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她的意愿,把她囚禁起来留在身边,作为你的禁脔,没有尊严、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这就是你给她的幸福?
她明明有深爱的丈夫,而你却要强行拆散。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如果真的那样做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要么生不如死,要么她一定会在了无牵挂之后结束自己的性命!
林静璇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一巴掌又甩了过去。
“你又知不知道?今天一旦晚我晚来一步,你会害死她的。”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直深深亏欠、却又牵挂着的孩子,会落得那般生不如死的结局,她就忍不住的后怕。她苦了半辈子,不想女儿也和她一样命苦。
“叶离歌,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我若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就应该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父子相残,让你死在他的手下。”
这样,也不用让我的女儿受那样的侮辱。
“我和我父亲不一样,我父亲利用我母亲,却从未爱过她,但我是真的爱夙弦,我不能没有她。
林姨,你说我做错了,可是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我怎样做才能和她在一起?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外人面前心狠手辣又有些疯狂的江离,在林静璇面前,却迷茫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林静璇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在看人的眼光上,自己永远都不如阿玉,当初给女儿选夫君,其实她更看好的是面前这个孩子,可阿玉坚决反对,选了战无双,并且出手干预了这件事。
眼下再看,这孩子是将他母亲的痴情和他父亲的偏执狠辣都完完全全的继承了。若是平日里无事还好,一旦有事,那种偏执和疯狂却足以将他自己和他所爱的人,都烧的干干净净。
他,绝非阿弦的良配。
若是他爱的人,不是她的女儿,也许她会很乐意袖手旁观,哪怕成全他也无所谓,毕竟他是婉姐姐唯一的儿子。
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从前待江离再好,但与自己的亲生女儿比起来,那也是不值得一提的。
“如果你的不择手段,真的可以让她回心转意,让她愿意与你在一起,让她慢慢对你打开心扉,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你要清楚,你的做法是不可能得到她的,只会将她推的越来越远。
你真的认为你毁了她的清白,她就会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吗?
不会的,你自己清楚她的性子,以她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倔强,等她救活了自己的丈夫,她还会愿意活着吗?
你说你爱她,可是你却在一直不断的伤害她,你这样的爱,和你父亲当年对你母亲所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您是说,我将她留在身边,我可能会害死她?”
“是,你比我更了解她不是吗?你想看着她去死吗?”
“我、我不要她死。”江离惊恐的摇头,他不要阿弦死,相比于爱而不得的痛苦,如果阿弦因他而死,他一定会疯掉的。
他是那样的爱她,只想和她在一起,只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他怎么会想要她去死?
哪怕她对自己这样的绝情,哪怕他有时会怨她,可是他还是不舍得让他的阿弦去死啊。
“叶离歌,如果不是看在我与你母亲的情分上,其实我今天本该一掌杀了你的,但我最终却还是心软了。
不过你记住,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再敢伤害她,那我绝不会在手下留情,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林静璇说完,转身便要离去,“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些个手下已经被我的人解决了,你就不需要再去找了。”
江离怔怔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和阿弦是什么关系?”
林静璇的脚步一顿,却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另一处山道上,还没走出去多远的阮拂晓坐在马车里越想越气。
合着她折损了这么多的人手、费了这么多心思,还为此将解蛊的方子都吐露给了夙绫,全白费了功夫。
先有战无双,后有叶离歌,这个夙弦怎么就这么好命?难不成全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要去喜欢他?
青羽看着阮拂晓难看的脸色,便知道自家殿下心里必定不痛快,只能想办法劝慰。
“殿下也不用生气,这次也未必没有收获,您看玉骨鞭和紫金弩不还是回到了您的手中?有了这两样东西,殿下以后自保是没问题了。”
“你还说,我刚刚才发现那紫金弩我根本就用不了,”阮拂晓很是郁闷,从前她只知道紫金弩厉害,却不知道这东西必须得是有内力的人才能拉动的。
而她因为身体的缘故,从小就没有办法习武,哪来的内力?
所以这东西在夙弦手里有用,可落在她手里就是个鸡肋。
“算了,送给你用好了。”阮拂晓想了想,与其在自己手里变成废物,还不如送给青羽,反正这世上任何人可能背叛自己,青羽也是不可能的。
“好,那就多谢殿下了。”青羽并没有推辞,对他来说,多一分力量就能更好的保护殿下,左右都是为了殿下,又有什么关系?
可走着走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青羽,你去看一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阮拂晓不耐烦了,最好不要有人在这个时候给她惹事,不然的话她定然不会轻饶,她正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呢。
青羽刚掀开车帘子,就看到马车夫已经悄无声息的倒在了血泊中,他心中一凛,知道事情不妙,二话不说,立马抱起阮拂晓跳下马车。
可还没走出几步,就突然觉得脖颈一痛,两人同时眼前一黑,就这样昏了过去。
待二人昏过去之后。十几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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