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们给你开我隔壁的房间,他们就给你开了?”云漾问。
“嗯。”
云漾凝眉:“这酒店的安全性不行,一点都没有要保护客人隐私的意识。万一你是坏人,他们把你的房间开在了我隔壁,我出了事,酒店是不是也有责任?”
“是的。”任霁颔首:“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这家酒店的安全性不行。”
云漾有点无语:“别人让你如愿以偿的在我隔壁开了房间,你到头来还说别人安全性不行。”
“一码归一码。”任霁笑意绵长:“或许他们看我们俩很有夫妻相,才会毫无防备的给我开了你隔壁的房间的。”
云漾:“……”
她又不想理他了。
任霁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亲了下。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俩人随便点了些外卖吃,就各自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俩人就退了房,在旁边的小吃摊吃了早点,就去赶火车了。
火车上的人不多。
任霁和云漾坐在座位上,各自忙着自己的,偶尔交谈几句。
任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递给云漾。
云漾看到保鲜盒里放着的洗干净的圣女果和葡萄,诧异地问任霁:“你什么时候买的水果?”
“昨天和你吃完外卖后,出去买的。”
云漾记得,昨天任霁和她在她的房间里吃完外卖后,任霁就说他回房了。
她还以为他真回房了,原来是出去买水果了。
云漾不由的在心里感慨:任霁真贴心,比OM1贴心多了。
如果任霁知道,他女朋友把他一个大活人和机器人比较,心情估计十分复杂。
云漾吃着水果,突然想到:“上次去洪腊,你也洗好了水果,还说你买多了。”
云漾怀疑地瞅他:“你真买多了?”
任霁唇角上翘:“当然不是。”
云漾:“……”
“那上次你做的便当,也不是做多了吧?”
任霁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嗯,不是。”
云漾:“……”
“你真有心机。”云漾总结了一句。
“不有心机,哪能追到你。”任霁大言不惭的。
他从背包里拿出保温饭盒:“我这次也做了便当,双人份的。”
接着,他还故意像模像样地感叹了一句:“我这次终于不用躲躲藏藏的说我是做多了。”
云漾惊讶地眨眼:“你昨天除了买水果,还买了菜?”
“嗯。”
云漾摸了摸还带着余热的保温饭盒:“你又是一早起来找酒店借厨房做的?”
“嗯。”
他们的火车是早上八点二十的。他们退房时是七点半。
也就是说,任霁至少是六点半起床做的便当。
云漾心里暖暖的,感动的同时还有些心疼。
任霁端详她的神情,拇指蹭了蹭她的脸,打趣道:“你怎么一脸心疼的样子啊?上次我也是很早爬起来给你做的便当,也没见你这么触动。”
“上次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要这么共情做什么。”
任霁被她的大实话给逗笑了。
他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就喜欢你这么诚实。吃吧,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就喜欢下厨给你吃。”
“嗯。”云漾快速的在他脸上也亲了下,抱起保温饭盒吃了起来。
任霁微讶地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黑眸如银河般璀璨、柔和。
火车到洪腊时,已是下午两三点了。
他们依旧在上次的酒店入住的,依旧开了两间相邻的房。
他们提前先去租了辆车,方便明天一早就开车去天山。
租完车,任霁问云漾:“都来洪腊了,要不要买花献给烈士陵园?”
自从云漾和他说清楚顾孝的事后,他对这个从未谋面过的男人反而尊敬多过了吃醋。
他也十分能理解云漾每年都要纪念顾孝的心情了。
就是因为这些人的英勇付出,岁月才能如此静好。
也许顾孝曾经真的喜欢过云漾,但云漾对顾孝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最终也是自己和云漾走到了一起,他又何必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好。”云漾想也没想的就同意了。
她也正有这个打算。
他们去的是云漾每次都会光顾的那家花店。
花店的小姐姐对云漾的印象太深刻了,云漾一进来,她就认出她了。
“这次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吗?”小姐姐温柔地笑道:“你男朋友真帅,你们俩真般配。”
云漾淡笑了下:“谢谢。”
“这次也是订菊花献给烈士陵园墓吗?”小姐姐问。
“是的。”云漾道。
“你稍等下,我打电话确认下烈士陵园现在有多少座墓。”小姐姐道。
“好。”
没一会,小姐姐挂了电话对云漾和任霁道:“还好墓没有增加,仍然是359座。”
云漾也笑了:“那就订359束菊花。”
“好的。”
订完菊花,云漾和任霁回到了车上。
“明天去天山,我们要不要给孩子们买点什么带去?”云漾问。
任霁也有这个打算,只是他还在犹豫买什么好。
“现在入冬了,天山里要比这里冷不少,我上次就想给孩子们买棉衣了,但是不知道尺码。我问下谢老师,这次就给孩子们买棉衣吧。”任霁道。
云漾点头:“好。”
任霁打通了谢运闲的电话。
谢运闲听到任霁要给孩子们买棉衣,很感动但又过意不去。
“我很想说不需要,但是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又实在说不出口。任霁,我替那些孩子谢谢你,真的十分感谢。”谢运闲不好意思又诚意满满的道谢。
“我并不是每年都给孩子们买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一会把件数、尺码发到我手机上,我一会买了,明天带去天山。”任霁道。
“你明天来天山?”谢运闲愣了愣:“你现在在洪腊?”
“是的。”
“你怎么又来洪腊了?”谢运闲分外惊讶。
离上次天山出事,任霁来天山,还三个月都没到。
要知道,任霁对天山是有心理阴影的,他讨厌天山讨厌到二十多年没来过了,今年却来得如此频繁。
“有点事,”任霁现在提起天山,心情能平和多了:“明天我和云漾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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