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别追了!
陆文钦的睫毛轻微的跳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你想做什么?!”
白合的脸色挂着丝丝滲人的笑意,切的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刀,“你说呢?陆文钦,早知道小雪会因为你而妒火中烧失了理智,我宁愿当初没有给她搭那个桥!”
陆文钦一边观察地形,一边转移白合的注意力,“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有什么条件你说!”
白合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刀口用劲滑进了温柔的脖子,“我的条件就是让你们都陪葬!”
温柔眉头紧蹙,脖间传来刺痛,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她怕她的痛会让陆文钦失了理智。
“住手!”陆文钦一声怒吼,看见温柔雪白的脖子上滲出一丝细小的红线,恨不能一脚踢在白合的脑袋上,“你都说了,白如雪是因为我才妒火中烧做了错事,你有火冲来我。”
陆文钦举起双手以示诚意,“我过来,你放了她!”
“不行!”温柔着急出声制止,她看着陆文钦,眼里几近哀求。
“哈哈哈,情深啊!陆文钦,我真是看走眼了!说什么不喜欢她?你不是说她烦吗?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护她?你给她抄笔记,你给她补理科,你给她冒着寒风买热乎的早餐暖手,你给她买私人用品,陆文钦,你真是情深啊!是因为她的家世?你不喜欢我我认了,但小雪和我不同,我已经给了她一个不错的身份了,你为什么还是死吊着她?”
白合有些激动,手中的刀又往下压了压,陆文钦怕她再激动,不敢再激怒她,将手背到脑后,“一切都是因为我,要杀要剐随你便,你先放了她!”
“那可由不得你!”白合一声令下,李军身后的男人冲上来讲陆文钦一个反扣,陆文钦欲还手,白合一个狠戾的眼神看他,手中的刀不自觉的往下压了压。
陆文钦任由身后的人押了他的手,白合得手后,脸上神采飞扬,“陆文钦,和你的帐我会算,但在那之前,我和她的帐的先算算!”
“你和她没帐可算,你们的矛盾除了我,再无其他!”
“哈哈哈,笑话!若是当初她稍微有一点怜悯之心,小雪也不至于惨死在看守所!我淋着大雨跪地求她,换来的却是她的冷漠!血债未偿,她又再添新帐!陆文钦!我和梁市长的事你别急着往自己身上揽,那是我和她之间的新仇!”
温柔不怒反笑,“白合,白如雪的死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如果说当初我有那么一刻的动摇,也是因为你给我营造的那个人情债的结果,我庆幸当初没有来得及放了白如雪,否则我就是一个实实在在帮仇人赎罪的傻子!至于你和梁市长的消息,那只是你对我所做之事的反击!就这么一点儿你就受不了了?你就算人再多,还是那么不堪一击啊!”
“你!”白合气结,她和温柔的PK从高中开始从未结束,她接受不了输,温柔的激将法成功的激起了她的斗志,“我和你赌一局,反正你横竖是个死,但我乐意和你玩玩儿。”
陆文钦看清了温柔的战术,但此时的白合,已经不像高中时那般输得起,陆文钦调转了枪口向李军,“李军,若是温柔今天不得周全,我定要你死无全尸!”
李军若有所思的背着手走到陆文钦面前,他知道陆文钦从不打无准备的帐,他敢一个人来灵山,必定是准备了万全的退路,若是那个女人有什么差池,相比他李军也不得善终。
基于此,在温柔刚应下白合的挑战之时,李军一巴掌甩在白合的脸上,李军一把夺下白合手中的刀,他用明晃晃的刀拍着白合的脸,“你个臭婊子当着我的面控诉别人不爱你也就算了,你还想坏老子的事!”
白合捂着脸看他,“你说了要帮我复仇的!”
“老子后悔了行不行?”李军心中有气,他和陆文钦本无交集,就是因为白合才让他惹上了他。
谁知道他的手段那么强?警察都没查到的证据全被他握在手里,以陆文钦缜密的心思,他肯定早有安排,要是他们今天没有平安离开,不到明天,他李军想必是插翅难逃了。
而现在,李军只想要确认一点,陆文钦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只要他从今以后不再企图杀害温柔,他就绝不把他的罪证交给警方。
陆文钦当然知道李军的顾虑,反手挣脱身后人的束缚,向前两步走到李军面前,并顺势把温柔挡在自己的身后,“鱼死网破和各不相犯,你选一个!”
李军掂起手中的刀刮自己的络腮胡,他看着陆文钦,似在考虑他的诚意。
陆文钦也不着急,捏了一下身后温柔的手,背着手在她的掌心写下了两个字。
“陆总应该知道,大家都是生意人,我当然希望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只是陆总想要全身而退,肯定得要我看到点儿陆总的诚意才好吧?”
“好说,你有什么提议?”
李军又拿出那个小瓶,一旁脸颊红肿的白合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心痒难耐。
李军嘴角奸笑,“最好的诚意就是同坐一条船。”
陆文钦知道那是什么,温柔握紧了他的手,他回应似的捏了捏她,抽回手接过小瓶,“好说,我的人只遵循一个原则,见人之后粉碎文件,若是不见,他们自有打算!这点儿东西要不了命,我今天沾了这东西,以后大家各走各路,永不相交!”
李军笑,递给陆文钦一根小细管子,眼中闪烁着期待,“我喜欢豪爽的人,但陆总误会了,这东西不是给你的,是给你身后的美女的。”
陆文钦一怔,很快接过细管,嘴角含笑,“她不会,我帮她。”说完,陆文钦一个飞踢踹中李军的胸口,李军被踹的连退两步,陆文钦转身对温柔大喊,“快跑!钥匙在车上!”
温柔后退两步,陆文钦很快和其他几个男人打在了一起,见温柔并没下山,白合更是朝温柔的方向跑去,陆文钦永手中缴获的木棍飞甩过去,砸得白合一个趔趄跪倒在温柔的脚边。温柔抬腿就是一脚,踢的白合鼻血满脸。
“走!”陆文钦急吼,这一分神让他的后背遭受了一记重锤。
温柔心疼陆文钦,拾起地上的木棍就要上去,陆文钦一记右勾拳打倒一个,回头看温柔还没走,一个男人一拳过来,直接打到陆文钦的脸上,温柔犹豫再三,知道自己留下来是给陆文钦添乱,但她就是挪不动脚。
陆文钦顾不得疼,冲温柔大喊,“走啊!护好自己和孩子!”
听见陆文钦说孩子,温柔的眼泪喷涌而出,转身朝山下跑去,听见身后激烈的打斗,她不敢回头去看是否是陆文钦占了上风,眼泪洒了一地。
白合听见陆文钦的话,知道温柔怀了孩子,纵使满脸鼻血,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她还是沿着温柔下山的路追了下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温柔一路走一路哭,身后的白合头部受了伤,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摸到旁边一块大石头,心生一计,搬过石头朝温柔的方向滚过去。
温柔回头正好看见白合搬石头,闪躲之间虽然躲过了石头的滚砸,却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一跤。
这一跤,让她险些滚落山底,她一声大叫,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棵小树苗,双脚悬空吊在悬崖边上。
白合渐近,温柔却不敢妄动,手中的这根小树苗生根不稳,随时都有连根拔起的可能,她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
白合走到温柔面前蹲下,“温柔,这就是你的报应!你的报应!”
温柔吊着手臂,看不见白合的表情,她稍微动了动,企图找到一点儿可以借力的东西,这一动,手中的小树苗动了动,很快就要生不了根,吓得她赶紧用另一只手又抓了一棵小树苗。
“啧啧啧…有用吗?要不要帮你?”白合嘲笑,接着将手伸手温柔抓着小树苗的手。
就在白合的手准备要抠开温柔的手的时候,忽然一个黑影闪过,来人一个飞踢,白合被一脚踢飞在别处,脸上已经干了的鼻血又糊了一脸。
温柔看不见来人,心中惦记着陆文钦那头的战况,慌忙问救她的人,“陆文钦是你吗?”
“柔丫头是我!”是池乔的声音。
温柔大喜,“乔哥哥,快去救陆文钦!”
池乔拉着温柔的手拖她,“我先救你!”
白合爬了起来,欲向池乔和温柔二人发难,还未走近,自上而下的追打声渐起。
刚刚陆文钦听到温柔的叫声,怕温柔吃了亏,甩掉围攻他的人冲下山来,正遇上白合要从背后偷袭因为要拉温柔而束缚了手脚的白合。
陆文钦将手中的木棍砸向白合,李军等人追了上来,白合一心想杀了温柔,陆文钦阻止,李军瞅准机会,握着手中的刀向他捅去。
陆文钦倾身一让,李军的刀直接刺进了白合的肚子。
------题外话------
说好不过年!好想只用一句“她死了”来了结她,一再告诉自己,白渣渣不必死得太艺术!s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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