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中,孟然冷漠的端着碗走到了色猫的身前。
当他站定的时候,所有人似乎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纷纷的抬起了头。
“哎快看,有好戏看了。”
“怎么回事?是冲着色猫去的。”
“那家伙就是一拳打死花豹的人,看来是色猫惹上他了。”
“听说色猫上了一个新来的,结果自己耳朵都被咬掉了,可能那新来的跟这家伙有关系。”
整个食堂中,迅速的议论开了。
色猫耳朵被咬掉,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前,立刻骂道:“草泥马谁啊,滚开。”
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自己在监狱里也有很长的时间了,一看就知道是新人,刚进来的说不定后面都是‘处’,不由的动起了心思。
“你就是色猫?”孟然眼睛盯着他,语气很冷,冷的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
“怎么,你小子难不成是想投靠我?”色猫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孟然,身边的小弟似乎知道知道孟然的名头,趴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色猫的脸色一下子变的谨慎起来,问道:“你就是一拳打死花豹的孟然?”
当时其实色猫也看见了,不过离得远,没看清孟然的相貌,跟着孟然又被关了禁闭,所以只是闻名,却没见过本人。
孟然脸色依旧平淡,淡定的看着色猫,道:“金鹏的伤是你打的?”
“草,是我又怎么样,你难不成是想提那小子出头?”一听孟然提起何金鹏,色猫立刻来了火气,心想:你一个新人蛋.子,别以为自己能打了不起,老子可不怕你。
谁知道孟然却浑不在意的笑了,一手端着餐盘,一手忽然在空气中抓了一把,监狱里的面的气机都是邪恶的,混杂着暴戾和怨恨,他这凭空一抓,直接凝聚了一把煞气,跟着好似很随意的在色猫的肩上拍了拍,煞气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色猫的体内。
“好,好,好.......”孟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再众人惊疑的目光下走开。
所有人都感觉到一丝诧异,原以为孟然会直接出手,可哪想竟然就这么算了。
难道他是怕色猫?
所有人心底里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色猫也很不解,原以为会费上手脚干一架,可是听这小子话的意思,似乎并没有不妥的意思,反而...很好。
这家伙并不是像他们说的跟何金鹏有啥交情么,谁愿意来了就得罪人。
色猫想到这一点,面上也轻松了下来,以为孟然还是很忌惮他的,不由冷笑一声,“靠,什么玩意。”
二狗子等人也面面相觑,对孟然的举动很不了解,但是也不敢多说一句。
周围的其他人看到孟然没出手,不由的都摇了摇头。在监狱里,想要混出头,除了要狠,还要讲义气,如果自己的小弟都被欺负了而不出头,那样的老大没人会待见,所以很多人对此没再放在眼里。
坐在另外一处的刀哥,也是轻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身边的雷虎却有点不满,“这个小子什么意思,难道他就真的不打算为何金鹏出头?”
雷虎其实在何金鹏出事的第二天就知道了,当时直接就找到了色猫,拉着干了一架,可是他没干过,本以为这次孟然会出头,哪想就这样算了,他很不甘心。没想到孟然会这么懦弱。
“人各有志,你也别生气了,吃饭吧。”刀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午的这段事情,也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并没给大家带来什么。
下午,依旧是洗衣服。
在知道了孟然中午的表现,很多的犯人都看不起他,离他远远的,这点孟然也不在意,没必要去在乎别人的想法。
时间很快的到了晚上。
号子里,二狗子其他人都对孟然有点忌惮,那是忌惮他的实力,但是心里对他也是很快不起,不过都不敢表现出来。
孟然倒无所谓,也没仗着自己的身手去逼迫其他人为他服务,洗了澡,很快的爬上床,睡觉。
监狱的夜,很冷清,冰冷的冷清,月光透过铁窗撒进号子里,显得也是有些孤寂。
就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正是睡的香甜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格外凄厉的惨叫。
“啊...鬼啊!”
惊悚的喊叫,在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一下子惊动了许多人。
“鬼啊,滚开,不要吃我啊,啊......”
一声声的惨叫夹杂着碰撞铁门的声音,很快的让整个监区都惊动了起来,不少的监狱室的灯亮了起来。
二狗子他们也赶紧爬起来,透过铁门的窗口,扎着脑袋往外面看去。
听惨叫的声音,是从更后面传来的。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35号房的色猫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中邪了。”
“快去叫医生来。”
外卖很快的跑来了一队的狱警,从他们的话里面听出来,是色猫出事了。
二狗子所有人面面相觑,光听着色猫的惨叫就浑身直打寒栗,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让他叫的这么恐怖。
二狗子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孟然依旧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根本没听见外面的吵闹一般,这让他颇为好奇。
为什么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一点都不奇怪,难道色猫的事跟他有关?
二狗子大胆的猜想道,在回忆起孟然白天的行动,总感觉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很快的,外卖恢复了平静,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带着浓浓的猜疑,继续睡觉。
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所有的犯人集合在一起跑步。
运动过后,开始吃饭。
这时候大家都注意到了色猫的情况。
色猫整个脑袋抱着一圈的纱布,像是受到了重创,整个人也病恹恹的,黑着两个熊猫眼,无精打采的吃着早餐。
看到他这幅模样,周围的人很快的议论了起来。
“哎你们看,色猫那家伙是不是被谁给揍了,太搞笑了,看着像一个二球一样。”
“切,肯定是搞多了,说不定是**上来急的受不了,对着墙搞了起来,一不小心头撞上了,哈哈哈.......”
“我听说是那家伙半夜睡的好好的,突然蹦了起来,大喊着有鬼,跟着像是入了魔一样,拿着自己的脑袋往铁门上撞,那叫一个狠啊。”
“真的假的,还有这事。”
“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啊。”
“......”
不同的议论不断的响起,色猫的脸色也很难看,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不敢爆发。
毕竟这里不是他一个人的天下,很多的老大也是他惹不起的。
同时这件事也成了他的笑柄,不少人暗地里喊他,老焉。
焉儿坏焉儿坏的,遭报应。
尤其是最近,耳朵没了,昨晚还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接二连三的倒霉事接连而至,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孟然,对此不闻不问,只是静静的吃着早餐。
他越是这样的平静,二狗子就越觉得,这事肯定跟他有关,但是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也是孟然关了禁闭之后想出来的,自己不能事事做的那么明显,不然对自己也没好处。更何况自己有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方式,为什么还要自己出手呢,这样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所以,他开始利用自己的优势,打算用术道摆平一切障碍和麻烦。
除非有正规,可以不计后果的出手场合,不然,他不会在被关禁闭了。
杀人有很多办法,折磨人,他也更有手段。
至于色猫的命,还是等到何金鹏出来后,让他自己亲手去了结吧。
一天的工作,就是这么的繁复,除了洗衣服还是洗衣服。
监狱里的生活其实也还是很丰富的,白天工作,到了晚上可以一起坐在大堂看电视,受教育,也有篮球实和乒乓球室,到了晚上就是他们自在的时候了。
教育的工作,就是让所有的犯人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此,电视基本都是放一些励志教育人的事情,有时还会放歌。
比如现在,一首《铁窗泪》,勾起了无数犯人的心酸,他们也曾后悔,他们也曾想家,他们也是有血有血,面对黑暗的监狱,让他们认识到了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混蛋。
可有的,却是无奈。
这些大多就是被陷害的,他们只是没有权利,没有钱财,没有与那些恶势力同流合污,种种的情况,大同小异。
一进牢门心惊胆颤,监狱大门总有两扇;
世人罪恶有大有小,三两米饭餐餐不饱;
四面高墙外加岗哨。五福四海来此报道;
六字监规时时牢记,妻离子散来此相聚;
八字手铐随叫随到,进去之后不敢再闹;
久久盼望早日回家,见见孩子还有爹妈;
出来以后再打一炮,从此以后不再坐牢。
有人在里面做的一首诗,虽然不怎么很是押韵,但是也道尽了里面的心酸无奈。每当犯人们念起这首诗,都会默默的掉眼泪。
监狱的日子,太苦了。
很快的,又过了三天,星期五。
在这三天里,出人意料的是,色猫每晚到半夜,就像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例假一般,又开始大叫起来,不过他的频率却比女人的那东东更加的频繁。
很准时的,每天半夜,两点钟开始,一直闹了一个小时,每一次都会拿着自己的脑袋往铁门上狠狠的撞,就算别人拉他,也会被他摁着往墙上撞,这样下去,也就没人再敢拉他,任凭他自己一头一头的撞上去。
狱警们也很奇怪,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就算有心上去帮忙,看到他那么疯狂也就没再管。
直到他自己撞的头破血流,时间满一个小时,很奇怪的是他自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大骂了一句,昏了过去。
有了这种情况,色猫是天天往医疗室进,每次都会包上一个比之前还要大的纱布,跟他同号的兄弟们也都被折磨的整天无精打采,半夜还要担惊受怕。
后来狱警还想了一个招,夜里睡觉的时候用绳子把他绑在床板上,嘴里塞了布,还喂了安眠药,可是不管用,一到那个时间点,他就又开始发作起来。
硬生生的被绳子勒出十几道血印,可最后还是挣断了绳子,再次蹦起来往墙上撞,这样的一幕,简直成了35号房的噩梦。
这件事后来也被广为议论,以前有第一次还能当做偶尔特殊做噩梦,可是次数多了大家就怀疑了,怎么会这么邪门。
监狱里比他邪恶的多了去了,怎么就他被鬼缠上了,这在所有人的心里多了一层阴影。
也有人问过色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家伙一提起这件事就浑身发抖,脸色惨白,闭口不愿提这件事,因此这也成了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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