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佩急忙按住苗一茜,笑道:“苗姑娘你就别闹了,这里不用我们出手。”
话音未落,刚才这一拨人,又被萧萧打了出去,一个个龇牙咧嘴地躺在地上哀嚎惨叫。
以萧萧的道行,收拾这些凡夫俗子,比收拾一窝蚂蚁还容易。
夏正阳站起来,走出门外,指着那些混子,说道:
“给你们半个小时,让你们继续叫人。半个小时之后,小爷我尽了兴,就要走了,到时候恕不奉陪。”
光头大汉捂着腮帮子,叫道:“臭小子你给我们等着,我们是雷哥的人,我们雷哥不会放过你!”
夏正阳点点头:“雷哥是吧?行,我在这里等上半个小时,让他来。”
回到房间,夏正阳继续唱歌:“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
十分钟之后,门外再次传来嚷嚷声。
夏正阳唱得正带劲:“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几多娇~~~”
两个年轻人推开大门,叫道:“屋里的人滚出来,我们雷哥要见你!”
夏正阳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丢下话筒,走出了门外。
门外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好几十。
为首的人,却是个小胖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苗一茜看见那人,不由得吃了一惊,酒也醒了不少,在夏正阳的身后低声说道:“正阳,这人有背景,他爹是……”
“他爹是我儿子,哈哈哈!”
夏正阳看见那个小胖子,却大笑起来,用手指过去,骂道:“孙子,还认识你爷爷吗?”
小胖子皱起眉头,说道:“你小子……怎么这么面熟啊?”
“我是你亲爷爷,你居然敢说面熟!?”夏正阳瞪起眼睛,说道:“夏天的时候,在转船湾里,你和一个小姑娘差点被淹死,爷爷救了你,你还记得不?”
原来这所谓的雷哥,就是夏天的时候,在转船湾洗澡遇鬼差点淹死的那个!
想必这小子的老爹非富即贵,所以纠结了一帮混子,做起了雷哥!
上次夏正阳就想揍他了,看他淹得奄奄一息,这才放过了他。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啊,原来是你!”小胖子也想起来了,吃惊地大叫。
夏正阳冷笑:“你个混账王八孙子,见了你爷爷,还不跪下磕头,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萧萧,给我掌嘴!”
啪啪!
萧萧一挥手,给了胖子两个耳光,喝道:“跪下!”
这一声大喝中,萧萧用了摄心术。
小胖子本来就惧怕夏正阳,又被萧萧的摄心术震得心胆俱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爷爷饶命,孙子给你磕头了……”
小胖子身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夏正阳哈哈大笑,挥手道:“走了走了,欺负一帮饭桶,真特么没意思!”
韩子佩和苗一茜勾肩搭背,跟在夏正阳的身后。
萧萧手指小胖子等人,冷冷说道:“我记住了你们每一个人的面孔,以后再敢招摇过市斜眉歪眼地欺负人,我要你们的狗命!”
说罢,萧萧猛然一挥手,一道劲风,向着五尺外的包厢大门扑去。
砰!
厚重的大门,被萧萧凌空一掌震飞!
小胖子吓得一缩脑袋:“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哗啦一下,胖子的狐朋狗友们,全部跪了下来,汗流满面。
他们现在才明白,萧萧刚才扇耳光还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这里所有的人,连脑袋都已经被扇飞了!
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完全不对称的战斗!
萧萧哼了一声,转身追着夏正阳而去。
酒店门外,阴风盘旋,正是绿枝和满仓。
夏正阳走到僻静处,召唤绿枝,问道:“有没有找到线索?”
绿枝急忙说道:“回法师,那个旋风鬼,一直向东南而去,最后到了东郊的林场墓园。墓园里有几间守墓人的房子,里面有个年轻女子,她发现了我们,派恶鬼追杀。我们没敢打草惊蛇,所以回来向法师汇报。”
夏正阳点了点头:“东郊墓园?好,我过去看看!萧萧,你送子佩和茜茜回家,然后来墓园跟我会合。”
萧萧点头,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和韩子佩一起,先送苗一茜回家。
苗一茜大醉,拉着夏正阳的手摇摇晃晃,说道:“正阳……下次喝酒,一定要……找我!”
“一定,你多多保重。”夏正阳点头微笑,心里却想,以后恐怕没多少机会在一起喝酒了。
等到苗一茜等人的车远去,夏正阳立刻让绿枝带路,自己纵起风遁之术,穿城而过,直扑东郊。
这时候已经是隆冬。
冷风呼啸,彤云密布。
一片一片雪花从天空落下,飘飘荡荡,点缀着冬日的夜晚。
二十几分钟后,夏正阳出现在东郊的这片墓园之外,对绿枝说道:“绿枝,你和满仓先隐身吧,就等在外面,我独自去看看。”
绿枝点头,和满仓各自隐身。
夏正阳整整衣服,踏着地上浅浅的一层积雪,向着墓园东南角的守墓人屋子而去。
这里的墓园,是公私合营的。
原本是农村的坟茔地,后来又被征收了土地,扩建成了公墓。
但是公墓没有运作起来,原本建造的几间办公室,就变成了守墓人的屋子。
夏正阳仿佛听说过,这里的守墓人是一个聋哑老人,却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个年轻女子在这里守墓。
墓园里阴风盘旋,卷起雪花,扑向夏正阳。
夏正阳的玄功自然而然地激发出来,周身三尺之内,雪花都无法靠近。
守墓人的屋子不通电,但是点着明晃晃的蜡烛。
隔着玻璃窗可以看见,屋里一尘不染,案几生辉,一个身穿白底碎花红裙的女子,云鬓高挽,仪态端庄,正守着火炉在煮茶。
在一边的矮几上,摆放着一架古琴,一本古书,点着一炉熏香。
很雅致的感觉。
夏正阳正要抬手敲门,却听见屋里人开口说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随后吱呀一声响,大门无风自开。
屋里的女子,和夏正阳四目相对。
夏正阳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姑娘好雅兴,雪夜烹茶,对琴当歌,实在令人羡慕。俗客路过此地,打扰了。”
女子站起身来,福了一福,说道:“门外风高雪急,先生请进。”
夏正阳点点头,进了屋子。
女子一挥手,大门又自动关上了。
夏正阳在女子对面坐下,说道:“小姐是东瀛人吧。”
女子给夏正阳斟了一杯茶,微笑道:“先生何以得知?”
夏正阳一笑,眼神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说道:
“这屋子里虽然摆设雅致,但是有凶杀血腥之气掩藏不住,想必这里三日之内,有人被杀。我听说,以前的守墓人是个聋哑老人,而现在,却变成了姑娘你。所以推断,是你杀了那个老人。通常来说,华夏国的女子不会如此毒辣,因此斗胆猜测,你是东瀛人。”
女子闻言变色,看着夏正阳,默然无语。
夏正阳笑道:“我叫夏正阳,茅山弟子,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深深低头:“渡边杏子,多多关照。”
夏正阳呵呵一笑,又说道:“姑娘飞越重洋而来,在这里妄开杀戒,又操纵风里刀,在古玩市场装神弄鬼,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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