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科技的研究,离不开“生物”。
猎星,既是萨尔那加族放松的狩猎场,同时,也是他们进行一些基本研究的“科研星”。
兴奋的翎羽都在颤抖,一想到那些大大小小的凶兽在自己的尖喙铁爪下哀鸣、颤抖,“剑雕”恨不得现在就疾冲进下方那近乎没有边际的森林当中。
当然,这只是个想法而已。
萨米尔*杜斯一个意念就能让它痛不欲生,已经尝试过一次的“剑雕”,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深。
源于基因中的绝对控制,还不是一只“剑雕”可以抵抗的。
浑身的翎羽炸了起来,“剑雕”将尽可能平稳地穿过了行星的大气层,随即朝着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堡飞了过去。
依靠着三千多米的大山,那座城堡充满了粗犷的风格。
几乎全部都是由石头垒砌而成,整个城堡基本没有使用先进的建筑材料,完全就是萨尔那加族最古老的复古建筑。
建筑的顶端后方,山体被削去了一片形成了一个降落平台。
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的“剑雕”,稳稳地降落在了平台上。
“打扫干净,我等下还要离开。”
从舱室中跃了下来,杜斯对平台上弯着腰的两个“泰坦族”的奴仆冷声说了一句,随即顺着平台一角的阶梯走了下去。
“泰坦族”也是萨尔那加族通过他们的基因变种制造出来的人类种族,其实相比他们自己和人类文明,“泰坦族”几乎和人类有着完全一样的外形。
只是,他们很“巨”。
幼生期的“泰坦族”,他们的身高普遍都在一米左右。
到达成年期后,“泰坦族”的身高都能达到五米以上。
站在人类面前很高大、魁梧的萨尔那加族,再站在“泰坦族”面前,就显得很小了。
其实,大多数萨尔那加族人都不喜欢“泰坦族”。
虽然,相比其它更多的种族,萨尔那加族的个人单体实力也算得上强横了。
只是在肌肉虬结更像是个移动的“石巨人”一样的“泰坦族”面前,至少表面看上去萨尔那加族就有些单薄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大多数萨尔那加族都不喜欢压迫感。
哪怕他们可以轻易地击倒、击杀一个“泰坦族”,但是对方强健的令人发指的身躯自然而然产生的压迫感,让他们很不喜欢。
杜斯也是一样,喜欢权力、喜欢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的他,面对需要仰视的“泰坦族”,他非常的厌恶。
在他看来,像“泰坦族”这样的种族,只配在“角斗场”和不同的种族、凶兽搏命厮杀,除此以外,他们没有任何用处。
只不过,领袖已经习惯了使唤“泰坦族”,这就像他自己喜欢标准的人类少女一样,更不用说整个萨尔那加族人还没有谁敢诽议领袖的喜好。
强壮的身躯弯得很低,在杜斯离开后,两个“泰坦族”走到了“剑雕”身边。
其中一个伸出了强壮的手臂,当他想要打开比他身躯大不了多少的舱门时,极度不爽的“剑雕”猛一回头,那锋锐的尖喙就在那个“泰坦族”手臂上凿出了一个血洞。
原本以为还能痛快地狩猎一场,“剑雕”却没想到主人根本没有给它自由活动的权力。
不敢违背杜斯的意愿和命令,它却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尖喙顺势从那个“泰坦族”手臂上撕下一条肌肉,“剑雕”一仰脖子吞了下去,倒也没有再继续攻击他。
表情有些木然,那个“泰坦族”仿佛不到疼痛一样,无视了鲜血汩汩流淌的伤口,而是缓缓地打开了半合的舱门。
而后,他的胸膛裂了开来。
一只螃蟹似的大约有人类婴儿大小的生物,“嗖”地一声从他胸膛跳了出来,冲进了舱室当中。
同时,另外一个“泰坦族”的身上,同样有一只相同的生物跳了进去。
很快,两个长相丑陋而又狰狞的怪物拖着一具赤裸的少女尸体出来了。
发出尖细叫声的它们拖着尸体直接从舱门处跳了下来,正当它们想将尸体拖到一边享用时,“剑雕”猛一探脖子,一口就将少女尸体叼了过去。
那两只怪物吓了一跳,忙不迭松口跳回来躲进了两个“泰坦族”的胸口当中。
无视了这一切,胳膊还在流血的“泰坦族”从衣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颗绿色的圆球扔进了舱室中。
看得出来很柔软,那颗大约有成年人类拳头大小的绿色圆球在舱室中弹了起来。
只是,不等落下时它就“嗡”地一声散了开来。
一只只顶多有蚊子大小的粘湿的生物,兴奋地扑到了舱室地面的鲜血上。
伴随着它们激动的吮吸和体液的浸染,地面上留下的血迹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时,从两个“泰坦族”的身上出现了一个“侏儒族”。
身高还不及半米的他抱着崭新的床单被罩什么的,直接跳起老高进入了舱室当中。
当他和重新汇聚成一个绿色圆球的古怪生物离开舱室时,一切都变得清洁如初。
只是,舱室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的血腥味,却是经久不散。
杜斯,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些。
每次在他格外兴奋或者异常愤怒时,都会有一个“宠物”被他虐杀。
他已经习惯了这些,而那些服侍他的人也早已经习惯了这些。
只是,当杜斯通过了重重检查再一次见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领袖时,已经看过很多次的他,却还是有些不习惯。
不同于更多科技文明的科研室、研究所,萨尔那加族的实验室里总是弥漫着古怪的气息。
不同生物的血腥气息不同,但对更多正常的人来说,这些气味都是古怪或者负面的。
实验台上身份不明的不同生物的肢体。
大量营养液中浸泡的生物器官。
解剖架上固定的生物尸体。
更像是一个屠宰场的实验室,不同的血腥气息再加上各种生物化学药剂的古怪气味,可能萨尔那加族的生物学家会很享受这些气味,但一个正常的人类如果进入到这里,十个有九个都会吐个昏天暗地。
杜斯不是生物学家,但他不习惯的不是这些,而是正在“培养池”边缘站立的领袖。
杜斯绝对相信,如果领袖现在走出去,出现在所有族人面前,绝对不会有多少人认得出他就是萨尔那加族绝对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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