只已经长大的狗崽子,而且小欢很聪明也很听话,跟在林熙身后从不乱跑,就算偶尔撒欢也很有分寸,绝不会让林熙为他操心,显然他已经认了林熙这个主人。
给林熙开门的依旧是陈鹤,陈鹤看到林熙到来,忍不住上下打量两眼,然后意味深长的笑道:“好小子,说了中午要过来吃饭,还是你爷爷亲自下的厨,结果你倒好,放了我们鸽子不说,连个电话都没有,把吴老气的都快吹胡子瞪眼了。”
陈鹤没有告诉林熙他跟吴润钰去过厂子,更没有提及吴润钰托老友帮忙的事情,因为在陈鹤看来,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情,根本不值得一说。
听到陈鹤的笑骂,林熙顿时苦笑道:“老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忙就把吃饭的事情忘了,绝不是有意放您和爷爷鸽子,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把林熙和小欢让进来,陈鹤往别墅客厅走去:“我信不信倒是没关系,你得要吴老信才行,吴老今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你等会可小心点,自己多长点心眼儿。”
有了陈鹤的提醒,林熙心中自然有了分寸,他跟在陈鹤身后掀开门帘走进书房,看到吴润钰正在书桌上运笔疾书,神情想当的认真严肃,显然是在挥洒墨宝,他不敢打扰吴润钰的雅兴,轻声轻脚的来到吴润钰身边,装模做样的认真欣赏。
可是天知道,林熙对书法根本是一窍不通,他最多能分辨出好不好看,但要让他欣赏其中的风采,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一会的功夫,吴润钰丢开了手中的笔,然后长舒一口大气,像是突然放松了一般,而林熙看到吴润钰丢下毛笔,笔下的墨宝也已经完成,当即就高声称赞道:“好,写得好,爷爷您这书法写的真是绝了。”
听到林熙的称赞,吴润钰似乎忘记了林熙放他鸽子的事情,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你说说看,好在哪里?”
这还真把林熙给问住了,他高声叫好本来是想卖个乖,却没想到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真要让他说出好在哪里,他还真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到林熙支支吾吾,半天放不出个屁来,吴润云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不满的冷哼道:“抱着青砖当玉石,不懂装什么懂!”
被吴润钰呛了句,林熙脸色红的更加厉害,不过他也知道吴润钰的脾气就是这样,所以没有多想,只想着老爷子的火气快点消下去,可别耽误了自己的正事。
不过不满归不满,吴润钰并没有多表示什么,他知道林熙来这里的目的,所以没有过多的为难,更何况他早就想给林熙个惊喜,这都憋了快一天了,他也不想再憋下去。
“行了,跟我过来吧,老陈你也来一下。”
在吴润钰的招呼下,林熙和陈鹤来到二楼的房间,刚进入到房间林熙就看到实木长桌上,平整的放着两幅装裱好的字画。
指着实木长桌上的两幅字画,吴润钰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他意味身长感叹道:“你小子还真是走了大运,自己过去看看吧。”
林熙自然知道吴润钰所说的走大运是什么,无非是《人马图》夹层中的字帖而已,尽管他心中已经激动万分,可当他来到实木长桌旁,还是妆模作样的在《人马图》上观摩,直到确认人马图的装裱后,才将目光落到了那副字体上面。
“爷爷,这儿怎么多了副字帖啊?”
听到林熙明知故问,吴润钰罕见的眉头一挑:“你自己不知道?”
与此同时,陈鹤也来到实木长桌旁,他作为古玩收藏的老玩家,巴川古玩协会的首席顾问,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字帖的不同寻常,当即就目光凝重起来,几乎把脸都贴了上去。
和林熙的装模作样不同,陈鹤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兴奋,他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吴老,这是······这有些不太可能吧?”
“你是说这幅字吧?其实我跟你一样,开始的时候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经过再三确认,才发现这幅字的确是真迹。”
陈鹤还是难以置信,他激动地想用手去捧那副字帖,又回过神来觉得不对,慌忙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白手袋带上,这才将字帖小心翼翼捧在手中认真端详,甚至还摸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看到陈鹤郑重其事的样子,林熙忍不住疑惑道:“爷爷,我就是请您帮我裱幅画,怎么现在多出幅字帖啊。”
再次瞥了眼林熙,看林熙的疑惑不像装出来的,吴润钰才缓缓说道:“这就要问问你这幅画了,昨天我给你装裱的时候,发现画里有个夹层,当时我出于好奇心就把夹层揭开,在里面就发现了这幅字帖。”
林熙再次故作惊讶的惊呼道:“这怎么可能,画里还有能夹层?”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对我们装裱师来说,画中画根本不是难事,不过你这幅画的夹层倒是高明,几乎做到了内外一体以假乱真的地步,要不是我宝刀未老,还真就差点瞒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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