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北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异常,看来最起码在这百丈中,没有意外!
显的轻松了些,光北言简意赅,
“我下去了百丈,再过了三道弯,大致神识下探,三道弯后是条超过五百丈的直道,然后又是弯……
洞-穴大小基本没有变化,施展不开!都是岩壁,很少土层!
百丈中,我没有发现任何妖兽的活动迹象,没有印迹,也没有气息!更没有发现人类活动的痕迹!
我的判断是,这个洞-穴很可能是个漏失的地心穴,当然,具体情况也只能由宗门来处理,这不是我们能探究的!”
地心穴,是五环的特产!顾名思义,就是直通地心的穴-洞通道。
这东西的来源很久远了,历史记载也不多,大概就是在数万年前换界域换主人时,曾经在地心深处发生过修士大战,从而产生了无数个通道,把灵机从地心处通向了地表,从这个意义来说,五环的地心是个宝地!
但是,这块宝地是禁止进入的,就怕有人在地心使坏,坏了整个界域的灵机,所以大战过后,五环各大门派花了很长的时间一一封闭了这些通道,这是个很繁杂的任务,因为这样的通道无数,但好在五环人的时间也有无数,所以数万年下来,这样的通道已经在五环三大域中绝迹。
绝迹?并不绝对,傻子都知道像那些顶尖大派是肯定私下留有秘密通道的,所以绝迹只是对普通修士而言。
狼岭是个特殊的地方,人类修士涉足不多,当初的人类大修在捋过几遍后封闭了绝大部分通道,但肯定也有偶尔遗漏的,这就是光北猜测的来源,还有待证实。
大家也跟着轻松起来,有出处就好说,虽然可能没了秘境的收获,但发现了一处地心穴,也是大功一件。
但对望北族的托付,还有点棘手!是继续查下去呢?还是扔給宗门?他们四个是封不了这种地心穴的,这也不是简单的把洞弄塌了了事,需要一系列复杂的操作,理论上,下到地心处去封才是正道,这需要至少有元婴的境界。
光北也有点拿捏不定,“如果交給宗门,必然有元婴师祖过来封印,一了百了,绝无后患,也算是解决了望北族的担心,就是这时间上要往后拖拖,而且,我们也无法告诉他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三名望北修士的下落?因为什么原因?是不是地底跑上来了什么东西?
此事难决,大家也说说,不能只靠我来拿主意!”
烟波沉思道:“我们还有两个部族未去,再算上回去的时间,还有至少三,四个月不能回家,这段时间中,洞-穴会不会跳出什么东西,谁也不敢保证!虽说上万年没出什么怪了,但如果在通知我们后就巧合的跑出点什么,于轩辕的声望不利,会有人谣传轩辕对高山族只知控制,不知保护!”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用紧急的青鸟符!修士传信,有各种手段,如果是在平原,只需用普通的信符就好,可以通过轩辕布置在西域各城的力量接力传送,是最省时省力的;但这里是山区,方圆五,六千里没有轩辕控制的城镇,所以此路不通。
青鸟符,是轩辕最珍贵的个人传信之符,因为制作太过繁复,而且材料珍贵,所以筑基修士每人就只一枚,留待最紧急的时候使用,这种事明显算不上紧急,都存在了上万年了,还在乎这点时间?
烟婾建议道:“也可以取个折中,我们既不好不下去,也不可能真下到底!不如就下力所能及的深度,有收获当然最好,没发现那说明责不在我,也好和望北族解释,等师祖来了从这里下去,是什么原因自然会看的清清楚楚。”
光北点头,“师妹的主意好!很有道理,小乙怎么看?”
娄小乙就叹了口气,“都三比一了,我怎么看重要么?我听大家的!”
这是保留意见了,现在没法说,因为没有切实的怀疑,总不能说:哥哥姐姐们,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行动,终归要用道理来说话,而不是直觉,胆小的人的直觉和无畏者的直觉不是一回事!胆大的看到的都是利益和成就,胆小的看到的则是危险和万一,没法比!
光北做出了决定,“好!咱们就以六千丈深为准,六千丈后,不管有没有收获,立刻离开!”
六千丈并不是脑子一热随便说说的,望北族的位置已经位于狼岭的边缘,这里的山势已经远低于狼岭平均万丈高的平均值,而人类在山岭中生存,当然不会找高的地方,而是找其中低矮,平坦,有水源的地方定居。
望北族的定居点在海拔三千丈左右,光北说的深入六千丈,其实就是深入地平面下三千丈,这里存在个灵压的问题,筑基有自己的极限,不可能一直深入下去,如果地心穴是个漫长的直-穴,筑基掉下去的话,都不用到地心,就会被灵压冲爆!
理论上筑基可以承受到大概地面下五千丈的位置,所以光北还是预留了二千丈的富余量的。
大家一致同意,然后是下一个问题,“洞口必须留人!说说吧,谁愿意留下?”
谁也没吭声,烟波烟婾是真不愿意,娄小乙则是假不愿意,但再是想留下躲清闲躲危险,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真说出来,还不得被烟波笑话一辈子?以后怎么和他斗嘴?
光北倒是很公正,“窄洞中万一有战斗,内剑比外剑有优势,你们的飞剑太大,不方便,所以我就做主了,我和烟波是肯定要进去的,要么,师妹你和小乙来抓阄?”
烟婾就很不愿意,“师兄,何不各凭本心?烟头心里肯定是想偷懒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最胆小了,既然如此,就干脆各得其所,我下去,他留下,大家都开心!”
烟波幸灾乐祸,对师妹的耿直很赞赏,
“师妹说的不错,这小子一贯的胆小怕事,五年相处,错看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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