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1)

从未有人对阿绯说过这样的话,阿绯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动,一脸眼泪地想往孟怀泽身上扑,孟怀泽被吓一跳,连忙后撤,没稳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疼得呲牙,却只不过一瞬,便又笑了起来。

雪招也嘿嘿地乐。

阿绯站在原地,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俩,看着看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孟怀泽正笑得开怀,忽然觉得旁边站了一个人,他脸上的笑猛地顿住,浑身立马变得不自然起来,手脚像是突然间变得多余了,不知该如何摆放,眼神也不知该往哪里看。

没等邬岳开口,他红着脸爬起来,低着头也不看邬岳,转身便往西屋里去。

两只小妖都觉出了不对劲,雪招奇怪道:“孟大夫怎么了?”

邬岳没吭声,只是看着孟怀泽进了房间紧紧地关上了门。

孟怀泽蹲在房间里,想专注心思收拾草药,脸上却似中了邪,一直烧得厉害。

院子里,雪招在问邬岳川箕山那只大妖的事,谈话声隐约地传进房内来,孟怀泽的思绪忍不住便黏到了邬岳的声音上去,竖着耳朵认真地听着。

过了一会儿,院中没声了,孟怀泽还在愣愣地听着,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紧紧地抿起了唇,手下停了半晌的动作这才又起来。

这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孟怀泽一惊,头埋得更深了些。

邬岳朝他走过来,靴底和地面接触发出轻微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踏在孟怀泽心上,踏得他心慌意乱,随着脚步声越近,孟怀泽猛地抱着筐子站起身来,低着头越过邬岳出了房间。

邬岳也不恼,孟怀泽去了院中,他便再慢悠悠地跟着过去。

海棠树下的石桌前,两人一边一个地坐着,孟怀泽头恨不得埋进筐子里去,以挡住对面那条狼的视线。

有几次,他都差点没忍住问“你看我干什么”,然而话到嘴边上便销声匿迹了,他根本没办法和邬岳正常地说话。

在邬岳的视线中,他浑身都难受得厉害,连脖颈间那些细碎的小伤口都痒起来,让他想伸手挠一挠,却死都不敢真伸手。

忍了半个时辰,孟怀泽实在受不了了,将手里的草药往筐子中一摁,站起身来。邬岳正趴在石桌上,手里撕着落到桌上的海棠叶,闻声抬眼看向他。

孟怀泽转身进了房间,过了片刻,背着他的药箱出来了。

“我,”孟怀泽视线避着邬岳,有些不自然道,“我去那个,巡诊。”

邬岳将桌上被他撕得稀碎的海棠叶吹掉,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

“不!”孟怀泽急声拒绝,看架势下一瞬就想往院外跑,“我自己去,我自己去!”

他拒绝得过于激烈,邬岳的脸色沉下来,孟怀泽顾不得那么多,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急忙背着药箱从院中出去了。

孟怀泽去了村中他前几天看过病的两户人家,检查了一遍无甚大碍之后,从人家家里出来,他无处可去,便坐在村头的大榆树下,一直坐到了天色垂西。

村中四处升起炊烟,饭菜的香味远远地飘过来,孟怀泽坐在石头上啃完了他的干馍馍。天色也逐渐暗下来了,孟怀泽却是越晚越不知该如何回去,只要想一想邬岳,他脸上便诡异地腾起热和躁,却又控制不住地总是想起来那条臭狼崽子。

红色的光在天际彻底消失了,风紧随着凉下来,天际的星子渐次点亮,孟怀泽呼出一口气来,从石头上跳下来,背着药箱这才往家走。

他在心里劝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条狼崽子都像个没事人,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

他正边走边想着,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肯回来了?”

孟怀泽抬头,便见邬岳从路边大树顶上跳了下来。

孟怀泽有些惊讶,脱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哟,”邬岳挑眉笑道,“也肯说话了。”

孟怀泽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这么黑,”邬岳道,“我怕你路上被其他妖精叼走了。”

他说得调笑意味浓重,辨不出真假,孟怀泽心底有一块却软软地塌了下去,缭绕起一丝酸麻的暖意来。

邬岳朝前走了几步,回头见孟怀泽没跟上来,问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孟怀泽哦了一声,迈开步子跟着邬岳朝家走去。

暮春的夜风柔柔地吹着,拂得衣角往后飘,邬岳放缓了些步子,等孟怀泽追上来,两人并肩而行。

接下来的一路上谁都没说话,孟怀泽心底翻腾了一天的躁意和羞耻似是被这柔柔夜风吹散了,他忍不住用余光去看邬岳,等收回视线,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这份和谐一直维持到进了院子。

孟怀泽脸上的笑还没褪净,进院一眼正对上睡觉的屋门,他的笑一僵,再看周围已降的夜色……孟怀泽丢腿便想往西屋里蹿,却被邬岳一把抓住了胳膊。

“干什么去?”邬岳问。

“我去那个,药,草药还没整理好,”孟怀泽紧张地干笑,“我去收拾一下。”

“明天再去,”邬岳眯了眯眼,“困了,睡觉。”

孟怀泽现在最怕听的就是“睡觉”二字,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试图鸡蛋碰石头,三十六计逃为上计,结果便是这鸡蛋在石头上碰得稀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孟怀泽没能逃开,那条臭狼崽子毫不客气地将人往肩上一扛,抬步便朝房里去。

孟怀泽被吓得脸色苍白,挣扎着想从邬岳身上下来,却拗不过这条狼蛮横的力气。

被扔到床上,邬岳松手的一刹那,孟怀泽一跃而起,想寻空逃跑,然而他动作再利索于邬岳也不过是玩闹,被轻而易举地抓回去摁在了床上。

孟怀泽急得眼尾发红,额上尽是热汗,怒道:“你放我下去!”

“不放。”邬岳悠然道。

“你!”孟怀泽力气上抵不过他,嘴上也说不过,又挣扎了几下,仍是被禁锢得死死的,最终气极地将脸一撇,用力地埋进了被褥里面。

“云舟。”邬岳喊他。

孟怀泽愤怒地当听不见。

“云舟?”邬岳继续喊。

孟怀泽不吭声。

片刻后,一只手便作乱地扯开了他的衣袍,往里探进去,孟怀泽打了个哆嗦,腰弓起来,躲着那只手,却是躲不过。

孟怀泽终于害怕了,将脸从被褥中露出来,手抓上邬岳作乱的手臂,颤声道:“别……”

他话没说完,便被邬岳堵了嘴,撬开牙关,舌头缠进来,与此同时,邬岳那只手顺着腰际下滑,彻底剥开了孟怀泽的衣衫,在孟怀泽的腰下揉/捏。

仅仅是如此动作,孟怀泽便出了一身的汗,脸上更是晕着一团热气,两人唇齿之间津/液交/缠,孟怀泽头晕脑胀,浑身都在发颤,直到邬岳的手碰到他的身后,孟怀泽才稍稍回了神,从唇齿间溢出一声疼痛的呻/吟。

邬岳眼神一变,在孟怀泽湿润的嘴唇上咬了咬,手终于放过那个地方,摸索着向前,带着一路酥麻攀到孟怀泽身前。

孟怀泽紧紧地闭着眼,睫毛蝶翅一般不断抖动,腰却是越弓越厉害,似是张满的弓弦,在遮天蔽日笼罩而来的快/感之中,他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在逃避那只手,还是在迎合那只手。

良久,孟怀泽猛地一颤,邬岳上半身微微撤离,孟怀泽被憋在喉嗓间的剧烈喘/息才泄露出来,嘴唇湿潮潮地泛着水光,微微张开着,急促地喘息。

邬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将每一个动情的细节收归眼底,未待孟怀泽彻底平息,他抓住孟怀泽发颤的指尖,放在了自己下/身处。

孟怀泽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云舟,”黏稠的黑暗中,邬岳的声音也黏糊糊的,竟像是撒娇,他蹭着孟怀泽的脖颈,低声道,“你也帮帮我。”

话音落时,邬岳便松开了抓在孟怀泽腕间的那只手,孟怀泽的手指微微蜷缩,似是犹豫,也似是害怕,却终是没有收回来。

“云舟……”邬岳咬着他脖颈的肉,黏糊地催促,身/下却是不肯稍稍往前任何,非要孟怀泽自己主动过来。

孟怀泽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半晌,他闭上眼,孤注一掷般,伸手握住了邬岳,动作之间生涩而莽撞。

邬岳的喘息渐急,一声声紧贴着孟怀泽的耳朵钻进去,孟怀泽热得厉害,以至于汗竟从眼睛里渗了出来。

邬岳舔掉他的眼泪,哑声问:“怎么了?”

孟怀泽抿着唇不说话,动作渐渐地迟缓下来,邬岳的手摁上去,抓住孟怀泽的手,贴在他滚烫的手心中抽/动,许久才终于落下一片湿意,从孟怀泽的指缝溢到邬岳的手指上。

孟怀泽的眼睫乌黑而潮湿,他终于哽咽着开口:“你混账……”

邬岳喘息两声,伸手捞起孟怀泽身下揉搓得皱巴巴的衣衫,将两人的身上手上都擦了干净,闻言笑着反问:“哦?”

“因为什么?”他无赖道,“我又没逼你,明明是你自个情愿的。”

正是这份情愿最让孟怀泽难为情,他自小熟读诗书,学礼守法,到此时竟全似是云烟飘散,在邬岳的声音中不堪一击,全都喂到了狼肚子里。

孟怀泽睁开眼,昏暗中他看不清晰邬岳,邬岳却将他的一切看得分明,孟怀泽的一双眼睛似是被水洗过,湿淋淋的,却又透出惊心动魄的干净与纯粹。

邬岳低声道:“谁让你一天不理我。”

竟像是告状。

孟怀泽最是受不住他偶尔露出的一丝略孩子气的撒娇,只是这样一句话,孟怀泽心里的愤懑与耻意倏然散了七八分,他对他自己绝望了,索性不再抵抗,顺从心底的那丝渴望,搂住了邬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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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人动不动就往床上去的话,真的让人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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