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汐声嘶力竭之后,彻底瘫软，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死狗。
顾云汐呼吸急促，她嗅到了浓郁的麝香味,随后是苏太冥一贯清冷而又傲慢的声音,“知错了吗？”
“呸！”顾云汐没力气回骂,只能以此表达愤怒。
“啪”的一声,顾云汐身上被抽了,她张了张嘴，虽然疼但没有喊出疼。
顾云汐一瞬间想到鞭子,但很快身体便从触感辨别出来,那应该是苏太冥的尾巴。
“错没错？”
“呸！”比刚才更微弱的反击。
“啪”的一声，顾云汐的小身子在半空中摇晃。
再之后,苏太冥怎么问，都没人应了。
苏太冥近前捏起顾云汐的下巴抬起,她瞧见哭红的眼眸和潮红的脸，呼吸羸弱。
不是装的，是真的晕过去了，苏太冥眉头紧皱。
这呆子，当真是气人，没什么本事,偏生脾气又大。
顾云汐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一个觉,她梦见系统了,系统跟她说：“你不能这样。”
系统还说：“她是你的目标人物，魔界之后,苏太冥，九尾蛇，天性残暴,杀人不眨眼的。”
顾云汐听得哆嗦，系统又说：“苏太冥吃软不吃硬，别和她对着干就没事，所以你哄着她点。”
顾云汐在梦里气得跳脚，哭嚷，“凭什么？凭什么？”明明她还是孩子，却让她让着大人！
“凭你这个世界想要完成任务离不开她。”
“……”顾云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我的任务是什么？”
“修仙。”
“我不想当神仙可以吗？”顾云汐一点都不想和面瘫死人脸的蛇蝎心肠一起，系统呸了一声，“你以为不修仙就可以了？不修仙就得去地狱，自己选吧。”
顾云汐哭唧唧，系统无奈地叹气，“有没有想说的了？我要走了。”
“她虐童，她打我！”
“……”系统无言三秒，“首先你不是孩子，你已经上百岁了，身子小是因为级别太低了，赶紧修仙修起来，等长大了就好了。”
“怎么个好法？”
“长大了没准能打过苏太冥了。”
顾云汐气得想，这个烂系统不如没有了！
系统：“又骂我，你得目标人物爱意值负到无穷了，我都不忍心扣你分了。”
“……”顾云汐心塞，她这回是真的弱小可怜又无助了，“我担心我会被她打死。”
“她吃软不吃硬。”系统给出万能法宝，“关键时刻撒娇别死磕，别忘了，”系统顿了顿，提醒顾云汐，“你的修仙之路离不开苏太冥。”
系统又没了，顾云汐挣扎着醒来，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的黑衣女子。
“我是子芩，你以后就这样叫我吧。”子芩擦拭顾云汐额头的汗珠，望着苍白的小脸，子芩轻声问：“身子还疼吗？我给你擦擦伤口。”
顾云汐瑟缩着躲开，她迷瞪地望着虚空，回想起系统的话，“小姐姐。”顾云汐沙哑地叫了一声，子芩凑过来，“怎么了？”
“苏太冥是九尾蛇吗？”顾云汐的问题让子芩愣住，“你怎么知道的？”
子芩并不知道顾云汐已经见过苏太冥的九尾，她压低声音说：“不要问殿下这类问题。”
“她是魔界之后？”顾云汐又问，问的又是子芩一愣，这个孩童如何知道？应该还没人和她说过才对。
顾云汐接连验证了梦里和系统的对话，虽然她想不起过往，但是系统应该不会骗她。
“少卿，殿下只是性子冷清，你莫要顶撞她。”
“恩。”系统说苏太冥残暴，她小心点没错。
顾云汐答应的过于爽快，子芩还有些不太相信，补充道：“你对这里不了解，但是殿下尊贵，昨天却因为担心你出去寻了你一天，殿下只是不说而已，她昨晚责罚你，殿下也……”
吱呀，门突然开了，苏太冥站在门口，冷着脸色，“哪个用你多嘴？”
“殿下，子芩知错。”子芩闪身让开，顾云汐偏头一望，确定了梦中的系统是真的。
苏太冥的头顶上方突然出现冷蓝色的长条，虽然显示零分，但是蓝色却比顾云汐仅存记忆里的不太相同。
是啊，系统说了，爱意值负无穷，难怪是冰蓝色，苏太冥为什么这么讨厌蓝少卿啊？她们不认识，而且蓝少卿对苏太冥没有任何威胁，顾云汐想不明白啊。
“殿下，少卿身上的伤口还没上药。”子芩识相地退出去，苏太冥抬手，门刷地关上了。
苏太冥站在门口，顾云汐躺在床上，身子不敢动，昨晚被抽了两尾巴，一道在腰间，一道在大腿。
顾云汐偏头望着苏太冥，苏太冥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四目相对，苏太冥墨色眸子闪了闪，她眯着眼眸，眸光里似乎写着千言万语。
一种莫名的悲伤从顾云汐心底滋生，泪水模糊视线。
苏太冥微微偏头避开了顾云汐潮师的双眸，她从腰间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你既是不愿留在这，那养好伤便离开，如果能活着离开，那是你的本事。”苏太冥面无表情地拧开药瓶抵过去，“大抵你也不愿我给你上药，那就自己来。”
顾云汐不接药瓶，眸光一眨，泪水滑落，苏太冥拧眉望着她，“你到底要如何？”
顾云汐抽泣，苏太冥不耐烦道，“不认错，不离开，不上药，只顾哭个不停……”苏太冥说什么，顾云汐专心哭自己的，等哭够了再想怎么讨好眼前的这个人吧，既然修仙离不开她，那就得示弱，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本事？蓝少卿啊，你可快点长大吧。
苏太冥深吸一口气，她后悔，或许不该捡她回来，捡到了直接杀死就罢了。
苏太冥心思正烦乱时，衣衫突然拽了下。
苏太冥低头看看顾云汐，她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哭包到底在想什么，“你又要作甚？”苏太冥一脸的不耐烦。
顾云汐抓着不放，也不说话，苏太冥的耐心几乎耗尽时，从蓝少卿嘴里哼唧了一句，“你打了我，你得负责。”
这是要赖上她了？苏太冥冷笑道，“按你这么说，我昨晚抽你，我的身体也受伤了呢。”
昨晚尾巴抽人，抽在顾云汐的身上，苏太冥也是疼的，顾云汐吸吸鼻子，“那我也给你上药。”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谁让你抽本宝宝了！你不抽，咱们都不疼！你疼你活该！
苏太冥是真的不理解蓝少卿现在的做法，眨眼间就变了个人，她软在自己怀里，上药疼了往她怀里钻，钻得她哪里有点养。
苏太冥蹙眉，指尖戳着顾云汐的脑门，嫌弃地往旁边推，“别想占我便宜。”
这家伙真是个别扭鬼，顾云汐暗暗地骂，远离她的时候苏太冥找她，等亲近了又推开她，“我给你上药，你的尾巴呢？”顾云汐往苏太冥身后看，没有尾巴，只有长发。
“能找到尾巴，便让你上药。”苏太冥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小团爬来爬去，白皙的后背是她抽得红痕，上了药仍然青紫一片，昨晚她的力气到底是大了些，她怎么忘记了呢？蓝少卿还是个孩子。
“那你得现出原形啊。”顾云汐小身子趴在苏太冥的腿上，手用力往她身后摸，用力过猛险些掉下去，苏太冥拦腰抱住她，冒冒失失的呆子，“不必了，我不用你上药。”苏太冥推开顾云汐，“等你养好了，我们好好聊一次，你若决定离开……”
“我不走。”
“……”苏太冥不懂，这小包子脑袋里在想什么啊？按理说孩子的心思该是通透才对，“你到底……啊！”苏太冥的腺体突然被抓，而且抓的死死的。
苏太冥身子一抖，体内一股气息乱窜，她呼吸一紧，怀里人往她身后看，讶异而又惊喜道：“尾巴出来了！”
不容苏太冥说话，顾云汐伸手抓住其中一条，“昨晚是你抽我的不？”
苏太冥无言地望着怀里的人，软趴趴地窝在她身上，居然跟她的尾巴聊起了天？而且还挨个聊？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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