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程津并不打算放过她,“现在九月了,明年二月你就成年了,迟早都是要突破这一步的,难道迟迟就不想看看你男朋友的身材吗?”
姜迟吞了吞口水。
表现很显然,她是觉得程津说得有道理。
在他的牵引下,姜迟慢慢地把视线转了过来,悄无声息地落在程津身上,她想闭眼避开,但是又在好奇心的催化下,她低头揪着他衬衫把他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扣上。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分的羞耻,她觉得不好意思,程津目光一瞬不瞬得看着她,手掌放在她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像是给予她鼓励似的。
扣到最上方一颗扣子,姜迟的动作明显掌握了一定的技巧,飞快地扣完,她没骨气地直接倒程津肩上,羞得不敢抬起头来。
可程津笑得嘴角高高扬起,边揉着她脑袋边抱她出门,还不忘夸她,“迟迟真厉害。”
她又羞又愤。
来到客厅,姜迟还是没忍住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后背,蹬着脚,“臭流氓。”
“嗯,我流氓。”他也不反驳,把姜迟放沙发上他就回卧室打算拿她的包装点东西,“对了,你手机呢?”
姜迟气恼地指着被她撂沙发上的手机,“在那里。”
程津弯腰拿起手机打算看下她的手机电量,没想到掐亮屏幕的那一刻,南幽给她发的信息就这么闯入他的视线里。
他输入密码解锁浏览了下她们最近的聊天记录,看到最后,他气得直接删除了她们的聊天记录。
南幽已经成年了,男朋友现在在读研究生。
她的思想远远比姜迟要成熟,出的主意更是超出姜迟这个年纪。
程津把手机还给姜迟,虽然是警告,但是语气听起来毫无责备的意思,更像是长者用情绪毫无波澜的语调讲诉着世俗的道理,“以后少点跟南幽聊天,别被她给带坏了。”
姜迟反口就怼回去,“你放屁!带坏我的明明是你!”
程津:“……”
他直接走过去坐在姜迟旁边,一把把人抱到腿上,一手搂着她肩膀一手掐着她脸上的软肉,“哪学的这些?嗯?”
姜迟被钳制得无法动弹,她蹬了蹬腿,嘴硬地回:“不要你管。”
程津被她这态度给气到了,给她调整了下姿势,一巴掌落在她臀部上,不轻不重地,但姜迟毫无例外直接飙眼泪。
不到五秒钟时间,她扯着嗓门直接哭出声。
程津又气又心疼,把她抱怀里拿过她手机,把那些不重要的软件全部给卸载掉了,把手机扔过一边,他继续教训,“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准说粗口话,说一次打一次。”
“呜呜……”她哭得好不可怜。
程津心一软,面无表情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至今他脑海里还记得南幽给她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坐上去你就知道他大不大了。
他很清楚,这个“他”指的是他。
这种污秽的信息本就不该让姜迟看到。
平日里他骗骗她把控着尺度教教她让她明白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这倒也没什么,南幽这直接生猛,完全没顾及到姜迟这个年纪适不适合。
程津看着时间给她擦眼泪,她哭够了,他就把她放客厅里去卧室拿她的包收拾东西,怕她路上又哭,他还特意放了包便携纸巾。
“背这个粉色的小皮包出门。”
坐在沙发上的姜迟边抽纸巾喷鼻涕边拒绝,“我要背那个白色毛绒的。”
“行,我去给你拿。”程津返回给她换了个包,里面的东西也得迁走。
再出来,他语气略显无奈,“这个包?”
“嗯。”她红着眼睛点头。
程津走过去单手把她抱起,白色的毛绒包挎她身上,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出门了,别再哭了。”
姜迟抽了抽鼻子,“或许你根本不心疼我。”
程津当场愣住,被她那蠢样给气笑了,“我不心疼你我你想让我心疼谁?”
这个问题就把姜迟给问住了,她不说话,程津自然没法接话。
出了门,程津一手抱着她一手打着伞。
站在阴影下,姜迟的情绪状态也冷静了些。
他耐着性子解释,“你还小,有些地方没必要涉及。”
“你一姑娘家的说话那么难听,以后跟别人说话你觉得你给别人的印象会是怎样的?你听我说过粗口话么?我一大男人我都不爆粗口,更何况你一个小女生。”
“还有那什么南幽,你跟人家说什么我不管,我在意的是你身边的人是怎么给你灌输思想的。”
“那种龌鹾的东西你觉得你现在接触合适吗?我平时逗逗你带着你玩那也是有底线的,有什么觉得羞耻的事情觉得跟男朋友讲会害羞跟一外人讲就不觉得害羞?”
逐渐被洗脑的姜迟懵懵地点头附和,甜美的嗓音依旧夹杂着浓浓的哭腔,“我错了。”
程津眉头舒展开,沉重的心情因此也得到了解脱,还是原来的那句话,“男朋友的话要听。”
她点头,“我知道了。”
“乖——”他轻哄着。
姜迟也只有在哭够后才比较好哄,能听得见去他说话,这点程津还是比较欣慰的。
“以后跟南幽聊天,随便聊聊就好了,等你年纪再大点,你们怎么聊我不管你,但是你现在年纪还小,聊那些不合适,已经越界了知道吗?”
“知道。”她嗓音软软地回。
“还有,我以后晚上睡觉换一种裤子穿就是了。”
闻言,姜迟蹭了蹭他,抱着他脖颈忽然说不出话来。
他在给她讲道理,在谦让着她。
心理医生早晚只接一个单子,程津跟姜迟是早上去的,不用排队,直接在助理的引导下与心理医生会面。
在允许家人的陪同下,程津跟姜迟一块进去。
咨询室外面看起来跟普通的办公室无二,但是里面布置得异常温馨,有股像家的摆设般,就连沙发都是柔软铺有一层蕾丝的。
心理医生早在姜迟来之前就看过姜迟的资料,她温和的笑,“是迟迟啊?”
“……嗯。”姜迟有些紧张,放两腿上的手紧攥着,似乎想以此来安抚自己过于紧绷的状态。
“你的母亲已经跟我说过你的大概情况了,所以你不用紧张,我叫姜少宣,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就是了,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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