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穿七零");
虎啸山林!
老虎低沉的咆哮声,
守在山脚下的秦家族人听的清清楚楚,一时吓得腿都软了。
秦桥的老婆被几个大婶搀扶着,哭得不像个人样儿,
仿佛一口气没喘上来人就要过去了。
秦清冷声道,
“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都回家等着,房门关严实。”
“少族长!”
“少族长!”
“少族长!”
秦清看都未看他们一眼,直接往山上去。走了两步,
秦清回头看到身后的一脸担忧的爸爸,
朝爸爸伸出双手。
“爸爸抱我。”
“唉,爸爸的乖宝,
爸爸抱。”秦森把手里的**别在腰后,腾出手赶忙抱住闺女。
“走快一点!”
“好!”秦森咬牙答应,什么都不顾,
抱着女儿就往山上冲。不就是只老虎嘛,什么不得了的。
秦清窝在爸爸怀里,
耳朵贴在爸爸的脖颈儿,仿佛能听见爸爸心脏疯狂的跳动声。
秦炅毕竟上年纪了,赶不上年轻小伙子,干脆就没跟上去,对守在山脚下的女人们道,“都在这儿干什么?没听到少族的话吗?都回去!”
“可是族长……”
“可是什么?都给我回去,把孩子都带走。”
秦炅凶巴巴地把一群族人赶走,秦炎过来,
拍拍他的肩膀,
“别着急,沉住气,咱们要相信清清。”
秦清的神识早早放出去,
还未到达山上的水潭,他就看到水潭边上有只约莫她小腿高的小老虎,伸舌头舔水喝,跟大猫一样。
另外两只成年老虎围绕着一棵树转悠,仰起脖子朝树上吼叫,**似的露出锋利的獠牙。
秦桥被两只老虎堵在树上,吓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就这样,他还努力地伸长手,用**把树干上的枝丫都砍掉,绝不让老虎这么轻易地爬上树来。
越来越靠近水潭,秦清拍一拍爸爸的肩膀,“我下来,自己走。”
秦森抱紧闺女,“不行,山上的路不好走,爸爸抱你。”
“我可以。”
秦清一定要自己走,秦森只能把闺女放下。
秦清的神识锁定两只大老虎,两只老虎仿佛察觉到什么危险一般,放过树上的人类,扭头朝着山下的方向,压低前身,后腿蹬地,做出扑杀猎物的姿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威胁靠近的人类。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气氛越来越紧张,秦桥死死地抱紧树干,望一眼老虎,又望着少族长的方向。
双方的直线距离不足十米,秦森想拉住女儿,腿脚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女儿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飞鸟鸣虫都不敢发出声响,只有不甘被压制的老虎还在挣扎,发出看似凶狠的吼叫。
眨眼之间,右边那只体型健硕的公老虎突然朝秦清飞扑而来,那瞬间,秦家的族人心都被捏紧了,下意识朝少族长扑去。
秦清皱眉,凝聚起周身的力量,举起小胳膊,一巴掌把老虎拍开。
还未行动的秦家族人惊呆了下巴,几百斤重的老虎,就这样被他们不满五岁的少族长一巴掌拍飞。
秦清心道,和上辈子相比,她的实力下降的有点多,现在连两只老虎都镇不住了。
秦清对自己不满,周身的气压更加恐怖,另外一只还在原地的母老虎收起攻击的姿态,夹起尾巴,低眉顺眼,哼哼唧唧地朝她靠过来。
秦清摸摸她的大脑袋,“你乖!”
母老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一只大猫一样,围绕着秦清蹭蹭,仿佛撒娇一般。
刚才被拍飞的那只公虎,脑袋趴在地上,一副臣服的姿态。
“这个水潭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你们不能独占!”
秦清指着那个水潭,老虎朝水潭的方向看过去,低吼了一声,仿佛应和秦清说的话。
小老虎歪着脑袋看秦清,等了一会儿,突然四条腿倒腾着朝秦清跑过来。小老虎跑得太快,肉嘟嘟的小身子团成一团,直接从斜坡上滚下来,砸到秦清的脚边。
“喵呜~”
小老虎四脚朝天,露出肉嘟嘟毛茸茸的肥肚子。秦清蹲下摸了一把,啧啧,真好摸,于是又摸了一把。
小老虎以为她和它玩儿,四肢爪子在空中跟划船一样,蹬过来蹬过去,一下都没蹬着秦清,反而被秦清的小肉手rua的嗷嗷叫。
秦家族人惊掉了下巴,秦楼放下一直举着的锄头,小声问秦森,“现在怎么办?”
秦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以为了抢占水潭和老虎之间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形势会变成这样。
那边,秦清rua了一会儿小老虎的小肚子,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往水潭边走,小老虎也跟着她跑,在她脚边打转。
汇聚到水潭的溪流已经干涸了,怪不得深山里的动物跑出来。这水潭里的水现在还有八分满,但没有新的水注入进来,用一些就少一些。
秦清对秦家族人道,“浇过小麦之后,水潭里的水可能要下去一半,剩下的水不能动,要给山上的动物们留一条活路。”
“少族长放心,咱们秦家不会做赶尽杀绝的事。”
他们也担心,山里找不到水,像老虎这样的动物跑下山去伤人。
秦清点点头,“你们放水吧,我在这里等着。”
“哎。”
秦楼扛着锄头往前走了一步,小心地看了一眼老虎,两只大老虎跟着秦清去了,都没回头看他。
秦家人赶紧跑到水潭边,三两下掘开水潭的口子,清凉的潭水从缺口往山下奔去。
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秦清觉得累,找了块干净平整的石头坐下来,老虎一家子靠在她旁边,小老虎越过父母,直接往她怀里蹭。
秦清也喜欢小老虎,一个人类幼崽和一只老虎崽儿闹腾着玩,让站在不远处的秦森心肝儿都在颤抖,深怕老虎突然跳起来咬闺女一口。
秦桥看着安全了,利索地从树上滑下来。几个族人连忙问,“没受伤吧?”
秦桥摇摇头,“我反应快,老虎还没撵上我,我就上树了。”
守在山下的人看到水流下来了,纷纷往山上跑。
秦炅跑到山上,一边喘气一边着急道,“怎么开始放水了?老虎呢?跑了?”
秦家年轻人朝右边努努嘴,“老虎一家子都在那儿呢。”
哪儿呢?秦炅看到老虎堆里的秦清,吓得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秦森赶忙拉住族长。
“别激动,别激动,老虎被清清制服了。”
“怎么制服的?”秦炅一脸不相信。
说起这个,刚才围观少族长打脸的族人来劲儿了。
“少族长小小的一个,一巴掌就把老虎打飞了!”
“就是,就是,少族长是不是会什么内功?”
“我也想这么厉害?不知道少族长能不能教教我。”
“小老虎跟小猫崽一样,可听话了,被少族长rua的嗷嗷叫。”
“咱们这次放水后就不能动山上的水了。”
“少族长做得对,山上彻底没水了,老虎跑进寨子里怎么办?”
“……”
秦炅望着和小老虎玩儿的起劲儿的小丫头,心里一阵骄傲,这就是他们秦家下一代的天才人物啊,秦家崛起就在这一代了。
家族手札里记载,秦家祖上出过好几个厉害的人物,能够御百兽,斩恶鬼!
秦炅心里一阵懊悔,他刚才怎么没上山来呢?错过那么精彩的一幕,可悔死他了。
“你们先看着放水,少族长既然说留一半,咱们就要说话算数。”
“行,族长,我们心里有数。”
秦炅下山前喊了一声,“清清,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先下山去了。”
“好,您慢点走。”
秦清在山上一直呆到水放好,族人们重新把水沟堵上。
秦清放开小老虎,“你们就在山上,不准去山下吓人。”
两只大老虎嗷呜一声,小老虎也跟着嗷呜,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秦清就假装他们都听懂了吧。秦清要走,小老虎着急地在她腿边打转,秦清抱起它送到母老虎面前,“你也乖乖地在山上,我要回家了。”
秦清被爸爸抱着,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山上老虎的叫声。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大家都来不及吃饭,都在山下等着。
秦炅摆摆手,“别守在这里了,先回去吃饭,下午咱们给麦田把水浇了。”
秦清从爸爸怀里下来,“大家这几天没事儿就别上山了,尤其是小孩儿。老虎毕竟野性难驯,伤了人后悔就来不及了。”
“清清说的对,以后大家来地里最好几个人结伴,孩子们都拘在族学里好好学习。等旱灾过了,老虎去深山就好了。”
回到家里,夏月着急道,“怎么样了?”
秦森拿了张湿帕子抹了一把脸,“没事儿,老虎还在山上。”
夏月问,“我怎么听说清清把老虎制服了?”
说起这个秦森就有话说了,秦森眉飞色舞地把女儿一巴掌拍飞老虎,老虎吓得夹尾巴认输的事儿说得惊心动魄。
夏月听的心都提起来了,最后拍拍胸口,“还是太吓人了,清清以后别上山了。成年老虎比一头肥猪还壮,一口下去就能把你这个小人儿吞了。”
秦森心里也觉得,不能让女儿冒险,“行了,这个暂时先别管,做点方便吃的来,下午我们去麦地里浇水。”
“那咱们中午就吃粉条吧,这个快。”
“行,我去烧火。”
夫妻俩互相搭把手,很快把饭做出来,简单吃了午饭,留闺女在家,他们戴上帽子,挑着水桶去地里。
除了秦清,秦家寨的孩子们都去了族学,上课的时候教室门全部都关上。孩子们也知道山上有老虎的事儿,都不敢和老师闹关上门窗太热的事儿。
秦家人忙活到晚上天黑,才把所有的麦地浇了一遍水。
浇了水的麦地隔了一夜,大家都能看出明显的差别。大家第二天去地头看,焉嗒嗒卷曲的麦叶子重新舒展开来,叶子更显碧绿。
又隔了几日,秦炅和秦林去地头看,麦穗变得沉甸甸的,用手捏能捏到里面的麦粒。
秦林摘了一个麦穗,搓掉麦壳,得到一小撮麦粒,分了一半给秦炅。
秦炅丢进嘴里,嚼嚼,嘴里全是麦粒的清香。
“这一季小麦收成应该稳了。”
秦炅看向旁边的红薯地,收了各种豆子之后,地里就又种了一茬红薯。
“前几天浇水都是紧着小麦地,红薯地就浇了一点点,这眼看地里又要干了。”
“唉,没办法,山上的水不能动了。”
秦炅背着手,忧心忡忡地去找秦清。
此时半下午,树上的蝉叫的人心烦,秦清正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秦炅爷爷,怎么了?”
秦炅找了个椅子坐下,说起地里的红薯苗。
“现在各家存的粮食应该能吃到明年夏收吧?”
“这一季小麦收起来,每家每户的粮食节约一点,肯定是没问题的。”
“咱们寨子里的水井水位还没有明显的下降,大家同意的话,可以适当挑井水浇红薯地,但是要注意度,别影响大家的饮用水。”
“那肯定的,人都喝不上水了,谁还顾得上地里?”
当天傍晚,秦家人集中到祠堂前,大家商量后,都同意用井水先浇一浇,总不能放红薯苗晒死,连粮种都收不回来吧。
第二天开始,秦家人开始辛苦挑水浇红薯苗,一遍水浇下去,红薯苗精神不少。但秦家人累的不行了。
干旱情况越来越严重,大家也越来越焦虑。地里的小麦已经灌浆,后续没有水浇地,减产肯定会,但应该不会绝收。但红薯地就说不准了。
秦森每天关注着后院的水井,水位下去不少,中午光线好的时候,他都能看到井底。不只他们家这样,寨子里其他人家也是如此。
过了半个月,红薯地又该浇水了,秦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再也舍不得拿饮用水浇地。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只能去山里挖一些湿润一些的腐土,在红薯苗周围堆一层,勉强让红薯苗吸一点水气。
六月初,地里的小麦收回来,大家暂时放下对红薯地的担忧,抓紧时间把小麦收回家。天天是大太阳,几天功夫小麦就晒干装进粮仓。
家里多了几麻袋存粮,秦家人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
盛夏的太阳,晒得人心烦意乱,连续两个月的大太阳,红薯叶子被晒得卷曲,一些红薯尖直接被晒焦了。秦家人着急上火,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家家户户后院的水井都见底了,每天水井里的水只够大家日常所需,秦家人甚至在商量干脆把猪崽儿杀了,省下水去浇地。
秦清看着父母累瘦了一圈,为地里的粮食愁的不行,嘴上不说,心里心疼的不行。秦清拿着龟龟,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天都没出门。
夏月急了,连忙敲门,屋里却没人应声。
“快来人,把门撞开!”
秦森连忙拦住,“你先别急,说不定闺女在忙!”
“忙什么也不能不吃饭啊!”
“清清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你别急啊,咱们再等一会儿。”
“合着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我生的我心疼!”夏月大声叫门,“清清,开门啊!”
两夫妻争吵声音大,周围的人家听到动静都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哎呀,少族长会不会在屋里摔着了呀?”
“谁知道啊!”
“你们别撞门,少族长说不定有急事!”
正在这时,秦清打开门出来,脸色有点苍白。
夏月连忙跑过去抱着女儿,手抚着女儿的脸,“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发病了吗?”
秦清身上确实不太舒服,刚才推算的太专心,一不小心血气上涌,伤了心脉,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找族老们过来,我有事儿要说。”
秦清话一落,围在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半大小子们都跑去找人。
夏月抓紧时间,给女儿端来饭菜,“乖宝,先吃一些填肚子。”
“吃不下。”秦清皱眉,看着土豆,她觉得喉咙哽的慌。
“那爸爸给你泡一盅奶粉,你先喝一杯。”
这个可以。
秦森动作快,用温水泡了一盅奶过来,秦清一口干了,秦家族老们也都到了。
堂屋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安静地听着。
“咱们寨子里的房子都是泥瓦房,大家抓紧时间检修一下房顶,还有地窖外面的排水沟要挖深一点,别到时候把粮食淹了……”
大家一脸懵地听秦清说完,秦炅猛地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要下雨了?”
秦清望着外面碧蓝的没有一丝云的天空,“这是我推算到的结果,其他的就看老天爷的了。”
“好!好!好!”秦炅激动得一连叫了三个好!
屋里的人都兴奋起来,大家脸上都带着笑。虽然外面还是大晴天,一点也看不出要下雨的样子,但是他们相信少族长的本事,她说要下雨,肯定就错不了。
秦清回头看向众人,“别开心得太早,这不一定是好事。”
秦炅大声道,“能解决现在缺水的问题就是好事,咱们也别在这里坐着了,赶紧抓紧时间检修。寨子里存的瓦片不多了,找人问问,瓦片不够的话趁早烧一批瓦片出来。”
“对对对,还有被蛀坏了的房梁,都给换下来。”
大家商量着提前准备暴雨来袭的事情,决定好就赶紧去做。
秦清叫住秦炅爷爷,“去上海送粮食的人走了多久了?”
“这个时间点,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用不了多久秦灿他们应该就能收到了。”
这次地里收了小麦,每家凑一凑,给宝山县那边送了一百斤小麦粉,还有去年的红薯和土豆。
两人又说了几句山上的情况,这段时间秦家寨的人密切关注着山上的老虎,每天都要偷摸上山,远远看一眼老虎。
老虎一家现在还是在水潭旁边驻扎着,专门捕杀来喝水的小动物。
秦炅走后,夏月端来一碗鸡蛋羹,秦清吃完后,秦森找来秦火。
秦火给她把完脉,“伤了心脉,和以前相比,不算严重,好好养一养。”
夏月瞪了一眼不知分寸的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东西能比你身体重要?你存心要气死我和你爸爸是不?”
秦清拉着妈妈的手撒娇,“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嘛。”
夏月不吃这一套,凶巴巴道,“赶紧给我滚上床睡觉。”
“哦。”秦清不敢多说话,赶紧回屋躺着,她实在需要缓一缓。
身子沾上床,扭头就睡了过去。
秦森悄摸推开门瞅了一眼,又轻轻关上门,出来小声道,“真睡着了!”
秦火开了一个方子,“你们去忙吧,我回去抓药熬上,一会儿端过来,等她醒了就能喝。”
“辛苦您了。”
秦火摆摆手,快步走了。
夫妻俩商量,秦森去族里帮忙,夏月在家收拾家务守着孩子。
后面几日,族里的男人顶着火辣辣的太阳,开窑烧瓦片,汗如雨下。女人们任务也不轻松,成群结队去右峰山上弄干柴火回家备着。
左峰山上有老虎,大家不敢去。
一周过去,秦家寨的房梁、瓦片都检修了一遍,地窖门口的水沟挖得又宽又深,柴房里堆满了干柴,厨房的缸里也装满了磨好的粮食。
天上的太阳依然高悬在天上,地头的红薯苗晒**一半,井水也见底了。
去上海送粮食的族人,他们回来的当天晚上,一声惊雷把秦家寨的人炸醒,秦森从床上蹦起来往院子里跑。
又一声惊雷砸下来,闪电划破夜空,一时狂风呼啸,大雨倾盆而至。
秦森浑身湿透,在院子里放声大笑,抹了一把脸,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这一场雨一下就是三天,天空如同破了个大洞,奔涌而来的雨水浇透了土地,一场暴雨刷新了天地。
众人还来不及为这场及时雨庆幸,第二天晚上,惊雷阵阵,又一场暴雨来了!
而这,只是开始!
一场连一场的暴雨,让地头的红薯苗全部泡在水里,湿软的土地如同沼泽,此时大家因为干旱得到缓解的心情,顿时又沉重起来。
秦森心里焦急,每天都要去地窖几趟,生怕雨水倒灌进地窖,泡烂粮食。
秦清劝道,“爸爸别急,咱们早做了准备,不会出事的。”
秦月拿了干帕子过来,“就是,咱们地窖前的水沟又宽又深,水都顺着山谷流出去了。”
秦森擦干头发,“咱们这里还算是在山里,水全部流出去了,双峰镇的位置底,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双峰镇外面那条河是长江的支流吧,水都往下游流了,他们应该不会被淹。”
“唉,那长江下游就惨了。”
秦清默默听着父母闲聊,手里摩挲着龟龟。
这天晚上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雨,秦清睡不着,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响动,神识张开,她看到山上的老虎在她家院子里。
小老虎被公虎衔嘴里,看着不太好的样子。
秦清点着油灯去开门,秦森听到响动从卧室出来,“乖宝,你干什么?”
秦清站住脚,“山上的老虎下来了。”
秦森惊讶,“你怎么知道?在哪里?”
“在我们家门外面。”
秦森紧张,“你要老虎进来吗?”
“爸爸你害怕的话先进卧室关上门。”
秦森勉强笑道,“呵呵,爸爸,爸爸骗你的,爸爸才不怕老虎。”
秦清不想拆穿爸爸,“那我开门了?”
“你,你开吧。”
秦清打开门,两大一小老虎站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雨水顺着毛发滴落到地上。
“进来。”
秦清转身,两只老虎跟着秦清进门,站在门口,还十分人性化抖了抖**,老虎身上的雨水被甩的到处都是,进屋的时候,好歹老虎身上没有滴水了。
秦森摸了一把脸上被老虎甩的雨水,衔着小老虎的公虎瞅了一眼秦森,大摇大摆地进屋了。
两只老虎进了秦清的卧室,大老虎把浑身滴水的小老虎放在地上,小老虎睁开眼睛,虚弱地嗷呜一声。
秦清蹲下摸摸小老虎,很明显是因为长时间淋雨发烧了。
秦森壮着胆子走到女儿门口,“清清。”
秦清河两只老虎同时回头看他。
秦森紧张道,“那啥,我给你拿张干帕子来吧,给老虎擦擦,你屋里都湿了。”
“好,谢谢爸爸。爸爸,小老虎发烧了,帮我熬一贴治发热的中药吧,昨天秦火爷爷拿过来的那个,用牛皮纸包着的,妈妈放在橱柜里。”
“好,我这就去。”
秦森先回屋翻干毛巾,后来想了想,那么大的老虎,普通干毛巾可能不行。
秦森翻箱倒柜把夏月弄醒了,“大半夜的,你在找什么?”
“找帕子。”
“找什么帕子?”
秦森回头对老婆说屋里来了三只老虎。
夏月瞌睡一下就行了,“你怎么不叫醒我。老虎多吓人,还进咱们家了。”
“别提了,你女儿开门把老虎叫进来的。”
夫妻俩分头合作,夏月找了两张旧床单出来,递给秦森,她去厨房熬中药。
秦森拿着旧床单,手足无措地站在女儿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爸你给我,我来擦。”
秦森咬牙,“不用,我,我来。”
“好吧。”秦清警告地看了两只大老虎一眼,两只老虎朝秦清低下头。
秦森颤抖着手,试探着摸了一下公老虎的背,老虎突然翘起尾巴,吓得他哆嗦着赶紧缩回手。
他看老虎没动,大着胆子又擦了一下,然后又擦了一下,不知不觉地把老虎身上的**擦的半干。换了一条干床单,再给另一只擦。
秦森叹了口气,吓死他了。
秦清给小老虎擦干身上的雨水,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撸着小老虎的背,小老虎舒服地呼噜出声。
“药来了!”
“妈妈把药放在床头,一会儿我来喂。”
“好,药还有点热。”夏月不敢进去,犹豫了一下,把药递给秦森,示意秦森给端进去。
秦森放好药,麻利儿退回到门口,“那啥,药是在小炉子里熬的吧?”
夏月点点头。
“那我把炉子提过来,让两只大的把**烤干。”
秦森把炉子提过来,两只大老虎趴在炉子边上,大脑袋放在前爪上。
“爸妈你们回屋睡觉吧,这里我看着。”
“不行,屋里有老虎你怎么睡?”
秦清笑道,“我不怕老虎,反而他们怕我。”
夫妻俩还是不放心,女儿那么小一个,还不够老虎两口咬的。
“那你们等等,一会儿我给小老虎喂了药,把他们关到厨房?”
“这样行。”
就这样,夫妻俩傻傻地站在门口,看着女儿撸老虎,撸够了之后,药汤也凉了,秦清小小的一只手,卡着小老虎的嘴,把药汤灌进去,小老虎摇头摆尾地挣扎,硬是没有逃脱。
“乖宝宝,乖宝宝,喝了药就好了。”
秦清继续顺着小老虎的经脉,一个小时后,秦清把小老虎递给趴炉子边打盹的大老虎,“看看,是不是好一些了?”
两只老虎站起来,鼻子蹭了蹭小老虎,小老虎娇软地嗷呜一声。
“我带你们去厨房,等明天雨停了你们再走。”
秦清抱回小老虎,走在前面带路,两只大老虎跟听懂了一般,慢悠悠地跟在她屁股后面。
秦森把火炉子搬回厨房,两只大老虎照样趴在炉子边上。
秦清抱来一小捆干的小麦杆儿,小老虎就放在上面。
秦清关上厨房的门,秦森赶紧拿出早准备好的铁锁,把厨房门严实地扣上。
“哎哟,吓死我了!”秦森拍拍胸口,说话都在抖。
夏月白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秦森不服气,“你刚才连进闺女屋送药都不敢,还说我?”
秦清打了个哈欠,“爸妈别吵了,都半夜了,赶紧回屋睡觉。”
“是哦,乖宝赶紧去睡,熬夜伤身体。”
秦清一夜好眠,秦森、夏月一想到厨房有两只大老虎就睡不着了,生生熬了一夜。
第二天,秦清起床,一打开门,爸妈都在她门口等着,秦清揉了一下眼睛,“爸妈早上好!”
秦森抱起闺女,“不早了,今天老虎是不是要走了?”
“外面还在下雨呢。”
夏月急了,“老虎还在厨房关着,我怎么做早饭?”
“把老虎叫出来就行了。”
两夫妻对视一眼,他们这才相信,女儿是真不怕老虎。秦森把女儿放地上,“你去把老虎叫出来。”
“叫去哪儿?”
“猪圈?”
“你不怕老虎把你辛辛苦苦养的猪吃了?”
也对哦。
“叫到你的书房关着?”
“行吧。”
秦清打开厨房的门,一夜过去,小老虎精神多了,小跑着过来抱着她的腿,嗷呜嗷呜地叫。
秦清抱着小老虎,带着两只大老虎去书房,夏月站在哪儿看着,跟秦森说,“大老虎吓人,小老虎还挺乖的。”
早上夏月煮了一大锅蛋花粥,把他们一家人的舀出来,剩下大半锅倒进盆子里,端给老虎吃。
中午秦炅去每家每户看看情况,来了一趟他们家,看到两只老虎卧在屋头,人都没有进屋,他出去一趟,叫人拿了四只鸡过来。
“既然都下山找清清了,那就是和她有缘分,照顾几天吧。”
秦森和夏月对视一眼,老虎自己不走,他们也没那个胆子赶走。
秦炅打伞走了,告诫族人这几天别去少族长家串门儿。
老虎一家在秦清家一呆就是十几天,雨小的时候,老虎还会主动上山捕猎,把猎物带回来扔给夏月,夏月每天把鸡肉剁碎、土豆、红薯剁碎,每顿煮一大锅,跟喂猪一样。
不过猪每天都是生嚼干的红薯藤,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天天接触着,夏月渐渐地没那么怕老虎了,做好饭,敲了一下瓷盆,大声喊了一声,“阿黄,带你老婆阿花来吃饭了!”
小名阿黄的大老虎,带着老婆溜达到厨房,趴盆边吃的美滋滋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秦清抱着小老虎黄小花过来,它有个单独的汤盆,不用跟爸妈抢吃的。
秦森站在厨房门口,得意道,“看我多会取名字,三只老虎一听就是一家人。”
夏月白他一眼,“过来端菜!”
“好嘞!”
这一场暴雨,断断续续下了一个来月,地里的红薯苗被泡烂,彻底绝收。菜地里奄奄一息的各种没来得及收的蔬菜一样没了收成。
除了地头遭灾,秦家寨有七八家的老房子没顶住暴雨,彻底垮塌了。好在大家警醒,族人互相照顾着,发现的及时,除了一个被砸下来的房梁伤了腿,其他人都完好无缺。
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排水沟挖的又宽又深,家家户户的地窖都挺好,粮食都没被淹着。有这些粮食在,大家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一半。
外面雨过天晴,天朗气清,阿黄一家终于要离开他们家了,秦清交代他们回深山里,不要出来了。
黄小花甩着尾巴,嗷呜着围绕着她的腿打转,最后还是跟着爸妈走了。
目送阿黄一家上山走远了,秦森望着云雾缭绕的左峰山,嘴里嘟囔着,下这么多天的大雨,不知道水潭里的鱼还在不在。
2("玄学大师穿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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