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多少土地?”安妮捂嘴轻笑,到底有多少土地才敢说要解决这么大一个国家的吃饭问题?
“不知道!”谢菲尔德微微昂头尽显骄傲,他哪知道有多少土地,又没有问过。不过有很多土地是租给其他农场种的,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家中的土地主要集中在德克萨斯和路易斯安娜州,一个是老家一个是现在的家。
至于代管其他种植园的土地,那又是属于另外一个问题。几十年前德克萨斯才不过五六万的人口,买卖土地的价格非常便宜。
土地所有权分为地下权,包括地下资源开采权、地面权和地上空间权,包括建筑物大小、形状等,这三部分权益可以分别转让,政府无权任意征用与拆迁。
“欧洲的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回到阿灵顿,谢菲尔德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在欧洲各国的行程,话锋一转道,“在和洛克菲勒庄园,我也和小洛克菲勒商谈了关于合作的事情,以及对专利法案修订的意见,虽然没有哪怕一点实质上的框架,但还算表达了对合作的意愿。”
“你觉得可以和洛克菲勒合作?既然你觉得可以就试试,没什么难的!”安娜贝尔仍然是那样风淡云轻,她现在对谢菲尔德真的是一副放养状态,在没有被碰一个头破血流之前绝对不干涉,“不过还是要快一点拉拢其他人,今年国内经济这副样子,民主党连任的几率并不大,除非奇迹出现。”
谢菲尔德微微低头道,“这方面的事情,我一定会密切注意,不知道祖母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就是已经有巴西的种植园主搬回来了,有空的话多交际一下,当然现在么?你可能也不需要操心这个问题,有人可以代替你。”安娜贝尔说着话,目光落在一旁站着,显得亭亭玉立的安妮身上,话中含义意味莫名。
谢菲尔德并不善于交际,这和她那个不成器的上代继承人截然相反。至于这个来历不明,目前还没看出来什么才能的法国女孩,至少可以补充这一点。
谢菲尔德点头,慢慢的退出了大厅,老佛爷的作息时间十分规律,规律到几点吃饭,几点散步,散步到哪,看多长时间报纸都丝毫不差。
在谢菲尔德看来,这个女人完全有潜力成为待机王,有和老洛克菲勒一较高低的气势。
“你在老夫人面前怎么这么老实?他对你这个继承人这么好,平时完全可以多沟通一下!”直到走出别墅,安妮才挽上了谢菲尔德的手臂小声提议道,“没事多和老人说说话,这样她的心情也会很舒适。”
谢菲尔德带着你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看着安妮,慢悠悠的道,“你认为一个杀过人、买过人、走过私、经历过国家内战,看到过丈夫去世,眼见继承人堕落,撑着这么大一个企业几十年的人,还需要我一个年纪轻轻,不谙世事,躺在床上臆想出来的所谓道理来安慰她?你觉得这合适么?”
“不合适!”没等安妮回答,谢菲尔德就直接下了结论,“所以我需要做的,就是将转交过来的产业做好,完成祖母心中的愿望。比说一些暖心话更加有用。这样祖母才会更加顺心,祖母长命百岁,我才算是有孝心,明白么?”
心灵鸡汤那种东西,谢菲尔德当然也可以说,不然他就不会用环保主义来立人设。不过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要是在自己家还端着样子,岂不是连家人都要骗么?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而且在这个庄园当中,作恶比装高尚更令老佛爷欣赏。
立一个好人设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作恶,这一点谢菲尔德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就算他不明白,老佛爷也会让他认清现实。
“我知道了!”刚刚从欧洲来到合众国的安妮,对这个国家还是一知半解,对合众国的认识还处在好奇的阶段当中,在这个阶段随便谢菲尔德灌输什么思想。
现在而言,可以说委内瑞拉危机不管结果如何,都算是让联邦政府明白,自己羸弱的军事力量在面对英国的时候是多么可笑,就算英国只是命令圭亚那驻军戒备,都能让合众国不要轻举妄动。
事实上就是这么的真实,一个殖民地驻军就可以让合众国一筹莫展,经过此事之后,不管谁最后服软,合众国扩充军力都将是势在必行的,因为这几乎就是合众国版本的海峡危机,三万陆军包打天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谢菲尔德现在要赌一把,合众国最终能不能想起来对西班牙开刀,其实很大的概率就是按照历史惯性而来,因为除了西班牙,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欧洲国家适合合众国立威了。
对英国一筹莫展,其实可以从欧洲里面不太强的国家下手,起到立威的效果,这么想是自然而然的,如果可能的话,百年后的共和国其实也想这么干。
不过合众国能够千辛万苦的突破大英帝国的大过滤器,肯定不会想让后来者这么容易效仿,想要复制成功者可不会这么容易。
谢菲尔德便找来了约翰康纳道,“我想要知道现在各大军校的学员,最好是迪克西人,当然要是这个人特别有才能的话,杨基佬也无所谓。要家庭条件一般的优先,准备好名单,我们给与资助,毕竟谁都知道,我们家也是爱国的。现在合众国面对大英帝国的重压,拿出来一点钱支援国家军事建设,是一个很好的正面宣传。”
“过几天我就会去哈布斯堡的工厂看看,然后去一趟新奥尔良,看看港口是否适合!”要是真的出现柿子要捡软的捏,南方的港口新奥尔良还是最为合适的集结地点,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老家,占不上地利不是便宜了外人?
“少爷,新奥尔良最好不要去,最近那边的局势不稳!”约翰康纳一听提议延缓行程。
“怎么了?”谢菲尔德不明所以,好像他几个月之前才去过,没什么事啊?
约翰康纳平淡的解释道,“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一个黑人上了只有白人才能做的公车,这段时间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最近就要宣判了。”
“那有什么?没关系!”谢菲尔德哑然失笑道,“州法院的事情,不要耽误我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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