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境内。
随着张燕动兵之后,常山国等地相继陷落,而落难的韩馥一行,则是仓皇失措的向东方奔逃,那边是袁绍之所在。
“距离渤海郡还有多少距离?”一路奔波,此刻的韩馥已然是一脸疲惫不堪,他看着身旁的亲随说道。
耿武回答道:“启禀主公,如今距离渤海郡,当有三日距离,再有三日,便可进入渤海郡了。”
此刻韩馥听见此言,便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点头答道:“如此便好,就能到渤海郡了,袁本初在渤海郡,张燕等人尚未侵扰,尚能寻求庇佑”
耿武叹了口气,有些怅然和无奈说道:“可是主公,您当真能够肯定袁本初会接纳我等?此事毕竟关系不小。”
韩馥表情逐渐笃定,回答道:“此事自然,此前我和袁家便是多有交际,袁本初怎么可能不接纳我等?况且我乃是大汉命名的冀州刺史。大义在此,他怎敢将我等拒之门外?”
韩馥自信的表现,让耿武不由得露出苦笑的表情,他只能够点点头,不再继续出言。
韩馥叹了口气,亦是有些无奈,他目光一扫,看向田丰和沮授,说道:“真是痛惜此前不听二位之言,至此下场。”
田丰和沮授二人面面相觑,拱了拱手,却是没有多言。韩馥稍作感叹,自己也是累得慌,便是不再说话了。
是日夜。
在一行人临时扎营的营地之中。
田丰和沮授二人聚集于此。
“元皓,接下来该如何,你可有何想法?”沮授目光一凝,便是向田丰询问道。
田丰一愣,态度也是凝重起来,目光一紧,问道:“公与有此言,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你我也不必隐藏虚言,若有何事,便直言吧!”
沮授点点头,说道:“也罢,你当真准备去渤海郡,为袁本初效力吗?”
田丰眸光一闪,道:“袁本初乃是四世三公,名门望族亦是有才德之人,便是为其效力,又有何不可?”
沮授却是看着田丰,脸上带着笑,说道:“都到了此刻,元皓还如此诈我?你岂能不知其中详细?”
“袁本初固然是袁家四世三公之人,然而却是刚愎自用,少有大才之人,天下皆称之为贤能,然而诸侯讨董之后,你我难道会看不清这天下的诸侯到底是何等模样吗?”沮授也是不再含糊,直接开口直言道。
田丰被沮授所言沉默,但是,很快便是点头答应道:“公与所言不错,若是投奔袁绍,以我之性格,恐怕日后不得好死,可是如今的境况,你我又能如何呢?天下英豪,又有谁人能够接纳你我?”
“哈哈,元皓你恐怕已有目标,如此我便明言了。大将军冠军侯陈燃,你以为如何?”沮授目光急促的向田丰逼迫而去。
田丰若有所思点头道:“冠军侯,实乃当世之英豪,天下无人可比,若是能够,我自愿投奔冠军侯,可是冠军侯麾下英才如云,谁知你我是否能够得到重用呢?”
对于这些文人谋臣而言,他们最希望的就是能够得到主公的重用,同时主公能够建立霸业,他们也是能够名留青史了。
一个主公贤明固然好,谋臣贤才众多也好,可是这也意味着出头极为困难。毕竟都是人才,想要脱颖而出就显得极为困难了。人才比人才,那就是平庸了。
所以对于田丰和沮授二人而言,他们是想要投奔陈燃没错,可是其中的种种情况也是让他们觉得难受。
不过很快,沮授便是有了决断,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此去投奔冠军侯,若是冠军侯有识人之明,自然是能够知道你我的才能,若是冠军侯只是虚名,并无识人之明,我等便是离开又能如何?”
沮授看着田丰,目光灼灼,田丰目光一闪,也是很快下定了决心,他回答道:“既然如此,你我便去投奔冠军侯吧!这韩馥,昏庸无能,我等早已经提醒他,他却是无动于衷,导致落到如此地步,怪不得我等。”
“他不能用我等,我等亦是无效忠于其,便是此番离开,也不算背信弃义了。”田丰顿声说道,又是道:“想通此着,你我今日天明之前便离开吧!去扬州,投奔冠军侯,投奔大汉天子。”
二人商议已定,便是没有迟疑,连夜策马而去,悄无声息离开了营地。
翌日,韩馥得知二人离开的消息,勃然大怒,怒斥二人背信弃义,发泄之后,又是一脸颓废不堪的叹着气。
此前大败,黑山贼几乎横扫冀州,他已经是倍受打击,此番田丰沮授的离开,更是让他失落。不过他也是明白,其中关系都是自己,只觉得一阵无可奈何。
韩馥一行没有停留,向着渤海郡而去。也只有到了渤海郡才能够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现在一路奔波,让他们变得风声鹤唳。
冀州渤海郡治所南皮。
太守府中,袁绍聚集亲随于其中。
“常山国的消息,你们都听闻了吗?”袁绍扫视着众人,口中询问道。
众人皆是肯定回答。此中人,皆是袁绍的亲信,文武皆是汇聚于此。袁绍的谋臣荀谌想了想说道:“除此之外,有消息传来,韩刺史正向渤海而来。”
这荀谌乃是荀彧的四兄,也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历史上便是荀谌游说韩馥,令韩馥迎袁绍入冀州,韩馥成为了冀州之主,韩馥却是一脸懵逼变得一无所有。
荀谌所言,袁绍自是了然的点头答应:“韩馥入渤海郡,友若你以为此事如何?”
荀谌沉吟道:“如今韩馥走投无路,不得不投奔主公,然而韩馥乃是冀州刺史,入冀州恐怕要喧宾夺主,主公当要先做准备!”
袁绍又问道:“韩馥终究是刺史,大义在此,当如何处置较为得当,友若可有对策?”
荀谌便是说道:“韩刺史入渤海,主公自然不能够亏待,主公却是染病休憩,无法见客,韩刺史不见主公,大事我等属下如何能够做得了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