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津粗暴地拍了拍她脑袋,“是不是又听你舍友说什么了?”
昨天还跟他说到劈腿这种事,今天又觉得会麻烦他,这一点都不像是她的作为。
姜迟主动招认,“舍友没跟我讲什么,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
“闲的?”
姜迟:“……”
她故作愤怒地看着他,“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
程津凑近她与姜迟拉近距离,扣紧她的手认真地问,“那你说说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的问题?”
来到学校不能像在家那样每分每秒陪着她,这个他也无能为力。
但是在学校他很多事情上都顾及着她,生怕把她给落下了她人都不知道被拐哪了。
她心思单纯,好骗,偌大的学校什么人都有,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不了解其他男性的那种心思。
氛围忽然有种零下的冰冻感,姜迟抠了抠手程津的掌心,也没想要继续藏着掖着,“刚来那天舍友跟我讲我们隔壁宿舍有人把别人的男朋友给截胡了,就是……那种经不住诱惑劈腿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她都懂的事情,程津自然也懂,指不定比她还懂。
程津对她的话感到有些惊讶,“所以,你是觉得我会被其他女人勾引走?”
“勾引”二字从程津嘴里说出来有很大的违和感。
在姜迟看来这两个字更是粗俗极了,她慌乱地点了点头,默认程津的话。
她害怕,所以她就想懂事一点,给程津分担压力。
他们年纪相差不了多少,可是程津比她懂事很多,会给她做饭,会帮她洗衣服,有时候她脚都不用沾地他自己心甘情愿抱着她晃悠。
跟她对比起来,他尽职尽责,而她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在麻烦他。
这个年纪的情侣应该是互相体谅、包容、帮助的,可是她跟程津,她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个。
“我看你就是想气死我。”程津无奈地低了低头,眼里明明盛有愠怒,可是语气里并听不出他的悲愤。
姜迟不解,睁着一双水汪汪无辜的小鹿眼看着程津。
程津被她那眼神看得心里柔软得厉害,站直身子尽可能保持冷静地训斥,“你大可放心,我说喜欢你真的就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别胡思乱想。”
说到最后,他又轻着声音跟哄似的吐了句,“乖——”
姜迟红了红脸,怯怯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程津又耐着性子继续补充,气势汹汹的向她保证,“我要是劈腿我把我自己给剁了。”
姜迟:“……”
她捂嘴笑出声,实在是憋不住了,她双眼十分诚实的弯成月牙状。
见她笑了,程津的心情也有些愉悦,揉了揉她的脑袋,“以后不准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这些都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做事情都是带有目标性的,说话也是说到做到绝不是随便含糊其辞的。
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好听的话他不会讲太多,哄哄的好话他还能说几句,哄归哄,他也不会说违心的话搪塞。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嗯。”她乖乖地点头。
姜迟还没吃晚饭,程津就带她去食堂,他身上没有带校园卡,反而姜迟背的小挎包里应有尽有。
在食堂陪姜迟吃完饭,程津就把姜迟送到宿舍楼下。
跟她说好以后去食堂上课什么的都一起,程津心里也就放心些,因为姜迟看起来本身就不是个太自主的人,虽然有属于自己的想法,但是她胆小怯弱,生长在他的羽翼下,在他眼皮底下活动比什么都要安全。
在宿舍里继续休息了一天,桁大便开始了长达了两个星期的军训生活。
姜迟常年不运动,体质比较差劲。
军训第一天的刚开始的内容就是站军姿,教官都是带有任务来进行军训到,最后一天有展演比赛。
而姜迟很荣幸的在站军姿开始二十分钟栽倒在地。
突然晕倒很是猝不及防,所有同学都没来得及扶住,姜迟就已经栽倒在地,面色苍白,脸颊颧骨的位置还摔破了皮。
就在教官叫女同学把姜迟扶去医务室,站在队伍后的程津速度比所有人都快,直接从队伍旁边绕到了前面弯腰把人拦腰抱走。
一时间,全场惊哗。
公主抱很惹眼,优异的男孩子气质与常人不同,身上总有股道不明的吸引力,往空旷的地方一站便是万人瞩目的闪光点。
伴随着哨子声吹响,整个操场在烈日下站军姿的连队瞬间安静了下来。
法学专业的教官站在队伍前看着后面的男生调侃了句,“男同学也不知道主动点,把人抱去医务室爱情不就来了吗?”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刚才那两位是情侣关系。
大家都是新生,不记得名字也正常,但是长相让人过目不忘,搁人群里属实是张扬惹眼,想不知道这号人物都难。
被送到医务室的姜迟头昏昏沉沉,耳边发烫,她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却清晰感受到冷汗猛地往下流。
她喘着气,不知道被抱去了哪里,她躺在一张床上。
医务室坐镇的女医生因为姜迟的来到也迎接到了今天今天的第一个病患,熟练地安排了输液给姜迟扎上针,明显对待军训晕倒的病患都是一致的。
随着姜迟的到来,陆陆续续的也有不少女生被班里的同学架了过来。
室内只有六张病床,到了中午就被睡满了,而后来的其他病患只能在外面的座椅上坐着就诊。
程津虽然担心姜迟,亲眼目睹地医生给她输葡萄糖,她脸色逐渐恢复了原本有些红润的气色,他才放心地回去继续训练。
他在这里守着,想必到了一定的时间点教官也会派人过来寻他。
大学的军训相对来说比较正式,半个月的军训生涯还有个综合的评分,不及格明年还要挨重修的,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几乎所有人军训成绩都会过。
姜迟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体状况都好多了,记忆力,她晕倒了被程津抱着送到了医务室,随后她好像睡了一觉。
她活动了下筋骨,挺有精神劲儿的。
若不是右手的手背上有医用胶带固定的止血棉签,她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她从小病床下来,神情疑惑地扫视过其他躺在病床上的女生,脸色苍白着,脸部还有些扭曲,很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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