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境,冥谷!
“报——”
“东莱大军距离冥谷只剩一百二十里!”
“东莱大军……七十里!”
“东莱大军……三十里!”
冥谷之中,一关横架南北,将整个冥谷拦腰截断,而在冥谷的城墙上,一队队黑甲士兵披坚执锐。
“白老,东莱此次二十万大军出征,其中还有十万铁骑,我们恐怕……”玉摇看到周围的士兵都在不远处,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鸣微微摇头,道:“丫头,南方战场不决出胜负,东莱不敢轻动啊!”
“希望如此吧!”
玉摇郡主轻轻一叹,不知为何,有些心慌……
南境,荡天涯。
黄昏已近,红日映天,乍一看,天边的那一抹红,如同一道血河。
而在夕阳之下,荡天涯外,已经沦为一片修罗地狱。
整片阔地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横尸遍野,到处都是残枪断戟。
“回城!”
一队队人马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城内走去。
“诸位,此战,我军斩敌五万余,损七千六百余,此战大胜!”
统计数字之后,薛仁贵轻轻一叹:“只是,明日我们的处境恐怕就要艰难了,蛮军势必大举攻城,届时,只。有靠命来填!”
“荡天涯虽险,攻城难,但守城更难,因为,攻城之法,多于守城之法,所以,诸位切不可有丝毫懈怠,不可出丝毫差错,否则,法不容情!”
薛仁贵的语气十分严肃,荡天涯乃是大夏的门户,一但荡天涯被破,那么局势将全面扭转,莫说三四十万铁骑,哪怕只是二十万蛮骑,足以打到长安城下!
莫看大夏四十万兵甲,若真是两军对阵,十万蛮骑一个冲锋足以将三十万新军冲散,毕竟蛮族乃是马背上的民族,并且,多年征战,每一个蛮兵都身经百战,可想而知,一只三星级的四十万大军该有有多么可怕。
“大帅,此战我军虽胜,但是,损失七千精锐,况且,蛮军不会再给我等机会,只能据守城墙,而城墙之上去荣纳不下三十万人!”
赵世安站了出来开口说道:“不如让我军分为十二组,轮流值守,战时循环作战,如此一来,能避免很多无谓的牺牲!”
“赵大人所言有理!”
陈庆之第一个出来符合,笑吟吟的道:“让老兵与新兵混合作战,不过,还需要有一预备军,时刻应对突发意外!”
薛仁贵点了点头:“那就尽快安排吧!”
离开军帐,洛尘直接就来到了伤员这里,张仲景等人忙的团团转,这里有数千伤员,而带来的郎中只有几十人,就算加上军医也不过百十人。
“哎!可惜了,于大人可是杀过十几个蛮子的,没想到,就这么……”
三四个郎中围着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脸上一脸的唏嘘之色。
“怎么回事?”
洛尘大步走了过来,眉头微皱:“为什么还不动手救人?”
洛尘脸色有些冰冷,这汉子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可这几个军医竟然在此眼睁睁的看着无动于衷!
“给……给我个痛快!”
那汉子一脸的痛苦之色,不时发出一阵惨叫声。
“殿下,于将军身上的伤口太大,我等学才浅薄,恐怕……”一个军医面色羞愤地说道。
洛尘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明明只是皮外伤,虽然流血不止,但是并未伤及筋骨,竟然说无法救治!”
“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取针线来!”
“针线?”
几个军医面色古怪至极,难道殿下还要讲他的伤口缝合住不成?
可这是人啊!又不是衣物,烂了可以缝补!
“您是要将于将军的伤口给缝上?”一个老军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洛尘也算是明白了,依照如今的医学水平,他们还真想不到缝合伤口这一说,如此一来,也导致许多将士因失血过多而死。
“为什么不能?”洛尘看向那军医,反问道:“他身上可有什么致命伤害?”
那军医摇了摇头:“并无!”
“那他为何无法救治?”洛尘再次反问,那军医良久不语,他再次开口道:“无非是因为流血不止罢了,若是我将他的血给止住了,他岂不就活过来了!”
“哪有殿下说的那般简单!”
一个军医小声嘀咕道,洛尘微微一笑:“确实,哪怕血止住了,也不一定能活,因为还有可能伤口感染,休克等等……随意一样都有可能要人命!”
“但是,有些,完全是可以避免的,比如说细菌感染,只要将伤口进行消毒就可以了!”
“殿下,什么是伤口感染?”
“细菌又是什么?”
一个个军医此时十分木讷,一个又一个名词从洛尘的嘴里蹦出来,他们却是一脸的懵逼!
洛尘一拍脑袋,耐着性子解释道:“细菌就是肉眼看不到的一些……”
“一些什么?”
一个军医一脸的求知欲,洛尘顿时老脸一红,老子怎么知道细菌是什么?
作为一个文科生……
“你们只要看着我做就行了!”
洛尘直接取来针线,正准备动手,突然,夏皇带着一众将领赶了过来:“你干什么?”
“父皇你们怎么来了?”
洛尘面色微讶,看着架势,似乎是兴师问罪而来的。
夏皇看着洛尘手中的针和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简直胡闹!”
“殿下,您……要给人缝合伤口?”
赵世安嘴角一抽,要是换个人敢这么做,赵老匹夫早就一个大耳瓜子呼飞了:“你咋就嫩能勒!”
洛尘点了点头:“正是!”
张仲景看到这边的动静,连忙匆匆跑了过来。
“殿下,您……”
洛尘也不再废话,看向那位伤员:“于兄弟是吧?我有七成把握可以救你的命,你可愿一试?”
洛尘没有把话说的太满,毕竟,他前世都没见过血,如今手上也算是沾满血腥了,与其看着他死去,不如放开手脚。
“请!”
那位千夫长没有多说,只是挤出一丝微笑,直接吐出一个字。
洛尘也不再迟疑,直接轻喝道:“去把所有的军医郎中全部给我叫过来!”
几个侍卫匆匆跑了去。
“子布,把我让你准备的烈酒取过来!”
“酒?”
张昭顿时面色一愣,随后说道:“对啊!原来殿下是想用酒止痛!”
洛尘也不解释,让众人散开,又把病人平躺在一个木板上,支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