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莲这种好水果,喜欢的很喜欢,不喜欢的很不喜欢。
甚尔曾经属于中间那种,不喜欢也不讨厌,能吃,但富婆喜欢使唤他扒,他不喜欢扒,连带着吃也没那么上心。
但在这一刻,甚尔忽然意识到了榴莲的好处。
这是一种多么好的水果啊,打起人来多么的顺手解气啊,虽然会显得他这个人有点土气不好相处,但是榴莲打人还是好快乐啊!
那带着棱角的皮子砸到甲方脸上的时候,甚尔感觉自己的火气也跟着发泄出去了!
他当着里梅的面还能控制自己:“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能解释一下吗?”
里梅:“……”
他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吗?必然不是啊!
他这种听不懂人话,矜矜业业,为了大业奉献自己的反派必然不可能因为甚尔的一句话就退缩,反倒是更加坚定了!
里梅微微笑了一下,嘴炮能力ax:“看来您什么都不知道呢甚尔先生。”
如果在斗罗里梅妥妥路走窄了,虽然他现在的路也不怎么宽敞,坚强的扛起属于脑花的反派旗帜:“我也能理解,毕竟您和她的关系那么亲密,忽然收到这个消息无法接受也很正常。”
里梅拿不出证据,他要的就是甚尔起疑心,挑拨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他活得久见得多,甚尔这种态度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
更甚至于他的反应越大越好,越生气就说明他对这件事越在意,越在意等到后期对他们的计划就越有好处。
里梅不知道弥生月彦的身份,鬼王也没有对他动手,只在背后悄咪咪找人送他成了新时代交际花,他的信息来源是脑花。
不管脑花是不是骗他的,里梅都不在意,因为这样发展下去对他而言只有好处。
所以:“甚尔先生,详细的事情我不能够说太多,但是你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真的很了解你的枕边人吗?”
里梅胸有成竹瞎几把下套:“您的名声那么大,谁不知道您是术师杀手,天与暴君,您的夫人在这段时间难道就没有任何疑心吗?”
挑起事来还不够,里梅还异常笃定地针对甚尔的弱点下决断:“没有普通人能够接受咒术师的!更不要说您还不属于咒术师!”
咒术界人都知道甚尔在禅院家过得那种狗屁日子,也很清楚明白这一位暴君对这该死的咒术师和普通人的分界线其实在意的要命,如果弥生月彦真的有点不对劲可能甚尔就要被他成功挑拨。
但——
甚尔脸上带着满满的讥讽还有不耐烦,看上去比面对禅院家的时候还要烦躁:“你对我倒是了解的多!”
月彦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
一点咒力都没有,还被人害得晕厥在家,根本不了解他的身份,还是他被逼急了自己揭开了那么点马甲。
可能他真的有点小秘密,但世界上谁没点小秘密呢?她难道瞒着自己的比自己瞒着他的还要多吗?
怎么可能!
她只是一个普通柔弱的富婆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针对他的富婆!
就是见不得自己过点安生日子。
甚尔觉得里梅那一张嘴太能叭叭儿了,说的他很烦,地下有规矩不能够对甲方动粗,甚尔一开始还想忍,转念一想他都最后一笔了,以后专业小白脸他怕什么?
遂动手轻轻对着人丢了两颗榴莲。
做完这件事的甚尔觉得一身轻松,看也不看晕倒在地的甲方们,就拿着钱走人。
走之前让孔时雨把这几个甲方好好调查一下,务必要知道是谁派来的,是什么身份,等任务结束他要上门找他们好好谈心。
孔时雨觉得ok。
他们是地下,他们谁拳头大谁说话!
甚尔接了任务走了,孔时雨和他一起走了,屋子里面安静下来,只剩下真的晕倒的盘星教众和装晕的里梅。
里梅听到甚尔和孔时雨的脚步渐渐走远,最后听不见了,不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睁开眼睛,拿出手机,点开联系人,准备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脑花好好分享一下,重点描述甚尔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的反应。
他们是反派,他们活得久,他们见多识广,所以他还是看出来了甚尔对弥生月彦的在意,对他说的话完全不信。
不信好啊,等他下一步去伪造证据,不怕甚尔看到这些不惊讶。
最近脑花联系不上,里梅眼皮子乱跳,一边觉得对方或许出了事,一边又觉得脑花这种存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暂时的麻烦。
脑花做事五百年为限制,里梅觉得对方怎么都不会放弃这一次机会。
…
他放松了,他隔壁的月彦在甚尔离开之时就第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这里的隔音很不错,他们谈任务还非常谨慎地在屋子里面布下了账,所以弥生月彦完全没听到隔壁说了什么。
但这不影响他脑补。
短短的卷发垂在耳边,红色的竖瞳里面闪烁着非人类的光彩,月彦很谨慎地给自己戴了一个圆圆的小墨镜,整个人打扮的拿着二胡可以直接去楼下二泉映月。
他面色苍白,走进店里也就点了几个小菜,整个人温和弱气,实际上心思全在被他赶出去007的玉壶身上。
玉壶被鬼王揪起来,整个鬼虎躯一震,再也不敢摸鱼,被询问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也不敢辩解,立刻血鬼术用起来跑了禅院家,禅院家得到了消息再去咒术界。
玉壶:“无惨大人,约甚尔先生出门的是盘星教,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搜集到了一笔资金,在地下发布任务,指明找甚尔先生做事,任务是杀死星浆体天内理子!”
弥生月彦伸手把旁边的橘子弹走,没人剥他也不想吃,在心里记下玉壶说的话,但嘴上完全是个周扒皮:“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钱就去查嘛,不然我养你用来当储备粮的吗?”
弥生月彦:“查一查天内理子。”
玉壶沉默下去,再也不敢似是而非,他换了个地方蹲:“天内理子是星浆体之一,是咒术界这一个五百年为天元准备的祭品,他们已经派出五条悟和夏油杰去接她了,准备提前把人送进薨星宫。”
和弥生月彦这个假货不一样,这个天内理子似乎是个真货,也是真的可悲,花样年华就要被送过去给老头子当饭吃。
鬼王才不和这群术师一样盯着术师的动作来查天内理子,他直接一通电话找到霓虹办事处,把天内理子形容成自家走失的小姑娘,拜托他收买的人在后台简简单单敲了几下键盘就找到了盘星教查了十几年才查到的东西。
“小姑娘,才十几岁,还在上学呢,就要面对死亡也太可怕了,”鬼王流出虚假的眼泪,决定帮小姑娘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死亡,顺便重塑一下三观。
就在这个时候,玉壶再一次冒出来:“盘星教的资金来源是脑花,这一次给甚尔先生的任务金大约在二十亿左右。”
弥生月彦这就不想什么了。
“二十亿,杀个天内理子,和整个咒术界高层作对,”如今不是漂亮富婆样子的月彦虚伪起来显得阴阳怪气,好在鬼舞辻无惨那张脸依旧能打:“我是不是太委屈甚尔君了,才让他为了这区区二十亿就和这些人动手。”
“说到底还是我太弱,但凡我强一点也不需要甚尔君为我做这样的牺牲。”
把筷子放下来,月彦表情温和地结账,然后在隔壁的账消散的同一时刻走进了那一间屋子,看到了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盘星教众人和装晕的里梅。
“白天好啊,”月彦对他们笑起来:“太阳真不错不是吗?我请你们晒一晒太阳吧。”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这是对你们照顾我善良单纯还好骗的小白脸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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