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盼儿从宫中回到京中的定北王府,洗漱一番,就接到了侍卫的禀报。
“郡主,宋相府遣人送来了谢礼,感谢郡主出手相救。”
牛盼儿顶着半干不湿的长发,手里拿了一条白棉布擦拭着手中弯刀,闻言手一顿:“宋相府的谢礼?”
那侍卫回道:“郡主在惊马时救下的那个小子,是宋相爷的四弟,名叫宋致钰,外面的人称他宋家四爷。对了,宋四爷还有个外号叫宋玉郎。”
牛盼儿脑海里立即涌现出一个雪团子来,一笑:“宋玉郎,这外号倒是挺衬他,皮肤雪白如玉,比我还好,你说他是怎么长的?莫非天天用牛奶浸的脸?”
侍卫撇嘴:“就是个小白脸。”
“确是个小白脸,但不可否认,他确是白,和咱长白山上的雪一样白。”牛盼儿忽然道:“哎,老铁,你说这宋玉郎将来生下的孩子,会不会像他一样,皮肤雪白雪白的跟一只雪团子似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得多招人爱。”
宋玉郎捂着耳朵望天,谁说我坏话!
侍卫:“……”
郡主,这楼歪了,该砸了重盖了!
侍卫咳了一声:“郡主,那马身上被飞了毫毛针,该是您进城的时候下的手。”
牛盼儿脸一沉,道:“马在东升客栈那会突然发狂,你去查一查那边可有可疑的人,另外,传消息回去父王那边,让老头小心点。”
谁知道这飞针是要试探还是威胁,又或是下马威,小心点准没错。
再细想,他们父女多年不曾回京,这次一回,就有人送这么一份礼,可真够重视他们的。
不过这也没啥,她早已向皇上禀告了,那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次是飞针惊马,谁知道下次是啥?
整死了定北王,那么北边?
牛盼儿眉头皱了皱。
……
定北王尚未回京,其女就先至,从一场惊马救人引起了一波热门话题,雪片一般的帖子飞向定北王府,都是贵女们邀请她去参加茶话会等宴席。
牛盼儿倒是去了一两个公主办的诗会,就没兴趣了,和那些贵女坐一起聊女红聊首饰聊琴棋书画,看戏台子的戏子咿咿呀的唱戏,实在是太无聊了,还不如她去军营耍两圈,找人练手来得痛快。
牛盼儿嫌弃贵女的圈子文艺秀气无趣,贵女圈子同样私下嫌弃她的粗狂豪放和粗鲁,当然,这也只敢私下里讨论罢了,当面说,就怕东阳郡主那一鞭子甩过来,皮开肉绽。
诚然,有嫌弃东阳的,自也有崇拜她的,比如那些武将家中的贵女,就特别喜欢她,甚至视她为偶像目标,东阳郡主人家身份这么优秀了,都还能当小女将军,凭什么她们不行?
一时间,武将家的贵女练武可勤快多了,也把武将夫人们给愁坏了,武将家的姑娘,本就没文臣家的姑娘那么好说亲,再成天喊打喊杀的,谁敢娶哟。
这也是京中内宅圈子的话题了,而外头的热门话题,却是朝廷发公文宣布,重启茶马互市,一时间,涌向西北的行商,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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