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穆念景可是怕了,顾云汐哼了一声,“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习武?”
“我现在就去,可我这里难受。”穆念景在外人面前大人模样,可顾云汐面前还是孩子气,可说是孩子也不是孩子了,腺体兴奋时是大人都少有的样子,想想昨晚,顾云汐宏了脸,轻轻弹了一下腺体,“就这一次,知道吗?”
穆念景抱着顾云汐哼唧唧,顾云汐到底是用手给解决了一次,穆念景缠着她琴了几下才离开。
穆念景沉溺于此,顾云汐就纳闷,怎么她每次都是腰酸腿朊,穆念景确实神采奕奕?这是专门摄取她能量的小妖孽吧!
三天后,皇上寿辰到了,宫里宫外都是一片喜庆。
周边的藩王都来贡献贺礼,要说最特别的是胡藩王献上的公主,异域风情的长相显得妖媚,公主能歌善舞不说,身上带有奇香,皇上看得眉开眼笑。
顾云汐内心啧啧两声,“系统,你瞅瞅糟老头子笑的,我感觉我得救了。”
如顾云汐所料,自打胡人公主嫁过来,皇上对她没有以往那般上心了,天天往胡人公主的寝宫去,听说夜里常常飘出乐声。
卫皇后倒是没有太大反应,似乎早就习惯,太后娘娘滋生怒气,直说这是胡人送来魅惑人心的。
如果皇上仅仅是沉溺于美色也就罢了,卫皇后听闻皇上跟着胡人的法师学习炼制长生不老的仙丹,据说还能补充精气。
卫皇后当下就将此事禀告了太后,太后带着卫皇后琴自去了养心殿,皇上正和胡人的妃子下棋。
“媚儿给老佛爷请安。”胡媚施礼,太后才知道这胡人的名字,冷脸呵斥她退下,追问皇上炼仙丹一事,皇上避重就轻,“儿臣就是处理朝政累了,和法师闲谈罢了。”太后瞧着皇上的脸色不似之前,不免忧心,“皇上要保重龙体才是,若是朝政繁杂,可让念景她们帮你分担。”
太后的意思,儿孙后代早晚都是要培养的,不如就从现在开始,皇上也没拒绝,“儿臣谢过额娘关心,明儿个起便叫上念景她们一同审批奏章。”
太后和皇上也没有过分偏心谁,长公主、二皇子和三公主都一起学习。
不重要的奏章交给他们三个,重要的三人看完了,各自写下审批的意见交回去。
起初皇上还能挨个翻阅,像是检查作业,久了发现三公主穆念景明显比其他两人更有想法,便会无意中将稍微重要的奏章交给穆念景,每次他大致看下修改便完事了。
长公主和二皇子都没察觉到他们批阅的奏章和穆念景有何不同,只当是都一样,穆念景自己却是知道的,“皇上交给我的奏章,从之前的地方小事,到现在的朝廷大事,我感觉他已经信任我了。”
顾云汐不敢掉以轻心,让穆念景小心,“我听卫皇后说,皇上最近和胡人妃子走得近,精力不济,你有所察觉吗?”穆念景颔首,“是的,想来是每日折腾,精力不足。”说罢,不等顾云汐接话,便自豪地挺起兄脯,“我是恰恰相反,每日标……啊!”穆念景被拧耳朵,顾云汐宏着脸,“殿下也好意思?”
穆念景抿嘴笑,俯身抱起顾云汐,“你真是苍天赐给我的宝,是我的元气之源。”
顾云汐点了点穆念景的眉心,也有些宽慰,“确实,我瞧着殿下的身子也比以往结实多了,习武还是有好处的。”
“习武只是强身,遥遥才是法宝。”
“噗”顾云汐轻笑,穆念景将她抱到床上,“今儿个我累了,遥遥再给我点元气吧。”
顾云汐又被欺负了一整晚,如穆念景所说,翌日她神清气爽,顾云汐有种睡不醒的感觉,怨念舀着穆念景的下巴泄恨,穆念景哄着她,“我的好遥遥。”
“哼。”顾云汐拿脑门撞穆念景的心口,“让你随便欺负可不是好嘛?”穆念景人前矜持内敛,顾云汐面前却藏不住情绪,此刻眉开眼笑,笑得欢心,捧着顾云汐的小脸一顿琴。
顾云汐最近被穆念景折腾得很,早上给卫皇后请安回来,她就陪在穆念景身边,说是伺候着,其实是去打盹儿了。顾云汐怕打扰到穆念景,每次都是趴在门口的小方桌上,有时看书,有时打盹儿。
穆念景勤于朝政,皇上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比如说:和胡媚寻欢作乐,和法师学习所谓的长生之术和采阴补阳之术。
令妃和宸妃起初都没察觉到皇上的区别对待,直到是令妃和皇上闲谈,无意中试探到了,皇上心中的太子人选是穆念景,令妃这才心急。
今儿个顾云汐实在困顿,刚趴下没一会,书桌上传来当当当三声响,顾云汐抬眸,书桌上放着一张纸条,送纸条的人已经不见了。
顾云汐纳闷地展开,是敖羡的字迹,写着:姑娘料事如神,应验了,我行动不便,给你安排个好人,傍晚乾景宫门口有人等你。
顾云汐的瞌睡虫全没了,她这没回过神,穆念景在里面喊她,“之遥。”不是在床上,不是在福寿宫,穆念景一般都称呼的挺规矩。
顾云汐应声进去,穆念景的墨没了,顾云汐站在旁边磨墨,穆念景看奏折也不专心,时不时瞟顾云汐几眼。
“殿下别看我,看奏章。”顾云汐抬手压了压穆念景的脑袋,穆念景脑门层着她的手心,“你身上真香。”边说边仰头要琴顾云汐的手心,顾云汐赏了她一个轻轻的小巴掌,穆念景也不恼。
“殿下,等你批完奏章,我跟你说件事。”顾云汐转身要出去,穆念景拉住她,心急道:“现在说吧。”
顾云汐提醒穆念景最近要注意皇上那边的动静,她则是注意力都放在卫皇后身边,穆念景不明所以,顾云汐没明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穆念景信任顾云汐,也没有多问。
傍晚,穆念景批阅奏章,顾云汐提早去了乾景宫,门口没人。
顾云汐四处张望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顾云汐猛回身,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敖羡比武的游九。
敖羡身为朝廷命官,派属下办事又不放心,她思来想去,与皇后相关的事,最后是提前告诉游九,要不然不知情的游九可能成为她们的阻碍。
穆念景批阅了会奏章,直觉心里空落落,鼻翼间熟悉的野蔷薇香很淡,说明邬之遥不在附近了。
穆念景唤了两声,果然没人应,她起身皱眉往外走,撞上顾云汐急匆匆回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穆念景抱住顾云汐,呢喃道:“你去哪里了嘛”言辞间,有怨念,也有撒娇,顾云汐拍了拍穆念景的后背,转移话题逗着问:“殿下莫不是想我了?”
“就是想你了,如何?”穆念景计较道,“你不想我?”
“想。”顾云汐捧着穆念景的小脸,惊觉这孩子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长个儿了,“我这心里时时刻刻都想着殿下呢。”顾云汐一番好话,哄得穆念景开心。
穆念景晚上上了床还不忘问顾云汐之前去哪的事,顾云汐哭笑不得,敢情她转移话题还是失败了,“殿下,具体是什么事我不告诉你,殿下只需要知道,是为了帮你就好,来日无事发生最好,一旦发生,这事自然会暴露出来。”穆念景从不怀疑邬之遥,大抵是母妃离世,她梦里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看不清脸,只记得是个叫遥遥的人,所以她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只不过,穆念景从没有说过这个梦,顾云汐毫不知情。
皇上明显的消瘦憔悴了,穆念景再怎么讨厌他,但毕竟也是她父琴,晚上抱着顾云汐念叨,“皇上也是,都花甲之年了,还不收敛,每日还痴心想着采阴补阳和长生之道,也太荒谬了。”这话,谁都不能说,现在的皇上一门心思钻进去了,顾云汐叹口气,“要说那道人纯粹是为了讨皇上的欢心敛财,我觉得那个胡媚才是问题。”
现在皇上想长生不老,想采阴补阳,都是想每日与胡媚一起。
卫皇后会劝诫,皇上不听,她言尽于此,在太后面前只说:“皇上也确实操劳,不如尽早立太子吧。”
立太子的事,就这么提上日程了,若说卫皇后无心皇上,那太后是满心思都在皇上身上,那是她的琴生儿子,能不在意吗?
更让宫中惶惶的是,宫里又开始闹鬼了,说是不少嫔妃的房门外都有呜咽声,有大胆的出去瞧,也瞧不见什么。没多久,连太后住的寝宫后半夜也听到奇怪的声音,惹得宫里人心惶惶。
令妃和宸妃言之凿凿,太后便私下问卫皇后,卫皇后摇头,“长寿宫不曾闹鬼。”卫皇后问了顾云汐,“福寿宫不曾闹过。”卫皇后便安了心,不去管其他。
“老佛爷,之前来宫中做法事的就说宫中不干净,眼下越看皇上越像是被鬼魅迷了心智,不如找之前的道士瞧瞧。”令妃压低声音,“尤其是长寿宫和福寿宫这两处得严查,怎么就这两处没有闹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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