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沈与星在哪,不管怎样都得尽快找到他才行。
谢子庭摇摇头:“不认识,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哥,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你还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谢绻应了一声,没错,应该去学校里找人。
想起沈与星做的那个梦,谢绻心想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清楚后,谢绻转头,问道:“你嫂子……不,沈与星呢?”
按照沈与星说的,他们现在应该只是身份互换了,并且还回到了高中的时候,那就一定能在学校里见到他。
……
谢子庭还偷偷和他说:“哥,嫂子也给你买这种衣服穿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怜悯,仿佛在说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当时谢绻微微笑了一下,没告诉谢子庭,这些衣服其实原本是沈与星买给他穿的。
“哥,早上好。”谢子庭打了个呵欠,像是刚睡醒。
谢绻低头看他,蹙眉道:“你怎么变矮了?”
难道是在做梦么?
谢绻微微蹙眉,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
他坐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似乎是以前沈与星的房间。
虽然某些东西的摆放有一些细微的变动,但大体还是沈与星房间的模样,谢绻很清楚,毕竟以前他为沈与星补习的时候就经常出入这里。
谢绻一睁眼,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从房间走到厅中的路上,他遇到了谢子庭。
谢子庭困惑地摸摸自己头顶:“啊?有吗?”
青春期的孩子身高窜的很快,谢子庭才十七岁就已经一米八,很有谢绻当初的风范,而沈与星前不久才刚给谢子庭买了五六身花里胡哨的衣服,因为太亮眼,谢子庭甚至都不敢穿出去。
谢绻嗯了一声,盯着谢子庭看了一会儿,心中怪异的感觉愈发浓。
他记得清清楚楚,他和沈与星结婚三年,谢子庭也已经升上了高中,平时就住在学校里,因为学校离他们家近,周末便会来他们家玩,时常带点沈与星喜欢吃的零食,哄得他高高兴兴。
谢绻一下有些懵,他记得自己昨晚和沈与星折腾到很晚,最后沈与星累得在他怀中睡着,他抱着他洗完澡后才入睡。
接着他就醒了,然后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谢绻的确在学校里见到了沈与星。
他经过某个角落时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像是被定在原地,立即止住了步伐,朝声音的源头看去。
一个面容白净,模样漂亮的少年正被四五个人堵在角落里,他的身后没有可以逃跑的地方,微微垂着眼,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像是被欺负了。
眼看其中一个人朝他扬起了拳头,谢绻心口一窒,想也不想,大步走上前,推开挡在沈与星身前的人,一把抓住了他纤细白皙的手腕。
沈与星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对上他的眼睛。
他仿佛被突然出现的谢绻吓到,微微张开唇,却没有说半个字,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别怕,我带你走。”谢绻说不上的心疼,二话不说就将他带离了这里。
在即将离开的前一刻,他像是想起什么,转头冷声道:“欺辱同学,自己去认错,别让我亲自动手。”
他准备带沈与星去医务室,走出一阵,身后传来沈与星的声音:“你是看到我被欺负了,特地来救我?”
“嗯。”谢绻应道。
“哦,谢谢你,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谢绻步伐一顿,转身看着他。
沈与星一点也不怕他,即使他是维多利亚里最夺目、最引人注意的谢绻。
他问出这句话后,便盯着谢绻看,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看出点什么。
谢绻眯眼:“你不记得我?”
沈与星懒懒道:“你明知故问?当然记得啊,你是谢绻嘛,维多利亚谁不知道你。”
“我没问你这个。”谢绻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公吗?”
沈与星一愣,扭头看了眼周围的人,发现这里没人后才松了口气,说:“谢绻同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是直男。”
谢绻嗯了一声:“很快就不是了。”
沈与星:“……”
以前怎么没听说,校园男神谢绻还是个喜欢说疯话的人。
“虽然你救我,我很感动,但是……”他清清嗓子,想要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我喜欢校花顾雪源,她这么漂亮,我以后一定会娶她。”
“我也很漂亮。”谢绻攥着他的手腕,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娶我吧。”
沈与星:“……嗯??”
……
欺负沈与星的人果然受到了严厉的处罚,谢绻把这件事告诉了沈与星,渴求得到他的夸奖。
谁知沈与星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最后还是决定对他说实话:“其实那天他们不是在欺负我。”
谢绻困惑地蹙了下眉:“那是?”
沈与星:“他们前不久惹了我,是我把他们叫到那里,准备酣畅淋漓地打一架。”
他伸出四根手指,在谢绻的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问他:“一打四,牛不牛?”
谢绻:“……?”
他轻轻蹙了下眉:“所以,你其实不会被欺负?”
能把人叫出来打架,看着就不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
所以其实星星当时没有对他说实话?
谢绻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
沈与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谢绻,你是读书读傻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么?”
谢绻:“……我应该知道什么?”
沈与星:“我是维多利亚的校霸啊。”
他期待地看着谢绻:“我骗了你,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谢绻微微一笑:“怎么会。”
他一字一句道:“我喜欢死你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说过的话,从那以后谢绻就像是黏上沈与星了,不论他去哪里,谢绻也一定要跟在身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沈与星去食堂吃饭,谢绻便坐在他对面,叮嘱他不能挑食,得把胡萝卜也全吃下去;沈与星回家,谢绻便要将他安安全全地送到家,看着他上楼了才肯走;沈与星做题,他也要在旁边撑着下巴看,欣赏沈与星的认真的样子。
沈与星很无奈,转过身道:“你别跟着我了,我要去咖啡厅打工。”
谢绻不为所动:“这个我熟,我能帮你。”
沈与星:“我不要。”
但谢绻没听他的,还是跟着他一起到了咖啡厅。
沈与星的工作是前台点单,他忙时,谢绻便坐在不远处的位置看他。
越看越心痒,想让沈与星别光顾着工作,也理一理被冷落许久的自己。
谢绻这几天试探过了,沈与星竟然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他,也不知道在梦的外面他们早就是一对了,并且已经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现在他连摸摸沈与星的手都不行,那天刚亲完,沈与星转头就生气了,三天都没理他。
谢绻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想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正想着,便发现沈与星那里貌似出了一点状况。
好像是沈与星使用的点单机器突然出了问题,屏幕上的光闪动着,根本点不了单。
前面排队的人着急地催促了几句,正当沈与星手忙脚乱地操纵,想让它变好时,一只手从后方伸了过来。
修长漂亮的手在上面随意轻点了几下,错乱的机器便恢复原样。
沈与星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耳边便传来谢绻的轻笑:“现在还想赶我走吗。”
沈与星脸上微烫,但还是道:“不会吧不会吧,只是修个机器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感激你吧?”
“不用你感激。”谢绻摸摸他的发顶,笑着道:“好好工作吧。”
沈与星轻轻哼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
谢绻侧目看他,假装没听见。
……
大概是谢绻这几个月的态度和毅力感动了沈与星,他终于允许谢绻摸摸他的手了。
谢绻满足极了,但还是问:“除了摸摸手,还可以摸摸其他地方吗?”
沈与星笑眯眯道:“就这?就摸怎么够,你想做什么都行。”
“真的?”不可否认,谢绻已经开始期待了。
他来这里好几个月了,除了在见面那天亲过一下,其他什么都没干过。
谢绻觉得再这么熬下去,他就可以出家了。
沈与星:“当然啦,谁让你这么喜欢我呢,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死得舒舒服服的。”
谢绻:“……”
那还是算了。
沈与星家境一般,是靠成绩上的维多利亚,他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去打工挣钱。
谢绻想和沈与星待在一起,干脆也去咖啡厅打起了工,把沈与星的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然后让沈与星去旁边休息。
店长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谢绻前不久就把咖啡厅包下了,准确来说谢绻现在就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老板想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谢绻整天和沈与星形影不离,维多利亚的人早已见怪不怪。
直到这天,维多利亚转学来了一个新同学。
“大家好,我叫陆斐川。”
陆斐川站在讲台上,露出一个自信强势的笑容。
谢绻望着陆斐川,微微眯起眼。
星星之前没告诉他,陆斐川也在他的梦里出现了。
看到陆斐川的目光在下方扫了一圈,谢绻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陆斐川发现了坐在下方的沈与星,邪魅一笑:“我找到你了,摇摇。”
谢绻:“……”
果然。
……
陆斐川对沈与星很感兴趣,每天都约着沈与星到处吃喝玩乐。
而沈与星竟然还没有拒绝,不仅欣然应允了陆斐川的邀请,甚至还为了去见陆斐川,放了谢绻的鸽子。
谢绻非常吃醋,因为自从陆斐川转学过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沈与星单独待在一起了。
谢绻总算知道沈与星当时说起这个梦境的最后为什么支支吾吾的,只说他生气后霸王硬上弓,却不肯把细节给补全。
即使知道这终究只是个梦,谢绻也忍不住吃醋。
于是他等在了沈与星回家的必经之路,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等到了沈与星。
沈与星看到突然出现的谢绻,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他没有答话,伸手扣住沈与星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
沈与星挣扎了两下,谢绻低声道:“还想装?”
沈与星吐出口气:“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啊。”
谢绻轻轻嗯了一声,从他帮沈与星修好咖啡厅里的点单机时,他就知道沈与星其实是记得所有事情,只是故意装作不知情,想要逗他玩而已。
他凑近,含住沈与星的耳垂,道:“这算婚内出轨了吧?”
沈与星被他吻得浑身发颤:“没有的事,你可别想道德绑架我,在梦里咱们可不是一对!”
他们现在是高中生,哪来的婚内出轨,因此沈与星很得意:“我现在自由得很,想和谁出去玩就和谁出去玩。”
“是么。”谢绻轻笑了一声,语气平静:“星星,玩够了,这个梦该醒了吧?”
——
沈与星刚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的谢绻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沈与星往后退:“等等,我可以解释的!”
谢绻不听他说,手掌扣着他的脚腕,熟稔地分开他的双腿,倾身上去吻住他,哑声道:“现在可以道德绑架你了么。”
沈与星:“!!”
当事人现在就很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呲溜呲溜
下章写小菜鸡和陆油器,觉得雷的宝贝就别看啦,大概会有个两三章qwq
身下躺的不是他和沈与星一起精心挑选的大床,床单和被套也不是他昨天刚换上的,就连房间里的摆设也不同,却透着一股诡异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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