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现在的不同,是指她性格的古灵精怪,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跟林熙见她时的认真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被自己孙女抱住了胳膊,陈会长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酒杯,无奈的讨饶道:“这不是见了你陈爷爷高兴嘛,就少喝点,少喝点没关系······”
从陈会长手中夺过酒杯,女孩将酒杯放到桌子上,然后继续撒娇道:“那也不行,喝酒和身体哪个重要,您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不让您喝了。”
被女孩缠的没办法,陈会长只好再次无奈道:“好好好,爷爷不喝总行了吧,我说你个小丫头,一下午跑哪里去疯了,怎么都不见了人影?”
不等女孩做出回答,旁边的祝可进顿时不乐意了:“陈小丫头,可是有些年没见过了,上次见的时候才十三岁吧,这一晃都快十年过去了,怎么现在不认识我啦,叫都不肯叫一声?”
看到祝可进佯装生气,女孩顿时笑吟吟的叫了声“祝爷爷”,这才让祝可进放过了她,又或许是多年不见的原因,祝可进又作为长辈,再次见面总要给点见面礼才合适,否则传出去还要叫人笑话。
更何况他和陈会长是多年好友,他小儿子出生的时候,就算陈会长人没到,代送的礼却是到了的,所以他今天投桃报李,也送出一块玉佩给女孩作为见面礼。
虽然祝可进送出玉佩不是姑爷,也远不如羊脂玉珍贵,却也是盘玩好些年的紫色独山玉,尽管独山玉的名头不如羊脂玉响亮,却同样是我国四大名玉之一,再加上又是出自祝可进的手,拿来做见面礼还是绰绰有余的,至少是不会掉价的。
能送出这么大的礼,祝可进活了大半辈子,今天还真是头一遭,吓得女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可陈会长却没有那么多想法,而且他也知道祝可进受的打击太大,直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送出这块紫色独山玉的玉佩做见面礼,也是出于心中的不在,所以才在这儿跟自己赌气。
“既然是你祝爷爷送的,那你就收下吧,还不快给你祝爷爷说谢谢。”
自己爷爷都发话了,女孩当然不会再有顾及,她当即用双手从祝可进手中,捧过那块紫色的独山玉,高兴的感谢道:“谢谢祝爷爷。”
将那块紫色独山玉在手中不断把玩,女孩只觉得越看越喜欢,过了好一会才认真收藏好,然后又抱着陈会长的手臂,有些疑惑的说道:“爷爷,我下午在路上遇到件怪事。”
既然女孩不让喝酒,那陈会长只好再端起茶杯,送到嘴边笑问道:“你能遇到什么怪事,是看到神了还是见到鬼了,光天化日还能有人上天了不成?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咋咋呼呼大惊小怪,就不怕以后嫁不出去······”
听到爷爷打趣自己,女孩顿时不依不饶,连连撒娇惹得陈会长都招架不住:“爷爷,我是认真的,下午在秦淮河畔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会用以气御针,而且华阳针也在他手中呢。”
听到以气御针和华阳针几个字,陈会长顿时心中震惊,神情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而且他知道事关重大,女孩绝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说得都是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给我说说看。”
看到陈会长的严肃模样,女孩也前所有为的认真起来,她将下午在秦淮河畔遇到刘老,和给刘老扎针失败,以及后来林熙给刘老扎针,还有林熙手中的华阳针,全都事无巨细的讲述出来。
知道事情的经过以后,陈会长沉吟许久,许久之后才向女孩确认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被自己爷爷不信任,女孩顿时不乐意了,甚至还有些小情绪:“爷爷,我可是您亲手教出来的,怎么可能认错嘛,而且华阳针那几个字,就在针灸包上写着,我又不是不认识字。”
诚如女孩说的那样,她的医术的确是陈会长手把手教的,而且女孩的天赋不俗,远远超过她的两个哥哥,要不是她是个女儿身,说不定陈会长都会把“鹤仁堂”交给她打理。
最关键的是,陈会长曾经断言过,最多不过十年时间,以女孩的天赋绝对可以超越他的中医水准,到时候他们“鹤仁堂”也就算是后继有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会长才会心中奇怪,既然女孩没有看错,那华阳针和以气御针又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人手里,而且还是同一个年轻人手里。
要知道,以气御针乃是针灸术“玄阴针法”的绝技,而华阳针则是“华阳针法”的专用针灸包,偏偏华阳针法和玄阴针法的传人,两家又是世代恩怨情仇,早就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更是在数十年前引发一段辛酸往事,导致最后两家传人全都全都消失不见。
可好巧不巧的是,时隔数十年后的今天,玄阴针法和华阳针同时出现,而且还在同一个年轻人手上,这就难免让陈会长震惊和好奇,就像难以相融的水火一样,绝不可能同时出现。
然而最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不仅真实的发生,还让自己孙女亲眼所见,这就难免让陈会长多生猜测,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是当初那段辛酸往事的主角之一,并且在里面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
不知道怎么回事,陈会长忽然想到了林熙,不过他又很快摇头,虽然林熙手中玉佩让他很熟悉,但林熙毕竟太年轻,而且林熙的师傅是个道士,和当年那个人根本扯不到一起。
再说了,如果林熙真的学会玄阴针法,又何必来古玩行当摸爬打滚,就凭那手出神入化的玄阴针法,都足以跻身中医世家的行列,甚至还要超出中医世家许多。
想到这里,陈会长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尽管他知道自己孙女的眼光不会看错,可他还是忍不住再问道:“小丫头,你真的是看准了,那真是以气剑针,还有华阳针?”
“哎呀爷爷,我真的看准啦,而且看的清清楚楚,您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您要是不信的话,我还能把华阳针的样子说给您听呢······”
······
云间地处太平洋西岸,亚洲大陆东岸,长江三角洲的最前缘,同时还是我国南北弧形海岸线中部,位于长江入海口,东隔东中国海与日本九州岛相望,南濒杭州湾,北西则与江苏和浙江两省相接。
自春秋战国以来,云间先后属吴、越两国,后来又属于楚国,并被封为春申君黄歇的封邑,故别称为“申”。
晋朝时期,因渔民创造捕鱼工具“扈”,江流入海处称“渎”,因此松江下游一带被称为“扈渎”,以后又改“扈”为“沪”,故云间简称“沪”。
而在宋代以前,现在的云间地区,本还是一片汪洋大海,但随着数百年来地壳运动的不断变化,以及松江上游的不断淤浅,使得海岸线不断向东移动,这才有了我们今天看到的云间。
众所周知,自从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开始,云间正是进入国人和外国人的视野,并得到迅速的发展,到民国时期已经成为我国首屈一指的国际性大都市,即便是直到现在也不例外,甚至它还打败了国家首都的京都,成为我国的第一城,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都具有非常重要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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