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的话让三人微微一怔。
这法子到也并非是不行,只是没想到提出这个的是第一次对付鬼物的白茫…
他们也只能佩服白茫的奇思妙想。
“小白倒是聪明,居然想到了这点。”叶丹青瞧着白茫,脸上露出了笑意。
她记得白茫在宗门食堂的时候,偶尔也会对菜品提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来,倒是也为宗门食堂添了不少的新菜。
只可惜…大伙儿还是吃不饱。
“这倒是可行,我们趁现在先去一趟柳府,看看情况,若是能够在这里就将新郎拦下来,自然是最好的。”
苏芷萱思索了一下之后,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便点头说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吧,按照迎亲队伍的速度,应该已经到了柳府了。”林志安对师妹的提议没有意见,随即点了点头。
两人同意了白茫的想法,白茫也自然对于他们这决定没有任何的意见,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觉得今天的天气真是不太好。
阴气沉沉的…倒是很应景。
四人都已经是金丹境界,速度也不算慢,不一会人就到了柳府外面。
柳府不小,门口摆放着两尊石狮子,瞧着还有几分气派的样子,看得出来也的确是有钱人家。
柳府门前挂着白,一副办丧事的模样,与那门口停着的大红花轿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白茫见到此景,面不改色…对于白茫而言,死人不过是恶心了一点,除此之外并无让她有任何害怕的地方。
毕竟她又不是人…
只是她鼻头微微抽了抽,眉头微皱,看着那群乐师说了句:“好臭。”
白茫的话让其余三人也微微奇怪,忙问道:“什么东西好臭?”
“那群乐师…先前他们从我们边上路过的时候倒是没在意,现在仔细一闻,感觉…好臭。就好像我过去把猎杀来的水牛藏在山洞里,结果因为天气太热而坏掉之后的味道一样…唔,太难闻了。”
白茫闻着这股味道,想起了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当初还在百万里大山的时候,白茫其实也想要养成储存食物的习惯,但是…自从那次储存食物结果害的食物浪费掉了之后,白茫就不敢再将食物那样放起来了。
不过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白茫记住了这种腐臭的味道…也极为讨厌这种味道。
而白茫的嗅觉非常好,即便是很细微的味道都可以察觉得到。
尤其是这种难闻的臭味,白茫很容易就察觉到了。
之前没有察觉,只是因为当时她的心思在那唢呐的身上罢了。
白茫这番话让三人皆是一愣,紧接着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他们仔细地闻了一下之后发现,并没有闻到任何的腐臭味。
但白茫是蛇,在嗅觉方面比他们强得多,她的话可信度也极高。
“麻烦了,恐怕那些乐师都已经是死人了。不,甚至这个迎亲的队伍,都已经是死人了。恐怕是只剩了个皮囊在外面撑着,里面多半是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苏芷萱说道:“画皮鬼有神通,名曰画皮奴,画皮奴的作用除了可以当做奴隶使用之外,便是可以避免被凡人第一时间察觉到人已经死了,哪怕是修仙者,没点神通也难看出端疑。
甚至大多数的画皮奴都可以保留身前的记忆,行为方式都与生前无异。这也是画皮鬼最叫人头疼的一点…
这群乐师身上的气味不重,也就是说明才死不久…
不过看这样子…那新郎官多半就是那画皮鬼了。”
白茫闻言,点了点头,看着那群栩栩如生的‘人’不禁感叹一声世间鬼怪的力量奇特。
鬼怪很多地方都不符合常理…就如妖类一般不能用常理来评价。
白茫思索着,将伞收起,随后一跃跳上了柳府的围墙,看向柳府内部。
那柳府内,身穿红衣的新郎官格外地惹眼。
而比他跟惹眼的,便是他面前的那口棺椁,那棺椁大打开,里面躺着一具已经被泡得发涨,发烂的尸体。
那尸体身上穿着的并非下葬的白衣,而是嫁衣…一身喜庆的衣服穿在一个死人的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而那尸体的脸上,也是画着嫁人时候的妆容,瞧着也有几分生前的余韵。
哪怕是已经死了,脸也泡得肿胀,泡烂了,也依旧是看得出女人生前很美,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棺椁之中的女人已经是一具尸体,自然也是让人看见了不由得发寒。
“不错,真是不错啊,不管怎么看,都与我那生前的妻子容貌如出一辙。山君大人果然没骗我…她的转世果真是在这里。放心,容儿,死亡只是暂时的…我绝不会让你真的死掉。”
‘周徐文’看着那棺椁之中的女人,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的享受模
样,仿佛这腐臭的气味对他而言是香甜的气息一般。
他周围站着好几人,其中还有棺椁中女子的父亲在场,只是他脸色发白,看着那男人一脸的恐惧。
显然,他是早已经知道,眼前男人并非活人了。
“岳父大人,你放心…你和你女儿都不会死的。只是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着…可以活很久,比神仙还久。人,一生太短了,短得出奇。哪怕是费尽心思,也不过可以活百余年罢了。”
‘周徐文’的手从女人那已经泡烂了的脸上划过,最后停在了那红唇上,说:
“等冥婚结束,柳雨便会化作鬼怪,与我共生,届时你只需要将自己的心头血滴在我给你的那山君神像上面,你死后变回化作伥鬼,获得千年寿命。而代价也不过是死亡以及为山君神作奴隶罢了。”
柳雨的父亲被这话吓得瑟瑟发抖,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只能一个劲的点头,生怕触怒了眼前的男人。
这不怪他太怂,而是眼前这人,太过于恐怖…
因为眼前的男人不是人,而是…鬼!
绝非是他这般寻常人可以对付得了的。
哪怕是心中再恨,他也不敢乱来…他不想就这样丢了性命。
“容儿,你且放心,不会太久的。”‘周徐文’看着棺椁之中的柳雨,口中喊着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这一幕属实是太过于诡异,只是这院子里除了那柳雨的父亲以外,再没有一个人感到恐惧。
因为…这院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活人。
‘周徐文’将手从柳雨的脸上拿开,随后轻轻一拍棺椁,那棺椁竟然自己就关上了,他淡淡道:“起棺!然后将那纸扎人放进花轿之中。我这边…还要对付一下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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