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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柠狐疑地看着沈轩，不明白他和韩与肖吵架怎么能哭成这样，但沈轩不说，他也就不问。
结果沈轩要来问他。
沈轩趴在床上，一双眼还是红的，问他，“韩与肖那个王八蛋有没有换座位？他是不是不跟我当同桌了？”
“没有啊，”钟柠有点莫名其妙，“他没有换位置啊，你今天不来还给你拿试卷记记呢。”
沈轩心里平静了一点。
“那他问我怎么不来吗？”他又问。
钟柠诚实地回答，“没有。”
韩与肖果然还是个王八蛋。
沈轩气哼哼地倒在枕头上，钟柠在旁边挖冰淇淋吃，看沈轩没生病又不理他，他就拍拍和沈轩再见，去和虞行舟约会了。
他今天来探病本来就是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虞行舟答应了今天和他看电影。
“你俩一天到晚哪这么多会可以约？”沈轩送钟柠出门，哼哼唧唧的。
钟柠不理他，对他严肃地摇摇头，“你又没恋爱，你没有发言权。”
钟柠走了以后，沈轩在玄关站了一会儿，他又想起昨天韩与肖站在这里，灯光底下眉眼如画，吻着他的时候，眼睛却是湿润的，他一动都不能动，被动地承受着韩与肖的吻。
沈轩突然觉得脸有点烧，嘀咕了一句，“谁没有恋爱经验了”
他夜里睡觉的时候握着那枚圆形的扣子，灰色的，平淡无奇。
看着看着，这个寂静无声，甚至还有些凉意的夜晚，突然变得有些烧灼起来。
他拿着这枚扣子，一会儿想起他和韩与肖在这张床上第一次接吻，韩与肖的鼻息喷在他脸上。
一会儿又想到那天的烟火，烟火底下，他被韩与肖摁在墙上，明明是月朗风清的一个夜晚，晚风里是清淡的睡莲花香，他却和韩与肖做着那种事。
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喉咙有些发干。
“王八蛋。”一片寂静的房间里，沈轩小小地念叨了一声。
然而第二天，沈轩去了学校，韩与肖对他还是和前几天一样，没有刻意的冷淡，却极尽所能地保持了安静，一天都不和沈轩说一句话。
沈轩昨天没有休息好，脸还有点苍白，眼睛又有点肿肿的，可怜巴巴又有点可爱，左右前后的妹子都看得爱心大发，忍不住给他塞小零食，怕他低血糖。个别关系好的，还伸去揪沈轩白嫩嫩肉鼓鼓的脸，问他昨天在家都干什么了。
沈轩心不在焉地和人说着话，却不由自主地撕开一个饼干，递给韩与肖，“吃吗？”
韩与肖过了一会儿才知道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看了沈轩一眼，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不用了，谢谢。
真够客气礼貌的。
沈轩气得不行，转过去自己把饼干吃了，噎得他喝了一大杯水。
前座的那个女生算是看出沈轩和韩与肖有点不对了，她不敢去和韩与肖搭话，就凑到沈轩耳朵边，降低了音量，“你俩怎么了呀，韩与肖不是对你最好了吗？你干什么坏事惹他了？”
沈轩觉得冤枉，“凭什么就是我干坏事，就不能是他惹我？”
那女生不相信地扫他一眼，翻了个小小的白眼，“算了吧，谁不知道韩与肖就对你最好了，哪舍得惹你。”
她看沈轩不服气的样子，又去拽拽沈轩的耳朵，“真的，你知道吗？我以前高一和韩与肖一个班的，他可高冷了，谁都不理，女孩子和他告白能被他气哭。偏
偏对你特别好。我闺蜜也喜欢韩与肖，天天和我嘀咕你是给韩与肖下什么迷魂药了。”
她没说的是，学校的贴吧里还有韩与肖和沈轩p楼呢，她有幸参观过，一脚就踏进坑里出不来了。
但沈轩的注意力却在别的方面，“你闺蜜喜欢韩与肖？！”
“是啊，喜欢韩与肖的多了去了，”那女生也没当回事，“年级里有谁喜欢他那都不算个八卦了，太多了。哎我跟你讲，高那个拿过好多舞蹈奖的艺术生，孟羽，也喜欢他。告白被拒绝哭了两天。”
沈轩的表情一时间有点精彩，他阴测测地看了韩与肖一眼，真够沾花惹草的。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那女生八卦讲的正高兴，恋恋不舍地转回去。
沈轩靠在椅子上，阴着一张脸，他知道有多少人喜欢韩与肖跟他没关系，他也没资格说什么。但他就是不高兴。
他一脚踢了下韩与肖的椅子，用了点力气。看韩与肖没反应，又踹了一下。
韩与肖终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却不是从前那样，有点无奈，眼里含着笑的样子。韩与肖的眼睛平静到冷淡，自己把椅子搬开了一点。
沈轩被这一眼刺到了，明明是温暖的夏天，他却像是泡在了冰水里。
他没再踢韩与肖的凳子，就这么靠在位子上发呆。教室里除了老师上课的声音，就是风扇吱呀吱呀转动的声音，一声又一声，无端有点烦闷。
沈轩听着粉在黑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