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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南北双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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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南北双雄

维克托从饥民的海洋中穿行而过。

曾有五万人追随他的脚步。

在冬天最寒冷的时候,他的人数下降到了三万,春天的时候,整个诺曼北方都在闹春荒,无数的农夫被迫离开了家乡,维克托的大军便衰而复振。

维克托大大地高估了难民大队的行进速度。

他曾经设想难民的行进速度大概有军人的一半,但实际上,难民远远达不到这个速度。倒不是因为的他们真的走得慢,而是经常南下一两天的距离后,所有的粮食牲畜就会耗尽,维克托不得不率领他们折向邻近的城镇就食。

诺曼的中部已经成了一团泥淖,不光外国人无从知晓这里的事情,就连皇帝和北部诸侯们也只能猜测这里发生着什么。

最开始,维克托还会制定许多计划,比如南下三天,在温暖的河边宿营,寻找大桥再度南下。

可是很快,维克托就发现这种命令永远只存在于设想之中。

‘三天’这种时间,对于维克托的大队来说,就已经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了。

在三天时间里面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数百难民逃离、数百难民投奔、有人造谣说粮食已经耗尽引发恐慌、有人造谣说南方庄稼成熟引发狂热、越来越多的男巫和女巫公开地出没在难民大队之中,纳斯尔亲兵变得越来越颓废,他们难以执行命令,只能护卫在维克托身边。

今天早上,维克托看见一群纳斯尔士兵宰掉了他的马。

在中午的时候,纳斯尔士兵向维克托报告,说他的马逃跑了。

维克托点了点头,“哦,我知道了。”

过了不久,士兵们前来告诉维克托,“大人,一个肉商向我们卖了半车好肉,您来一起吃吧。”

维克托也露出很开心的表情,“哦,那很好啊。”

饱食了马肉之后,维克托能感觉到,身边的纳斯尔士兵们明显振奋了不少。

现在依然留在维克托身边的纳斯尔士兵,已经不足四百人。

“你永远只是个男爵,维克托!”

在维克托的梦境里面,总有人这样对他说着这样的话。

男爵。

在维克托的家族上,最高的爵位也只是男爵,家族的领地,听说还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山谷。

维克托有许多时候都在怀疑,这是不是什么唐人的巫术在诅咒他,让他不能出人头地。在苏培科岛上的时候,维克托经常听见唐人说蠢话,意思就是的祖先的荣耀是不能超过的,不然就会遭到的神的打压。

唐人奴隶们对维克托说,“人的幸运如同碗里的水,如果它未满,那么神就会灌注它,如果它已经满了,神就会倾倒它。”

没错,维克托在心中幽怨地想到:我就只是一个男爵—――我落魄了,神就庇护我,让人接济我,让我重新得到爵位和士兵;可我要是坐拥数千名士兵,眼看超过一个男爵了,神灵就他妈使坏,让我脑子不好使,犯下大错,最后成为农民头子。

干得好!维克托!

天气变得温暖起来,每天死去的人数明显变少了。

维克托注意到了,如今追随在他身边的难民人少了许多,但却比起之前要强悍了。

小孩、老人、病人、心肠软的好人、懦夫,都已经死去大半。

在残酷的冬天顽强活下来的人,大多也比较聪明或者坚韧。

如今的难民大队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的大军,如同遮天蔽日的恶灵一般。

路过一个城镇的时候,维克托看见六个农民竟然威胁了三个诺曼城镇士兵:当时,维克托许诺那座城镇,只要交出了粮食就不会洗城。

城镇如约交出了四十多车的粮食,三个诺曼士兵骂骂咧咧地指责难民都是蛆虫,该去死。

维克托对于这样的谩骂已经习以为常,但是难民之中却走出了几个拿着草叉的男人,这些男人如同士兵一样地干练,他们从四面围住士兵,眼睛冰冷地如同饿久了的野猪:狭窄、肮脏、浑浊、凶残。

那几个士兵被难民盯得浑身发麻,转身准备离开,但却被农民勒令脱下了靴子、衣服、武器。

维克托发现了:世上没有永远怯懦的平民。

当他们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与士兵比起来,也就只差了一些格斗技巧了。

从天气转暖的那一天开始,维克托就开始说服身边的纳斯尔士兵,让他们将难民按照纳斯尔军营一样编练起来。

纳斯尔士兵纷纷表示不可能:要适应纳斯尔军营那样的制度,对于士兵的纪律要求极为严明,而要适应这样的纪律,就需要连续几年的训练。

纳斯尔士兵告诉维克托,他们当初这样训练的时候,天天都有肉、葡萄酒和白面包吃。即便是这样,他们入夜之后也会饥肠辘辘。

现在维克托有多少粮食、多少军官,可以把难民训练城纳斯尔士兵呢?

无奈之下,维克托只能退而求其次,让纳斯尔士兵尽量让难民分营。

这样在移动起来不至于变成群氓,在原野上盘成一团,漫无目的地前行。

这倒是比训练士兵要容易。

很快,维克托的难民便开始分营了。

难民们从各个城镇里面拆掉了酒馆的招牌,又掳走了许多识字的人,让他们绘制了第一批营牌。

最开始的营名都很神气,叫什么“天空之剑”、“大地怒吼”、“寡妇制造者”、“英诺森大队”之类的。

名字听起来不像是一群难民,反倒像是那些精锐无比的佣兵团。

难民们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是文盲,这些用花体字写成的营牌,在难民们眼中根本看不出来差别。

每次拔营迁徙的时候,难民们各找营盘、乱归其位、拥堵道路,彼此践踏斗殴,没少死人。

难民们经历了几次之后,都生起气来,指责那些制作营派的人居心叵测,想用这种恶毒的手段让难民自相残杀。

这些识字者遭了秧,被难民四处围殴。

维克托的亲兵赶来的时候,大部分识字者已经被打成了一滩烂泥。

维克托匆匆地把这些识字者撵走了,算是饶他们一命。

这些识字者感激不已,纷纷发誓,一回到家乡就要去找教区的牧师,给维克托封圣。

分营还在继续。

难民们又从下一个城镇里面捉到了不少的画师,逼迫他们绘制营牌。

这些画师听说了前任的惨遇,战战兢兢,只能绞尽脑汁,设身处地地站在难民的角度,去揣摩他们看什么比较容易记得住。

一个难民营队的人,大多来自波美尼,画师就找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木牌,在上面绘制了一条波美尼青鱼。在正式授牌之前,这些画师还央求纳斯尔士兵去营地里面四处宣传,“以后你们就认这条青鱼!他妈的别吵!就是你们波美尼的那种,用盐腌的臭死人的那种青鱼!牌子在哪里,你们就去哪里!”

另外一个难民营队,多从赫特堡来,画师们就绘制了一本书本在营牌上面。难民们看见‘书’的外形,都能认出来是赫特堡的标志。但是他们时却说‘书’都是教士们的玩意,一看就不符合营队的身份。画师们赶紧在书本的表面绘制了一个裸女,胸大屁股大的那种,难民这才消停下来。

这之后,画师们终于有惊无险地完成了绘制营牌的任务,营牌也五花八门:青鱼、裸女、美人鱼、绞架、船帆、三角形、五指张开的手掌、竖起的中指的先知、竖起的小拇指的先知、不穿衣服的先知、戴草帽的先知、羊、猪头、钓钩```

维克托第一次集营的时候,看见帐篷左右悬挂的营牌,仿佛置身一个杂货铺之中。

维克托,则是众望所归的杂货铺老板。

许多难民褪去了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变得胆大妄为起来。

维克托现在更加不敢进入城镇驻扎了。

过去,纳斯尔士兵还能约束难民,现在这些人已经成了悍匪一样的家伙。纳斯尔士兵一对一倒不是很担心,但是十几个纳斯尔士兵面对数百上千目光阴郁的难民,还是会生出胆怯来。

维克托只能远离城镇驻扎,并且派出使者进入城镇之中,让他们提供食物。

埃斯墨最开始也是这么做的,但是有几次,埃斯墨被拒绝缴粮的城镇激怒,便放任难民四处劫掠。那一次,埃斯墨满载而归,代价却是,埃斯墨的军队更加难以管理了。难民一旦尝到了洗城的甜头,就只想一个城镇一个城镇地洗劫下去,直到大家都完蛋再说。

维克托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能长久的,他即便在最危急的时刻,也在尽力维持秩序,只勒索粮食和奉金,绝不随意纵容难民杀戮。

维克托很明白埃斯墨的处境,有好多次,他也被那些蠢货市长激怒,恨不得洗城。

在冬天最寒冷的时候,还有六七个自由市雇来了一千多佣兵,想要趁乱击溃难民大队,甚至杀死维克托。

维克托当时连续撤退了六七天,无数的难民被佣兵尾随杀死。到一片森林边,维克托却突然调过头来,用绝对优势的人数淹没了那支佣兵大队。那支佣兵没有活下来多少人的,但缴获的武器,却也没有武装出多少难民:一个佣兵的装备还算得上精良,但是被十多个难民一同瓜分,却也不算什么了。

十天前。

一支被派出征粮的难民消失了,六十多人和他们的大车全部被掳走。

几天后,才有两个难民逃了回来,说‘遇到了跟自己一样的人’。

维克托立刻警觉起来。

这次他派出了三十多纳斯尔士兵南下侦查,不久后,纳斯尔士兵返回了,他们报告说,埃斯墨的乞丐军就在南边两天的距离扎营。

一阵危险来临的兴奋感涌上了维克托的心头。

农民头子终于要和乞丐头子打一架了。

维克托还曾担心,埃斯墨是提前发现了他的踪影,这是设下埋伏等着他。

可是纳斯尔士兵们却报告说:“埃斯墨的人数两倍于我们,但他们却零散地驻扎在十几个城镇之间。埃斯墨指挥不了那么多的人,就将他们胡乱地安排,一个城镇塞下上千人,吃光了粮食之后,就安排他们离开。埃斯墨的人每次离开一个城镇,那个城镇就像吸干果肉的葡萄一样,蔫得只剩皮了```各个城镇恨埃斯墨入骨。”

这一下维克托就开始考虑怎么和埃斯墨打一仗了。

埃斯墨身边没有纳斯尔老兵,即便知道要分兵,他也不可能有维克托做得好。

可是埃斯墨也有优势,那就是他已经胁迫了许多城镇,即便一仗失败了他也可以逃回去躲起来,但是维克托却没有这般好的运气,在他的背后,各个城镇都是心怀鬼胎,他是没有退路的。

如果要打的话,只能一次猛击将埃斯墨的军队彻底打散,然后从容地收拾其余的小股军队。

已经跋涉了这么久了,维克托明白,根本不存在打还是不打的问题,只存在怎么打的区别。

沿途而来的城镇,已经被维克托的难民大队勒索得穷困不堪。

如今诺曼唯一还能找到食物的地方,就是中部这片广袤的平原。

埃斯墨虽然折腾得很凶,但是对于大贵族的领地他却是不敢随意进入的,所以此地粮食还有许多富裕。

埃斯墨不敢招惹贵族,维克托却不在乎了,皇帝和北方诸侯都被他得罪光了,还在乎几个中部贵族么?

只要能让维克托控制中部地区,就算是皇帝的岳父,维克托也敢去勒索两车粮食来,再看看他家女眷长得好看不好看!

在准备开战之前,维克托花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召集了平原上满地乱窜的营队首领。

维克托让他们将女人、老人、伤员、孩子、饿得举不起草叉的男人,统统送到后方的平原上――这些人打仗时候帮助很小,万一他们惊慌失措地逃跑,还会冲垮别的营队。

数万人在一片哀叹、嚎啕、咒骂、祈祷、哭泣声中,将长剑、长矛、短斧、标枪、少量的弓箭、上百头畜生聚集到了一起,交给维克托分配。

维克托将标准降得很低,依然只选出了六千七百多人。

在抽选‘精锐’的同时,维克托的派出了纳斯尔亲卫,这些纳斯尔士兵偷袭了一个城镇,将埃斯墨派驻的将领杀死,抢走了两面皇室旗帜、十六面盾牌和三十多枝长矛、四十多套破烂皮甲。

皇室旗帜还是用丝绸绣成的,上面用圣语写着连队的名字,就连维克托也认不全上面写的是什么。

纳斯尔士兵返回之后纷纷唾弃埃斯墨是个穷鬼。

被纳斯尔士兵斩首的军官名头倒是很大,居然是埃斯墨册封的一位男爵。

纳斯尔士兵对维克托说,“我们冲进城去的时候,许多埃斯墨的兵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我们是自己人。就连这个男爵,也以为是有人闹事。等我们当着他部下的面砍了他之后,他的手下才乱起来。您知道吗,那座城镇的市民全部拿着长矛、砖块、割肉刀跑出家门,帮我们对付埃斯墨的杂种。”

维克托的突袭算是对埃斯墨发出了挑战。

埃斯墨再无能,如果遇到这种事情还不能做出反应得话,那么埃斯墨也该滚回诺瓦去了。

维克托一边警惕着埃斯墨的反击,一边不厌其烦地和各个营队的头领交谈。

维克托命令他们用白布条系在腰上,如果没有白布条,就用浅色的布条,总之要方便辨认。

“青鱼营队的人,你们要跟着左边的人前进。不是要跟着他们一起走,要等他们走到你们的斜前方了,你们再行动!什么叫‘斜前方’?妈的,就是你们一扭头,能看见他们最后一排的屁股了,就可以走了!后排跟着前排、最前排的,跟着你们的营牌手、营牌手跟着纳斯尔老兵!就像平时拔营的时候,对对,就是这么简单,往前面走,一直走。直到你们看见有人朝着你们走过来,又没有系白腰带,就用草叉捅他老二!”

“那个那个,就是书上画着一个裸女的,叫什么来着?圣母?哎,随你们。你们不一样,你们要站在青鱼营队的后面,对,你们这里要更厚一些。”

“绞架营队,你们留在最右边,尽可能晚一点跟对面碰头。但是你们不能掉队,不能让埃斯墨的士兵穿过你们和左边营队的中间。如果他们冲过来,你们就要合拢。”

六千多人中,接近四千最精装的男人被维克托布置在左侧,往右排开的时候,维克托的阵线越来越薄弱,在最尽头,就只剩下了一百多手持标枪的骡子骑兵。

维克托本想安排他们绕行到埃斯墨大军的侧翼,惊扰埃斯墨的乞丐军。

结果这些骡子骑兵完全不理解什么叫做包抄,维克托只能告诉他们:在战场上,看见谁头上飘得旗帜最多、最风光,就对准他丢标枪,瞎丢就行。

在维克托布置队列的时候,纳斯尔哨兵传回了报告:那座曾经配合维克托士兵的城镇,已经遭到了埃斯墨的屠城,埃斯墨警告别的城镇不要和‘北方佬’合作。

不久后,第二批哨兵返回了:埃斯墨集结了两万多人,正在浩浩荡荡地朝着维克托杀来。

第三批哨兵抵达的时候,维克托已经不需要听他们汇报了。

举目所及,埃斯墨的大军如同黑色的海水一样席卷而来,青草地一点点地消失在对方的阵列脚下。对面有男有女,草叉林林,许多女人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胸脯,用头发结成发辫挡在胸前,诺曼人相信,胡子的长度和勇气有关,女难民这样的做法,是证明她们不输给男人。

许多骑着白马的军官在各个队列的前方来回奔驰,大喊大叫地发出着命令。

维克托还瞥见了大约半里长的一抹亮光,仔细地辨认之人,维克托才看出来,那些都是带着大盾的莱赫佣兵:他们的弩手在射箭的时候,会把大盾用支架立在身前,然后弯下腰去用绞铁给弩上弦,最后才会站起身来射击,安全得如同乌龟一样。

在丛丛草叉中间。

维克托骑在一个农夫的肩膀上,目光忧郁地眺望着。

所有的农夫也都踮着脚,装模作样地看着,就仿佛能够看出一些名堂来。

对面的阵列溅起了烟尘。

维克托很想辨别埃斯墨最厚的队列在左侧还是右侧,但是这里的视野不太好,维克托骑着的农夫也不够高,维克托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

反正看出来了也没有办法。

纳斯尔老兵可以临时调整主攻点,难民要是临阵更换战术,那就是找死了。

维克托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安排:将精锐的主力安排在左翼,力求冲垮对面的右翼,一旦冲破,他就要乞求上帝保佑,这些难民不会杀红了眼,而是能够跟着纳斯尔老兵折向右边,摧枯拉朽地贯穿埃斯墨大军的阵列,和后发的右翼部队合围,如同剪刀一样地合拢,干掉埃斯墨。

维克托在心中默默许愿着。

他心神不宁,颇为紧张,看见对面拥有不少精锐的士兵,更让维克托羡慕无比。

那些闪耀的铠甲,让维克托想起了率领纳斯尔大军时的风光。

如果现在有两千纳斯尔老兵在手上,埃斯墨就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了。

一群衣着光鲜的骑兵逼近了维克托的阵营观察。

维克托的村庄弓手们射出了一阵阵孱弱无力的箭,引来了对面骑兵的哄然嘲笑。

维克托看了看那些骑兵俊硕的坐骑,又低头看了看胯下的农夫,忍不住嘟哝了一句:“妈的,真阔气!”

号角声响起了。

纳斯尔老兵看见埃斯墨的大军踩在了标记距离的石块上,就吹响了前进的号角。

在维克托的左手边,无数的农夫扬起了草叉、镰刀、连枷、割肉刀、大锤、长柄镰刀,发出了高声的欢呼!

接着,鼓手们开始咚咚咚地锤起了破鼓。

沉闷的脚步开始响起,维克托军开始前进了!

维克托跳下了农夫的后背,拔出了短剑,一个纳斯尔老兵给他架起了一块盾牌。

“兄弟们!”

维克托准备鼓舞一下事情。

但是无数的农夫已经开始欢呼起来,维克托的视野里面全是草叉,他说的话谁都听不见。

当营牌开始挪动的时候,农夫们便尾随而前,维克托被淹没了。

还没开战。

维克托就失去了指挥。

对面埃斯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莱赫弩手们发现维克托军开始前进后,就停了下来,准备架起盾牌射击。

可是走在弩手身后的埃斯墨大军却嫌他们挡路,在一阵阵叫骂推搡之后,莱赫弩手被迫举着盾牌继续前进,但却很快被勇猛好胜的难民士兵冲散。

眼看有人冲锋,埃斯墨的大军首领们纷纷发起了冲锋。不过时间没有配合上,他们立刻脱离了埃斯墨的阵型,如同弯曲的月亮一样迎了上去,本来密集的队列开始变得松散起来。

埃斯墨极为恼火。

他挥着鞭子大声喊叫,但是命令声却被喧嚣沸腾的人群淹没了下去。

双方快速地逼近着对方。

两阵之间的草地越来越窄,成了一条绿带,最后,一阵猛烈的碰撞声响起了。

惨叫声在血的味道之中,开始传遍了整个战场。

维克托和埃斯墨一起看向了天空。

这么多年来,两个从不敬神的人,第一次虔诚得如同唱诗班的小男孩一样。

祈祷之后,两个指挥官投入了战斗。

漫天的扬起的草叉、骡马的嘶鸣、战吼和叫骂。

周围城镇的诺曼人屏息以待。

他们知道,谁取得胜利,谁就将成为他们的领主。

这是上帝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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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的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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