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快把衣服穿好!”
月黎被他推地跪在了地上,夜晚寒凉,他却没有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含泪望着兰司冷淡的侧脸求道。
“楼主,月黎愿意自荐枕席,即便只做您的侍妾也心满意足,求楼主允许月黎的服侍吧。”
兰司的眉头拧得更紧,冷声说。
“月黎,你是堂堂的药堂堂主,何必自甘下贱非要做这种事?我不需要侍妾,你出去吧。”
月黎的脸色白了白,苦笑着说。
“楼主,您是嫌弃月黎曾沦落楚馆才不愿意要的吗?您当初将月黎从楚馆里救出来的那一刻起,月黎这辈子便是您的人了。”
在镜花楼里相处了十多年,兰司自然能看出月黎对自己的情意,只是他的态度一向冷淡,以为月黎的情愫迟早都会消退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主动献身的事。
头疼地思考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语气温和了许多。
“月黎,不是你的问题,而是因为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自然就不能背叛他。”
这句话一出,不仅跪在地上的月黎愣住了,连藏在屋顶偷听的月州都惊了。
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整颗心都被震惊和嫉妒揪成了一团,象是破了一个大口子,被烈风吹地阵阵发痛,又如暴怒的火山即将喷发出灼烧的岩浆,无法克制地想毁掉一切。
心上人?师父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
难道就是在师父离开镜花楼的时候遇到了吗?
是谁!是谁抢走了他的师父!他要杀了他!
【叮!宿主已出现第四次波动值,任务进度为4/10】
系统的提示声猝不及防在脑海里响起的时候,兰司愣住了,他飞快地扫了一眼目之所及的地方,发现没有踪影后沉息仔细探查周围的异动,果然在屋顶的地方感知到了起伏的紊乱气息。
他不自觉笑了一下,心里暗想,这可真是一个好时机。
只是这笑却让月黎的脸瞬间白了,他迷惘地像是被遗弃了一样,颤抖的声音里是令人不忍的绝望。
“师父...师父的心上人...是谁?”
兰司刻意顿了一下,才笑着轻声说。
“这人你日日都见,又久受我的宠爱。月黎,你觉得会是谁呢?”
唯一被他养在身边亲自教习,曾在儿时与他同住一间院落,被允许站在他身边最近的位置,这样从未有过的特殊对待早就让镜花楼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清楚他最宠爱的到底是谁。
月黎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失声道。
“月州!怎么可能会是月州!”
轻微的瓦片碰撞声传入了兰司的耳朵里,他假装没有发现,带着歉意望着神色恍惚的月黎,温声说。
“月黎,我并从未想过竟然会对他日久生情,也并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他。如今只有你知晓,还要请你好好为我保密。”
月黎呆呆地望着他似乎是想到月州时便格外温柔的眉眼,只觉得整颗心都要碎了,他急急地跪过去逾越地揪住兰司的手,凄楚地哭着喊。
“楼主!明明我是陪您最久的人,为什么您偏偏喜欢上月州?他是虞家的后代,总归是要娶妻生子延续血脉的,不可能会和您在一起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师徒而已。不过我心中有了人,便再也无法接纳其他人了。月黎,你不要执着于我了,不值得。”
兰司将他散落的衣衫被在了他身上,目光温和,语气却坚定地不容置疑。
月黎茫然地望了他半响,终究是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连随身的药箱都忘了拿。
等房间里恢复寂静后,兰司抬起头,发现藏在屋顶上的人也没了踪影。
【叮!宿主已出现第五次波动值,任务进度为5/10】
作者有话说
月州:(呆)师父喜欢我?
月黎:(伤心)师父居然喜欢月州?
兰司:(微笑)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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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镜花水月10
漆黑的夜色下,矫健的身影如同光影在屋檐上掠过,快得几乎毫无声息。
一直飞奔了不知多久,月州快要爆炸的心才在寒冷的夜风下稍稍冷静了一些,可他的脸色通红,挂着不自知的傻笑,激动地很想大喊出来。
他没骨气地选择跑掉了。因为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兰司,只是在听到兰司说喜欢自己的时候,整颗心毫无疑问都是极度欢喜的。
他自然也是喜欢师父的,想和师父一直在一起。
在屋檐上吹着夜风发了一会儿呆后他就打算回去了,刚立起身便听到从屋里传来的奇怪声音,缠绕的喘息伴着枕边爱语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中。
他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中落到了媚堂的地方。
之前他轮流去各堂学习时也在媚堂里待过,但不到一个时辰就红着脸跑出去了,再也没敢去过。
媚堂教习的是以色惑人的技法,自然也包括了床上之术,月州向来跟在兰司身边清心寡欲,对这方面纯情的很,便迟迟不肯接触。只是如今他刚懵懵懂懂地知晓自己和师父心意相通,便忍不住想要做更多亲近的事。
他听说过媚堂里不止会教习男女之术,也会为了迎合达官贵人的嗜好普及男子间或是女子间的床事,因此踌躇了半晌,他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小心翼翼掀开瓦片朝下面看去。
媚堂里的住所全都是一派奢靡之色,轻纱床幔更添了几分若隐若现的暧昧,月州的视力极佳,透过透明似的薄纱能看到床榻上翻滚着两名男子,个个都是身娇体软,皮肤雪白,极其亲昵地缠绵着爱吻。
月州心中不免生出了一分艳羡,却在看到下面那名男子的面容时惊了一下,不小心发出了声响。
缠在上方的男子立刻将旁边的被子抓过来盖在身上,然后气冲冲地仰头瞪着上方怒道。
“谁鬼鬼祟祟的!快给我滚下来!”
月州慌张地立刻就想用轻功飞走,但他又实在好奇男子之间的情事,犹豫了片刻,只好老老实实地落在院子里敲了敲门。
开门的时候,刚才还疾言厉色的月青已经穿好了衣服,看到是月州后他撇了撇嘴,懒洋洋地倚着门框质问道。
“怎么是你啊?你躲在上面偷看我们干吗?”
月州连忙红着脸解释说。
“我、我没有偷看你们,我只是不小心落在了这里,然后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月青哼了一声,理直气壮地说。
“所以还是在偷看我们啊。”
月州没话辩驳,只好扣下了这个不雅的帽子,还是忍不住皱起眉,迟疑地说。
“可是你怎么能和....”
“哥哥,怎么了?”
清淡的声音从月青身后传来,被着外袍的月蓝看到月州后也露出了诧异之色,问。
“月州!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青转身榄住月蓝的腰,然后笑嘻嘻地亲了他一口,假装说秘密似的得意洋洋地小声说。
“月蓝,他刚才在偷看咱们喔。”
听清楚他的话的月州顿时恼羞成怒地辩驳说。
“我才没有!我又不是故意的!”
月青懒懒地倚着月蓝的肩,毫不留情地说。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就赶快走啊,别打扰我和月蓝恩恩爱爱了。”
月蓝的脸微微一红,轻声斥责地说了一句”哥哥”,神色却是含着爱意的缝锥温柔,他们两人如同鱼与水一样密不可分水乳相融,那种旁人无法企及的默契与亲昵让月州都看呆了。
他与两人的关系算得上不错,知道他们因为双生子的缘故向来比寻常的兄弟关系更为亲厚,却没料到居然会是这种关系。
月州愣愣地看着他们,呐呐地问。
“你们是兄弟,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月青扬了扬眉,笑着没说话。
旁边的月蓝倒是开口解释说。
“我们不是真正的双生子,因为母亲是义结金兰的患难姐妹,在同年同日同时生下了我们。后来她们因故离世后我们二人便以双生子相称,彼此相依为命。”
等他说完后,月青笑嘻嘻地踢了月州一脚,故作威胁地说。
“月州,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你若是敢泄露出去的话我就杀了你,知道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