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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与肖的心里一瞬间涌出了无数个阴暗的想法，可沈轩一点没能接收到，还掀开被子冲着韩与肖招。
“哎呀你别整理错题了，快来，我俩聊聊天。”他把被子撑开，露出自己穿着白色睡衣的，瘦长柔韧的少年人的身体，他裸露在外的脚踝上，还系着一圈红绳，间坠着颗玉珠子。这睡衣是韩与肖给他买的，玉珠子也是曾经在韩与肖身上佩戴了十几年的，是韩与肖的外婆从寺庙里求来的。
他全身上下都被韩与肖留下了痕迹，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偏偏他自己不知道，还拿韩与肖当一个可以信赖的，比他沉稳可靠的朋友。
韩与肖放下里的记本，掀开被子，躺在了沈轩身边。
沈轩身上一直热乎乎的，躺进被子里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而他还一个劲地往韩与肖身上贴。
“你说我是不是，也该交个女朋友了？”他凑在韩与肖身边说道，“人家高一都谈上了，就我还没有。”
韩与肖的眼睛盯着沈轩耳朵上一颗褐色的小痣，一点点大，芝麻一样。韩与肖夜里，偷偷地吻过。
他吻着沈轩耳朵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个还懵懵懂懂的人早晚是他的，早一天晚一天到他怀里又有什么区别。
沈轩就像一个被他圈在怀里的，活泼雪白的兔子，满地方蹦跶，却最终只能蹦进他怀里。
可现在这只活泼过头的兔子，眼看着就要跳出去了。
“你喜欢她吗？”韩与肖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
“我……”沈轩揪着韩与肖衣服上的一颗扣子，转了几圈，“我知道她是个很好的女生。她能喜欢我，和我告白，其实挺不容易的。我不应该辜负人家女生的一片心意。”
韩与肖静静地听着，他伸出摸了摸沈轩的头发，刚洗过，很柔软，再往下一点，就是纤细脆弱的脖颈，天鹅一样修长。韩与肖的停在了那里。
“可我又觉得，我并不是真的喜欢她。如果只是因为她很好，不想伤害她，就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也挺人渣的？”沈轩抬头看着韩与肖，问道。
这次轮到韩与肖愣住了。
“你不喜欢她？”他一时有点搞不清沈轩的套路，甚至有一瞬间怀疑沈轩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在试探他。
可沈轩睁着一双干净懵懂的眼睛，认真地点了点头。
“所以我这不是跟你商量么，我呢，我还挺想恋爱的，”沈轩又揪着韩与肖衣服上的扣子，“但我既然不是真的喜欢她，也不能因为她很好，就不负责地答应她，对吧？“
沈轩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因为想转移自己对韩与肖的注意力，就草率地答应一个女孩的恋爱。
他其实有满腔满腹的话想跟韩与肖说。
他想说咱俩能不能都不恋爱，就我们两个好兄弟也很好，我们一起考相近的两所大学，租一间公寓，下课的时候，你还来等我放学，期末考试你监督我背书。
他没有那个脑细胞去想以后，他只能模糊地想，如果再过几年，他们说不定就成熟了，各自遇到喜欢的女孩了，还能给彼此的婚礼当伴郎。
但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
眼下他不想有任何人插在他俩间。
可这些他都不能和韩与肖说，沈轩在心里偷偷地唾弃自己，太变态了，韩与肖拿他当好兄弟，为了他狗屎般的成绩操碎了心，他却在这边自私地想把韩与肖绑在身边。
沈轩自己换位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分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
“
你要是有喜欢的女生了，我肯定支持你，”他没头没脑地和韩与肖表忠心，“我肯定不拦着你们恋爱。”
韩与肖却没接受到他这一份决心。
韩与肖面色古怪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刚刚那番阴暗的心理活动全白瞎了。
“你不喜欢李彤，也不想和她在一起？”韩与肖又问了一遍，“那你把我拽上来是想和我说什么？”
沈轩无辜地看着他，“我就是，有那么点想恋爱……想和你聊聊。”
韩与肖挑眉，“恋爱有什么好。你为什么会突然想恋爱？”
沈轩张了张嘴，真实原因他实在说不出口。但是韩与肖说恋爱有什么好，他也是不赞同的。
“恋爱怎么不好了，”他下l地拿膝盖蹭了下韩与肖，一笑露出一个小酒窝，“你可以和女朋友亲嘴呀，还能约会。她惦记你，你惦记她。”
他们沈家向来不拘束孩子恋爱的事情，沈轩还记得，他上小学的时候堂哥堂姐就扎堆早恋，他躲在阳台上，看见堂哥和女朋友亲吻，两个人个子差的有点多，堂哥就弯着腰，还拿替女朋友遮着太阳。
那个女孩后来就是他的堂嫂，堂哥每回提起他们当年的恋爱，就要谆谆教导小辈，恋爱要趁早，不然老婆被拐跑。
所以恋爱一定是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这个事实在沈轩脑海里根深蒂固了十来年。
“不过我知道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