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阴雕,又称之为沉雕,是在雕刻材质表面刻入形成凹陷,使文字或图案凹于沟边下,比材质平面要低的一种雕刻手法,让线条有起讫和顿挫、深浅的效果。
虽然张芷言已经选好书签,但林熙还是笑着提醒道:“还有没有其他喜欢的?别客气,都算我请客!”
拿着手中的书签,张芷言的笑容恬静而温婉,她笑道:“礼物一件就够了,不用那么多。”
听到张芷言的话,林熙也没有强求,他给摊主扬了扬手中的四件小玩意,然后又指着张芷言手中的书签,说道:“老板,我就要这五样了,您看看值多钱开个价吧。”
知道林熙选好了五个小物件,摊主顿时乐的不行,要知道在夫子庙摆摊,虽然客流量很大,但能一次卖出五件工艺品也不算常见,他今天开门就卖出去五件,这已经算是笔大生意了,至少是他今天晚上的大生意,而且这笔生意还是今天的开门红,后面说不定还能挣得更多,想到这里摊主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刚才说了给小兄弟公道价,这五个小玩意加一起就算一百五十块吧,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摊主干脆爽快,林熙自然不能磨磨唧唧,他当即就答应下来:“那行,就当照顾老板您的生意,您说多少就是多少,咱们成交!”
跟摊主完成交易后,林熙和张芷言就告辞离去,看着林熙和张芷言渐行渐远的身影,摊主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然后稍作沉吟片刻,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摊位,不一会的功夫他就收拾完毕,朝着和林熙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看着摊主才刚来就要离开,两边的其他摊主顿时疑惑,要知道这个摊主自从上个月来了夫子庙,每天从早到晚几乎全都在这里,就没有比他更勤快的人,甚至其他摊主还怀疑,这个摊主是不是从来都没休息过。
······
穿过夫子庙古玩市场的这条长街,林熙总算是抽出手来,他拿出刚才在摊主那里买来那本的书籍,也就是那本被他犹豫再三才最终买下来的书籍,看着书籍的书皮陷入了沉思。
可以看见的是,这本书的书皮是以羊皮制成,足有厚厚的一摞,羊皮制成的书皮上面有很多地方出现了破洞,甚至连书皮的边角都被磨的发白,而林熙刚才之所以在摊位上挪不开眼睛,甚至还把这本书买下来,就是因为这本书籍他实在熟悉了。
在新疆于田县玉天王的旧宅,林熙向玉天王请教玉佩的来历,玉天王拿出一本羊皮古书给他看,里面就有关于玉佩的来历介绍,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那本羊皮古书中关于玉佩的文字记载已经成为一团墨迹,早已经消失不见。
诚如看到的那样,现在林熙手中的这本羊皮书籍,几乎跟玉天王那本羊皮古书一模一样,无论从书皮还是样式,都找不出半点瑕疵,仿佛两本书都是互相复制的一般。
但是林熙相信,他手中的这本羊皮书,绝不会是玉天王的那本,要知道玉天王的那本羊皮古书,可是汉代的老物件,就连玉天王都小心翼翼的珍藏,又怎么可能流落到摊主手中。
也就是说,摊主手中的这本羊皮书,很可能是根据羊皮古书仿制的,因为机缘巧合才落到了摊主手中,然后现在又落到了林熙手中,
而林熙之所以买下这本羊皮古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对玉佩的来历还不死心,他真的想不明白,玉天王的那本羊皮古书明明有玉佩图形的记载,又为什么没有半点文字记载?
所以当他看到这本羊皮书后,心中莫名升起了希望,希望这书中有关于玉佩的文字记载,从而解开天眼异能的秘密。
不是,看到林熙拿着手中的羊皮书怔怔出神,张芷言忍不住轻声提醒道:“林熙,你怎么了······林熙?”
听到张芷言的提醒,林熙从出神中反应过来,他强忍着立刻翻开羊皮书验看玉佩来历的冲动,然后将羊皮书放进摊主赠送的礼品袋里,轻笑道:“我没事,就是看这本羊皮书挺有意思的,有点出神了,我们赶紧走吧,刚才耽搁了这么久,神父应该等急了。”
张芷言的美眸闪动,甜甜笑道:“往这边走,这边过去要近点·······”
因为路上的耽搁,林熙和张芷言找到周哲的时候,正好是夜幕降临的五点半,而让林熙无语的是,他找到周哲时候,竟然是在一家船坞食访上面,而且已经点好了菜品等着他和张芷言。
自古以来,秦淮河上的船坊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同时也是金陵繁华的象征,那些船坊不仅能供游客夜游秦淮河,还有些船坊专门给游客提供用餐,甚至还可以根据游客的要求,将船开到秦淮河中,让游客用餐的同时还能欣赏到秦淮风光。
当然,作为我国数一数二的旅游休闲区,在这里用餐的消费肯定不低,可即便是高消费,对那些愿意消费的人来说,也只是一咬牙一切齿而已,君不见这才五点半钟,周哲所在船坞食访的十几张桌子,全都坐满了客人,要不是周哲见机得快,估计位置都抢不到呢。
现在还不到六点钟,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暗,可秦淮河两岸却亮起了霓虹顶光,就连秦淮河中的那些船坊,也全都是灯火通明,那些灯具的样式多种多样,有荷花、灯笼、鲤鱼等等,全都是仿古设计,堪称巧妙非常,将秦淮河两岸照的一片辉煌灿烂。
直到此时此刻,终于能窥见旧日时空里,繁华金陵秦淮河上的靡靡之音。
大老远看到林熙和张芷言,周哲顿时从座位上站起来,挥手大喊道:“林子,芷言,这儿,我在这儿!”
其实不用周哲挥手,林熙就已经看到了他,而周哲这一挥手,顿时让林熙觉得有些尴尬,他快步来周哲跟前,然后狠狠瞪了周哲一眼,没好气的笑骂道:“两点多才吃的饭,这才多久你又要吃,我看你是真成猪了,而且还要成精!”
似乎早就料到林熙会这么说,周哲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反而嗤笑道:“呵,你说你这人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我要是不来占个位置,再等会你能抢到位置那才有鬼,啥都不懂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顿了顿,周哲又继续说道:“再说了,人家芷言才刚刚过来,你好意思不请客吃饭嘛?”
虽然明知道周哲说的歪道理,可林熙却没办法反驳,而更让他无语的是,周哲明显是拿张芷言当靠山,明摆着让他请客吃饭,可他林熙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么?
是的,林熙就是这么容易被威胁!尽管他憋了一肚子火,要不是张芷言就在旁边,说不定早就把周哲按在地上用武力镇压,可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总不能在张芷言面前丢面子吧?
不得不说,周哲看人使颜色的本事,就连林熙都自愧不如,这招借力打力用的堪称完美。
再说了,夜晚的夫子庙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如果等到七八点钟最热闹的时候,这些船坞食访绝对是供不应求,而且林熙和周哲已经商量好,晚上要好好逛一逛夫子庙,他可不想到时候又累又饿,所以这会能养精蓄锐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林熙也就懒得跟周哲继续贫嘴,他招呼张芷言在身边坐下,然后叫来服务员点餐,却被周哲阻止说已经点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