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平的反应最大，朴金鹤的描述完全贴合昨天下午在二楼尽头看到的那个红裙子无眼女，这比他玩过的任何一个vr游戏都要恐怖，视觉上的冲击现在想起来都会出冷汗，他昨晚一晚上没睡好还做噩梦也就是因为她。
朴金鹤果真就仔细重复了一遍：“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但是我当时敢肯定，就是看到了一个红裙子的女士，她就在我们床脚的位置，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不停送进嘴里啃食。”
江知临现在都记得当时看到红裙子无眼女的恐惧，那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
“南生没醒，我不敢动。”朴金鹤说到这里也微微咬了咬下唇，当时的情况只有朴金鹤自己才知道：顾南生没办法起来，她自己坐在床头，红裙子无眼女在床脚抓着一块生肉撕扯啃食，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不过只要没有动作，那个红裙子无眼女就不会发现她，江知临听着替朴金鹤捏了把汗，“后来是怎么走的？”
“她吃完就出去了，全程没有看我。”朴金鹤耸了耸肩。
听了一圈，大致都了解了昨晚各个房间的事情了，可是江知临完全没有从中找出什么规律；导游没有给他们准备今天的早餐，所以会做饭的人都进了厨房，但是等江知临走进厨房之后才发现，杜耀君说的会做饭就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上的淘米煮饭，其余的完全不会；朴金鹤说的会做饭就是把菜洗好、连个土豆都不会削；最后只有陈雅和江知临两个人是真正会做饭的。
“现在会做饭的人不多了啊，江先生值得表扬。”陈雅一边切着菜一边笑着对江知临说。
“叫我江知临就好，陈老师。”江知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父母经常出去旅游，也没有兄弟姐妹，要养活自己还是得亲自动手，总不能每天都是外卖吧。”
厨房的桌上就摆着新鲜蔬菜，应该是不久前刚去买回来的，不过老板不知所踪。江知临吸收了昨天的教训，绝对不会打开冰箱的，刚刚陈雅想要打开冰箱的时候他也及时制止了，昨晚吃得少，现在他早就已经饿得不行，可不想因为冰箱里的腥臭影响自己的食欲。
“知临啊，你是这里最有说话权的，陈老师也就直接和你说了，如果让你感到不开心了那陈老师先和你道个歉。杨旭平时辛苦你们照顾了，其实他是个很乖很聪明的孩子，反应也很快，平时心思有点敏感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以后他做了什么让你们不开心的，只要不是太过分，还希望你们可以多包含一下。”陈雅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请求，但是绝对不会卑微，说完还是笑着看了看江知临。
“当然，小杨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但是从来没有喊苦喊累，我们都很喜欢他；所以陈老师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不用道歉，小杨有一个像您这样的老师是他的福气。”
江知临也算知道为什么陈雅会有那么受学生爱戴和喜欢，杨旭只是她众多学生中的其中一个而已，但是她从来不会因为杨旭也许只在自己的教学生涯停留短短三年就稀释掉对他的关心，并且现在实际上她已经不需要再管他了，杨旭已经高考结束，本质上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这次只不过是意外让他们再次相遇。
“有你这句话老师就放心了。”陈雅不再说话，专心准备早餐。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两个人用光了所有摆在桌上的食材，做成了一顿奢侈又丰盛的早餐，以至于那张桌子差一点就没办法摆下那么多菜了。
杨旭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一闻到味道肚子就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连旁边付鸣都听到了，下意识看向了发出声音的部位，弄得杨旭很不好意思，大家哄堂大笑。
土豆被江知临做成了土豆泥，方便又有饱腹感，由于米饭分量不是特别多，担心大家会吃不饱所以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大碗土豆泥作为主食，陈雅还做了几个开胃的川系小菜，大家调侃陈雅是一个好妻子更会是个好妈妈的时候还得知陈雅已经是一个“好奶奶”都震惊了。
“不是吧不是吧陈老师，您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岁，试问您孙孙多大？”张平油嘴滑舌逗得陈雅直笑不止。
“我已经五十一岁快五十二岁了，孙女都三岁了。”陈雅笑得连眼睛都是亮的，在提到自己孙女时眼底一片温柔。
“woc……”张平在“氧化钙”这个音说出来之前立马捂住了嘴，虽然他已经离开学校很多年了，不过本能上还是不会在老师面前说粗口。
离他最近的余杰瞥了他一眼，“那您太年轻了看起来。”虽然不至于“三十五岁”，不过就连余杰都以为她只有四十岁出头。
“谢谢你们。”陈雅是真的开心，脸都笑红了。
本来老师这个职业就很容易让人显老，陈雅是恰恰相反，所以大家才会那么震惊。
朴金鹤直接凑上前问道：“恕我直言陈老师，您平时用什么护肤品？我一定买一箱回家。”
陈雅对朴金鹤有点印象，因为之前有班上学生上课偷偷玩手机被她没收了，锁屏就是她，陈雅知道她是个赛车手，算得上公众人物，尽管她平时不是在意那么多的被问到还是认认真真思考，“我想想……大宝算不算？”
“……陈老师，我们用的真的是同一个大宝吗？”
所有人都跟着杨旭叫陈雅为“陈老师”，让陈雅一时之间真的以为自己多了那么多学生，一开始的拘束感也就被冲淡了。
张平吃到最后感到有点口渴，打算站起来去拿点喝的，因为厨房里连瓶矿泉水都看不到，下意识就看向冰箱。
等江知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张平打开冰箱，刚吃的东西立马吐了出来。
里面是腥臭的生肉块以及一颗老板睁着眼睛嘴巴咧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