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酌没想到OM1会猛地睁开眼,吓得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姐……”云酌声音都有点点发颤:“OM1怎么回事?它怎么会突然睁开眼了?太吓人了。”
云漾不露痕迹的嗔了懒懒一眼,波澜不惊的朝云酌开口:“可能是电充满了,它自己启动了。”
“哦,原来是这样子,吓死我了。”云酌毫不怀疑地拍了拍小胸脯。
“姐,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任教授绝对喜欢你!他来我家的第一天,他就一直盯着你看。第二天,你给我们端点心和水果茶进去,他表面上正正经经的在给我讲课,实际上一直在偷偷看你。他要是不喜欢你,老看你干嘛?”
任霁:“……”
“你不好好补课,老关注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做什么。”关注点同样很稀奇古怪的云漾皱眉道。
云酌梗了下:“还不是他偷偷看你看得太明显了,我才会发现嘛。”
任霁:“……”
什么锅都往他身上推。
明明就是云酌没好好听他补课。
“所以,姐,你在家太危险了,还是早点搬出去住好。”云酌满脸凝肃。
“你为什么总觉得每个男人都喜欢我?碰到一个男人,你就说他喜欢我,连隔壁小区遛狗的大爷,你都说他喜欢我。我又不是万人迷。”
“你就是万人迷嘛。任教授和遛狗大爷的喜欢可不一样。”云酌非常严肃的纠正。
“你还知道喜欢有很多种了?”云漾觉得好笑。
“我当然知道了!”云酌激动得脸都红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男人了!”
“哦,大男人。”云漾憋着笑。
“我这次绝对没看错,任教授就是喜欢你,我以男人的直觉担保。”云酌信誓旦旦的。
“嗯。”云漾继续憋笑。
“姐,你别笑了,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你得多提防下任教授。”云酌皱眉。
云漾整理好表情,不笑了:“就像你说的,我马上就搬走了,和他面都不会见了,不需要提防。”
“就算和他不会见面了,你也还是提防下他好。男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不能掉以轻心。”
云酌煞有介事的全部说完,得到了他姐肯定的答复“我会提防的”,他这才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心满意足地走了。
云漾觉得十分的搞笑。
她弟这些稀奇古怪的理论都是从哪来的?
他的小脑袋瓜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操些什么心?
任霁也被云酌气笑了。
这小子,净抹黑他。
还让勤勤提防他。
把他说得跟个变态犯罪分子似的。
任霁不禁冷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云漾转头问他。
“你弟想象力真丰富。他从哪确定任教授就是喜欢你的?”任霁冷冷地道。
“他一直都是这样,习惯就好。”
云漾轻描淡写的态度,反而让任霁有一股异样的胸闷感,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你对你弟的话一点都不相信?”
“我相信才有问题吧。”云漾不以为意。
“万一任教授真的喜欢你呢?”
话一说出口,任霁才意识到他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居然问勤勤万一他真的喜欢她?
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是魂穿的时候把智商都给丢了吗。
云漾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也是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任霁正想说几句挽尊一下,突然头晕地旋的,意识被抽离了。
……
他再次醒来时,就在韩曜的心理诊所了。
任霁有些懊恼。
他怎么就醒了?
怎么每次在关键的地方,他就醒了?
为什么不让他再多说几句?
任霁想到他最后问云漾的那个问题,脸色都有点点不好看了。
他到底是哪根筋抽了,才会问勤勤那样的问题?!
任霁吁了口气,让自己别再想过去的事了。
“这次催眠治疗,是不是感觉还行?”韩曜问任霁。
“嗯。”
如果他不问最后那个愚蠢的问题的话,就更好了。
任霁瞧见韩曜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好,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韩曜收拾办公桌:“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任霁其实并不怎么想去,但见韩曜的状态实在算不上一点事都没有,他松了口:“好。”
酒吧是韩曜选的,他们去的是之前去过一次的半堤酒吧,坐的还是上次那个位子。
任霁想到上次在这个酒吧的假面派对上和人拼酒的马文妹纸,现在万分的确定,马文妹纸就是云漾了。
没想到,云漾看着身板那么瘦弱,酒量却那么好,大概没人能喝过她吧。
任霁又想到有次魂穿OM1时,云漾喝醉了酒,在那发酒疯的样子。
酒量那么好的勤勤,也能喝醉的?
要说她的酒品不好,倒也没到那个份上。但要说她的酒品好,那绝对是抬举她了。
只是醉酒后的勤勤,更难缠,更……
任霁想到那次喝醉后的云漾,一言不合就撩起衣摆脱/-衣服的样子,耳根微微红了红。
“喂,任教授,你在想什么?耳朵都红了。”韩曜笑着调侃。
“什么都没想,可能太热了。”任霁疏懒地弄了弄衣领。
“热?”韩曜挑眉:“我们喝得可是冰威士忌,你还热?”
“正因为热,才喝得冰的。”任霁松懒闲适的诡辩。
韩曜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八卦的追问。他拿起他的酒杯,和任霁地碰了一下:“喝吧。”
然后兀自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随意地扫视了一圈酒吧。
酒吧里很热闹,任霁也在旁边陪着他,可是他心底的怅然和难受就是没有任何消减。
他又喝了一口酒,余光掠过酒吧门口,愣住了。
一个穿着银色贴身吊带裙的女人,妖娆地走了进来。大波浪卷的长发、鲜艳的红唇、精致的妆容、夸张的耳饰,她就像从画报里走出来的七八十年代的港风美女,张扬又自信,恣意又洒脱。
和八年前,一模一样。
她的出现,在酒吧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不少男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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